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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送饭的婢女一直等在门外,此刻走进来布菜。她自白昼走后便是满脸的困惑,此时没有像之前白家的下人那样适时退下,反而直直地看着屋中的两人。
玉雪箫对她看也不看,吃完东西推到一边,便往摇椅上一靠。
那婢女极是大胆,竟然直直地盯着她瞧。
玉雪箫全然不在意,目光一转向着窗外,完全不曾在那婢女身上停留。
见她如此,那婢女更是肆无忌惮,从头到脚来来回回地打量她。
眉眼精致宛然如画,看起来苍白纤弱,却傲骨天成,此刻神情极是遥远飘渺,似离世绝尘之人,不染尘世烟火。
婢女一番打量完,便上前整理床铺。
啧啧,真是乱啊!
婢女一边肆意想象,一边手脚麻利地铺床叠被。被子一卷,便看见了那套被撕裂的衣衫。
哎呀呀,真是激烈啊!
哎哟哟,完全想象不到天辰王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她忍不住又回头偷偷地瞄了一眼。
啧啧,看着这姑娘这苍白的样子啊!难道是昨天玩大发了吗?
这倒是这么长久以来,天辰王第一次带着女人回来啊!
呦呦,不过啊,天辰王倒也挺会心疼人的呢!一早就吩咐了不准太早来打扰,还嘱咐了饮食要清淡啊!嗷嗷,真是比那些五大三粗的魔族汉子好得多了啊!
婢女想得开心,兀自在那里偷笑出声来。凉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白了她一眼,自己窝到了别的角落里。
玉雪箫全当没有看见,在那婢女一脸嬉笑,抱着碗碟正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淡然落下了一句话。
“备水,我要沐浴。”
那正要出门的婢女脚下一歪,差点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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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氤氲里,女子微微仰起头,脖颈细长优美,白皙光洁。水雾蒸腾中,她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染上了几分艳红。
她闭着眼睛,半身浸于水中,玫瑰花瓣漂浮其上,掩住了水下的所有。圆润晶莹的水珠,却无法停留在她的肌肤之上,纷纷自她肩颈滚落下来,越发显得她肌肤的细腻白皙。如瀑长发半浸于水中,与艳红的花瓣混于一处,艳丽无双。
如今算什么呢?破罐子破摔还是顺其自然?
玉雪箫长叹口气,手指在水面划开一道波纹。
既然如今不能离开此地,那么就先定下心吧。至少,不能亏待了自己。至于白昼,玉雪箫苦笑,大概也不会再出什么新招数了吧。应该就如上次在白家那样,把她单独留在这里。只不过如果这次再想逃掉,也许就不那么容易了。以人族魔遇的恩怨来说,若是她遇见了魔族其他人,可就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她虽对自己有信心,却不想被耗在车轮战上,况且还是在魔族的地盘,她更理不清方向。而且,就算如今离开了魔族,也不知该去哪里,若说回到玉家,那帮居心叵测的人不论,父亲的问话亦是一大难题。
真是想想都头疼。
“雪箫你好慢!”凉尘不满地在屏风外走来走去。
屏风内一片平静,骤然间一道淡蓝色光芒直冲而出。凉尘一声惊呼,立刻蹦开几步。
“你有没有搞错,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凉尘被拍了一身的水,暴跳。
“烦。”玉雪箫的声音平静无波,只一个字,再无响动。
“我好冤!”凉尘抱头缩在一旁的椅子上,仰天长叹,“我比窦娥还冤!”
玉雪箫轻轻扣了扣浴边缘,声响沉闷,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屏风外凉尘还在碎碎念地哀叫,玉雪箫听得不由微微一笑。
其实,她是挺好玩的。虽说她从来没正经过,但是一直都很可爱。若说在家里,凉尘也许是她唯一的陪伴,唯一的安慰。她还真有些难以想象,一旦哪天这家伙不见了,她是不是要失去很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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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静夜寒凉。
玉雪箫披着午时换上的粉色衣衫,抱着被子窝在床上,握着一卷书,认真地翻阅起来。灯火映照着她的侧面,显得柔和静好。她周身不戴任何物事,甚至连耳环都一并拆下放在桌上,长发垂落,只以发带随意地一束,耳垂半掩于长发之下,微微摇晃间看见黑中的一点微微的白。
她意态闲散,随意而自然,隐去了眸中的傲然锋芒,显得眉眼温婉,清丽出尘。
“天辰王。”门外有低低的一声响起,玉雪箫放下书,有点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门外。
白昼为什么会现在来?现在分明该是就寢的时候了。
她的念头方才转完,白昼已经走了进来。
他脚步不停,直向着床,目光也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玉雪箫拢了拢外衣,平静地问,“什么事?”
“没事。”白昼在床边坐下。
玉雪箫皱眉,微微退开,“你来做什么?”
“睡觉。”白昼回答得一本正经。
玉雪箫不由得一噎,脸色不可控制地微微泛红,半晌,冷声道,“你该回去睡了。”
“这是我的房间。”白昼极是认真地讲理。
玉雪箫难得地怔了怔,随即掀被下床,“那我换地方。”
“等等。”白昼伸手拉她,玉雪箫手腕一转便甩开他,他却轻车熟路地探手一揽,再一勾,她直直跌坐在他怀里。
“放开。”玉雪箫曲肘一撞,对着他胸口。
白昼手一松,避开,玉雪箫刚想站起,他搭在她腰间的手又是一个用力,她再次撞在他怀里。
“白昼你放开!”她有些恼怒地推他。
“你别走,衣衫单薄会受寒的。”白昼很平静,却抱着她不放手。
“你想怎样?”玉雪箫皱眉,干脆去扳他的手。
“我说了,我来睡觉。”白昼一侧身,连带她一起翻倒在床。
“你!”看到白昼单手撑在她的侧边,笑意淡淡,玉雪箫满心郁卒,一抬手就推开他。
白昼侧过身向着她,拉过被子盖上,并伸手去揽她。玉雪箫立刻转身背对,白昼并不在意,将她揽在怀里,扣着她的腰,随手将她松松披着的外衫丢到一边。
因只着单衣,更能感觉到身体的热度,玉雪箫极不自在地挪开,白昼手一收就将她揽回。
玉雪箫再次想曲肘撞他,白昼早有准备地挡开她那一招。她暗自捏紧枕头以发泄不满,再不理会他,索性闭上眼睛。
白昼微笑,曲指一弹灭了烛火。
☆、魔族圣女
无论多晚,白昼总会出现。他再没做过任何过激的事情,当真只是拥她入眠,再无别的举动。并且每日一早离去,往往在她醒来之前。
最初的几日,她根本不敢睡,提防他的一举一动,往往等到他离开,她才安然入睡。然而他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她渐渐放松了警惕,虽说不自在,却也不至于睡不着了。
玉雪箫从来不关心白昼每日在做什么,不关心他什么时候会出现。白昼亦没有派人盯着她,安排侍候的人都离房间颇远,不过倒是遣人送了不少书与首饰过来。她对首饰自然看也不看一眼,对书倒是颇有兴趣,平日大多抱着书打发时间。两个人完全像是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只有入夜才会有交集。
她不想见到他,于是在弄清了他的就寢时间之后,她索性提早熄灯睡下,对他全然视而不见。
白昼根本不在意,不过若是见她睡着,自然而然放轻动作避免吵醒了她。唯一不变的是,他永远都会揽着她。
有时她睡不着,偏偏还遇上白昼回来,更是满心郁闷。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若说他有意让她不痛快,可他的态度却是温暖平和,并且对她没有任何限制。他的态度比在白家时还要古怪。玉雪箫百思不得其解,亦不想深思猜测。所幸大多数时间里不会遇见他,她完全可以当这个人不存在。
如今没有修炼场,玉雪箫无法修习术法,越发懒散,从不早起。往往等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简单梳妆后便抱着书,一看就是一天。
每日前来打扫整理房间的依旧是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婢女。她每天都贼兮兮地到处打量,极其认真地检查房间里的一切易碎的东西,以及衣物,仔仔细细地看全了以后,再一脸窃笑地退出去。
时间久了玉雪箫也开始感到头疼,她大概能想到这个婢女每天都检查那些东西做什么,看她变化万千的表情,也能猜到她究竟想了些什么。
玉雪箫捧着茶盏颇为郁闷地想,难道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