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期,而她也有些不悦,却没有多说。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总有一些奇怪的人来找我们家找她。
先是一个穿着打扮非常落魄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塑胶袋,似乎装着什么条状物的东西。她和我妻子略微交谈后妻子变带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她婚前提出的唯一的要求,需要一间自己单独的房间做会客室和阅览室,而且那间屋子的确也没什么不同,只有一个书架和一张床。
我先前并没有注意,自己上班去了,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没如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做菜。我原以为她出去了,可是她的外套和皮包分明挂在客厅的衣架上。
房间里安静极了,我以为她可能学校有些事情来不及回来,正打算躺在沙发上睡一下,可是我忽然听到了她房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的房间在进门后穿过一条通道,一直在整个房子的左边角落,紧紧挨着阳台。
由于是小区,所以平时一点噪音也没有,虽然利于休息,但是长时间的寂静也让人多少有些不适。所以房间里哪怕有一点杂音,都可以听得很清楚我穿着拖鞋,一步步朝着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
阳台上出过来的风让我的脚有点冷,那种声音像一种咀嚼声,很慢,但很清晰,一下一下很有规律,我能想象一如电视里贵族进食一般。
橘黄色的木门居然没有关上,留着一小条缝隙,我忽然觉得有种偷窥的罪恶感,又不知道她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好奇心驱使着我隔着门缝朝里面看去。
由于里面房间不是很大,即便视野狭窄也能看得很清楚,我看到妻子平躺在那张床上,而先前的那个女人则背对着我坐在一边,妻子睡着的样子很奇怪,似乎和平时略有不同,可是当时我也说不出来。
我以为妻子在休息,可是当我正要回头,那个背对着我的中年女人忽然转过头来。
她的嘴巴塞的鼓鼓囊囊的,嘴角残留着点点的蜡烛碎屑,手上还拿着半根红色的蜡烛,上面明显有着啃咬过的痕迹,房间的灯光很昏暗,似乎仅有的那点灯光经过红色的蜡烛将她的脸映衬的如血色一般。
我马上往后挪了一步,几乎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画面,只好赶紧走进厕所用凉水洗脸。
我一直呆在厕所,直到听到门外响起开门声,还有那中年女人的道谢。
妻子打开厕所门,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不知道是否该询问她,忽然想到如果她愿意说的话,应该早就该说了啊。
妻子似乎并不知道我看了一切,只是关切地问我是否身体不舒服,并再说说自己在乡下和赤脚医生习得几年医术,还能对付的了一些头疼闹热。
可我拒绝了,从那天起我对她就开始了有了渐渐的隔膜,妻子是个粗心的人,并未有过多的察觉,后来又陆续来了几个人,妻子依旧是带到那个房间里,我也没再去偷看过,只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了解她了。
我隐约觉得,她除了大学心理教师外还有另外个职业。
于是我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她,并且特意请假来到她的家乡,可是依旧查不出什么,妻子在村子里从小就是惹人喜爱的女孩子,也没有任何怪异的举动。
或许,我只是太多心了,或许我只是被繁重地工作压迫的有些神经质了,妻子也经常以心理专家的口吻说我有些神经紧张。
可是,当我逐渐想忘记那些事情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而那也造成了让我现在过的惶恐不安的生活。
我永远记得去年年末,一个高大的男人来到我家,他的样子相当憔悴,而且带着黑眼圈,他仿佛见到救星似的对着我妻子不停的苦苦央求,而妻子明显也很痛苦,看得出她很想帮助这个男人,但似乎又有难言之隐。
‘您还是快起来吧,我已经尽力过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我可以改变的。’妻子努力想要搀扶起居然跪在地上的男人——即便他跪着,居然也和妻子差不多高,我也想过去搀其他,可是那男人实在太重了。
他说什么也不肯起来,甚至威胁说如果不答应他的请求,就要跪死在我家,妻子长叹一口气,只好告诉我说她这个男人是他老乡,自己要回家一趟,短则数天,长不过一星期就可以回来。
让自己的妻子和一个陌生的,还是情绪极为不稳定的人一起远途,恐怕那个男人也不会放心,可是当时我的公司处于非常重要的时刻,而妻子也一再说不许我同行,我只好多叮嘱她几句,边送她去了车站。
但是一星期过去了,妻子没有回来,又过了几天,我手上事情忙完,连忙联系她家人,可是也没有任何消息。
一阵不详的感觉像墨汁浸透白纸般拢上我的心头,我直觉的胸口发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遍寻了她说有的朋友亲人,可是一无所获,包括那个高大男人,也没有任何消息。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仿佛平白无故就这样消失了,我去公安局报警,可是也没多大作用,每年这种失踪案多了去了,警察也无能为力,而我这么做也只是自欺欺人,安慰下自己而已。”说到这里,吴若东狠狠的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低声说着。
“我要是那天不让她去就好了!”他的懊恼与悔恨全写在脸上,而我在听完后也觉得吴若东的妻子恐怕的确凶多吉少了。
“可是,您找到我就是让我刊登个寻人启事么?我个人很想帮助您,但是说老实话,这也没有太大作用啊。”我爱莫能助地拍了拍吴若东的肩头,不料他仿佛触电一样猛抬起原本低垂的大脑袋,双手握着我的肩膀。
“不是!不是的!请您听我说完,而且我相信我妻子没有死,只有您和您的朋友可以帮助我找到她!”吴若东的样子相当激动,比起先前的颓废,他仿佛落水者抓着一根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手上力气很大,我肩膀都攥疼了,还好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事态,再次平静下来叙说。
“在那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过着一个人的生活,那些朋友亲戚该劝慰的劝慰几句也逐渐离开了,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淡漠这件事情了,可我不能,家里猛的只剩下我一个人,让我非常不习惯,我只有苦苦等待妻子的归来,公司里见我出事,也放了大假给我,于是我天天过着白天四处拿着她的照片问人,晚上在网山到处发求助贴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几乎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却看到妻子平日里的那件私人房间的门打开了。
而我一直是记得自从她失踪那天起就紧锁着的,我也从来没打开过。那一刻我以为她回来了,欣喜若狂,连忙跑过去。
握着门把开门的一瞬间,我觉得浑身一寒,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是开门后却让我失望,里面空无一人。
准确的说,我看到一面镜子。
那面镜子是妻经常喜欢用的,她很喜欢照镜子,所有家里的镜子几乎都是她的,所以随处都有,方便她拿取,而这面也是经常摆在房间的。我小心的拿起放在圆桌上的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
不照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苍老的吓人,深陷的眼窝,晒的黑而起皱的脸皮,已经满脸的胡渣,简直和街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了,于是我决定去整理下自己的脸。
可是当我准备拿着这面镜子出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那面不大的圆镜子里,我的肩膀上吊着几根黑色的东西。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放近了些看,果然,镜子里肩膀上有几根黑色细细的丝状物,可是当我转过头,自己的肩膀上却什么也没有。
当我在看镜子,才发觉那些是头发,而且很长,是女性的头发。
我的妻子,留的就是长发。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几乎拿不住镜子了,我看到肩膀上的头发开始如蛇一般吗满蠕动,而且越来越多,就仿佛上面有一台产丝机一般,那些头发仿佛有生命似的渐渐垂下来,向我喉咙靠近。
我的手慢慢向上方照去,几乎是下意识的想知道到底那些头发的根源是什么。
镜子慢慢朝上方移动,依旧是头发,黑色如墨汁,期间夹杂着几点红色,最后我照到了一双眼睛。
带着些许的水蓝色,可是却毫无生气。
一双埋没在头发里的眼睛,虽然只是迅速的一瞥,但我还是看到了,于是我惊恐的扔下镜子,恐惧地摸索着自己的肩膀,好像真的上面有头发一样。
而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等我再拿起镜子,却没有什么异常了。
我和妻子在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最喜欢把我的头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