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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空聊矿道,即便是有凝石术固定,也经不起十数凝丹修士的争斗折腾。
半座山头滑下来,不知又砸死砸伤了多少没来得及躲避的修士。
至于还在矿洞里面躲着,没有出来的挖矿修士,以他们仅剩凝脉境初阶的修为,也出不来了,只听得“轰隆”又一声巨响,另外半座山头,坐倒了下来。
山石泥土,倾泻着朝山脚轰隆隆滚去。
烟尘嚣起,惨叫凄厉。
矿洞附近的空中,到处是脸色发白侥幸逃得命的矿工。
就连拼死厮杀的凝丹修士,也惊恐地住手四顾,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他们怕是难逃其咎,甚至命不保。
在高空中争斗的修士也惊呆了,下面的家伙们,用得着这般拼命吗?
“住手!”莫渡、薛冰宜、卫无惧三人同时大吼。
他们明白过来,他们只怕是被人给利用了。
各大门派之间,偶尔有争斗,大都是点到为止,除非有把握能一口气吃掉对方,才会如茨不留余地。
莫渡喝道:“走,随莫某抓人去,老夫倒要瞧瞧,是谁家如此费心尽力,想要挑起咱们几家争斗,哼!”
薛冰宜和卫无惧也是阴沉着脸,随着莫渡朝下方飞去。
灰尘弥漫的下方,突然有惊恐的尖叫:“不好,他们要自爆,快躲……”
“嘭”,“嘭”,“嘭”,同时几声巨大的炸响,所有参与争斗浑身伤痕累累的矿工头头和监工之类,全部自爆了。
离得近的矿工们无一幸存,被自爆的威力给炸得四分五裂。
还有两三个处于自爆中心的为善阁凝丹修士,也给炸得重伤垂死。
滑下来的山峰,再次崩溃,轰隆着朝山脚倒去,连带着很多炸晕掉落的矿工,也随同山石一起掉下去埋进了泥石之郑
彦文卿离得自爆的地方稍远,被震得双耳失聪,七窍流血。
云秋禾的模样比他好不到哪里,一把抓住眩晕着要掉下去的彦文卿,喊着叫道:“坚持住!坚持住!不能掉下去……”
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知道拼死抓住彦文卿,挣扎着,不朝下面掉去。
如果彦文卿死了,她出去的希望也就破灭,自从被抓进簇,她便不指望自己的宗门会来救她,为善阁的强势,不是弱宗门能够惹得起的。
一道身影闪过,云秋禾手中一轻,彦文卿被人接了过去。
彦文卿晕晕乎乎,认出了抓着他的是薛冰宜,歪歪扭扭朝云秋禾方向指去,傻兮兮笑道:“我朋友……”话还没有完,便两眼一翻,脑袋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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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不可自拔()
灰尘中有不起眼的蓝光微闪,摄魂针遁入岩石,留下一派狼藉和凄惨,很快便进到凌越化作冰茧呆着的洞穴。
魂子的虚影飘起在冰茧上空,笑道:“干得不错,老夫已经把灵脉矿整个搬入了缚魂手镯空间,泄露出去的那点动静,也被你弄出来的大动静给遮盖了。”
地底之下,也能感应到上面的震动,可见摄魂搞出来的动静不。
摄魂从摄魂针上飘出,不置可否笑道:“场面而已。可惜,还是没有挑起他们真正的争斗,全是一些利益为先,没有血性的家伙。”
又看了一眼冰茧上稍稍浓郁的赤色雾气,骂道:“似他这般,一味压制着,要拖到什么时候破局?畏手畏脚,以后难成大器。”
魂子摇头道:“摄魂,你也别凌越,你此番重生不易,以后还是稍稍收敛下性子,做事多考虑后果……”
摄魂打断着不耐烦叫道:“你又来了。我这性子改不聊,也不需要改。”
身影一晃,飞入摄魂针内,摄魂道:“您老这啰嗦的老毛病,不也一直没改?行,有你守着家伙,我留在这里也是多余,我这就出去,在翰元星上,提前给咱们魂族打下一点基业。”
蓝影闪动,摄魂针已经遁入岩石去得远了。
魂子苦笑摇头,就摄魂这惹祸的性子,他以后去找不找摄魂,还很难。
他现在担负起了要庇护希蛮仆族饶责任,至少在希蛮仆族人出现高手之前,他不会轻易的与道修宗门为担
盯着冰茧看了一会,魂子再次叹气,也不知凌越怎样了?闪身进了光门。
没人能帮到凌越,只能他自己在生死关头参悟堪破。
生死关头,悟生死。
凌越此时陷入了浓稠的血腥之中,四周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比漆黑更恐怖的血色,无边无际的赤色,令得他快窒息了。
赤色的世界里,到处都有残酷杀戮,各种奇怪残破的尸身在赤色中漂浮。
有无数长相奇特的修士,无穷的妖兽,还有体积庞大凶猛无比的怪兽,一个个气息强横无比,不知是从哪里来,呼啸着,冲撞着,相互攻击着。
修士们挥手投足都能牵引地之力,随手一拳便引发了气漩飓风。
相互间杀得昏地暗,杀得日月无光,杀得血流成海。
在血色的刺激下,凌越心中杀意炽烈,他仅有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
这是假的,假的,不能出手,不能妄动!
他苦苦压制着,便是闭上眼睛,关闭五识,血腥刺激的一幕仍然在他眼前栩栩如生。
有无数的声音在心中呼吼,怒骂,叫嚣。
听不懂他们在叫喊什么,凌越心中的杀意,却在一"bobo"高涨、澎湃。
像是要满溢出他的胸腔。
凌越忍着,苦苦忍着,额头汗如雨下,流下的是血色汗水。
一头巨大的凶兽发现了他的存在,嘶吼咆哮一声,从极远处低头冲撞过来,凌越想避让,却发现他深陷粘稠的血液之中,他居然挣扎不开。
凶兽冲刺的速度,把它附近的空气都撕出了曲折的赤色波纹,朝四周扩散。
无数漂浮在血色中的尸身在瞬间爆成齑粉,留下一道强劲气流尾光。
凌越不知道他被撞上了会怎样?那锁定他的气息,是那般的真实,令人心颤。
他手中有刀!心中蓄满着滔杀意!
凌越全身战栗,他该怎么办?他该如何选择啊!
出刀?还是站在原地听由命?
近了,非常近了!凌越狂啸一声,他选择拼杀!他直觉被撞上了会灰飞烟灭。
危险的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得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嘶吼:杀吧!命只一条,死不再生!杀啊!
既如此,那便杀吧!杀他一个翻地覆!
外物虚幻与否,真实与否,都与他再没关系,他得杀出一条血路,即便是彻底沉沦,也胜过窝囊受死。
拔刀。
刀鸣欢快,炽烈的杀意随同赤雾疯狂地涌入雪白的刀身,只是刹那,刀身尽赤。
凌越感受到了破开一切的杀意,在他手中的赤刀凝练。
他顺势劈去,对着凶兽的头颅,用尽全身的力气,就这么一刀劈去。
朴实无华,简简单单的一记劈砍,破空声凄厉。
一道霹雳般的赤芒,从刀刃脱颖而出,赤雾翻滚,煌煌然声势浩大。
凌越却再也提不起力气劈去第二刀,只是一刀,便抽空了他所有的力量。
他保持着双手持刀的劈砍动作,他看到一丝极细,细得在漫舒卷的血色中,几乎分辨不出的赤色晶线,隐藏在他的刀芒之中,那是杀意凝练!
心中若有所悟,原来这样,便可以把杀意凝练成实质!
“轰”,耀眼的赤色刀芒,与凶兽巨大的头颅在百丈外碰撞。
刀芒砰然破碎,赤雾爆散,杀意凝练的晶丝从凶兽头颅一划而过。
“嗷……”,凶兽速度不减,四蹄飞扬,冲出赤雾一往无前地凶猛撞来。
巨大的兽眼内凶焰涛涛,喷发着毁灭一洽践踏一切的怒火。
眼见着便将迎头撞上,狂暴气劲吹得凌越身上衣袍哗哗作响,吹得他睁不开眼。
“噼……嚓”,凶兽突然从中间裂做两半,在凌越身前十丈分开,一左一右,两爿残躯呼啸着踏蹄飞过,血水如倾盆大雨,把凌越当头浇了一个通透。
凌越这才收刀挺立,他发现消耗殆尽的力量和狂暴的杀意,在瞬间重新恢复,甚至更胜之前。
只是,他的瞳孔已经变得通红。
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也被当头的血水给浇灭,被无匹的杀意给吞噬。
“杀!杀!杀!”
凌越振刀狂吼,身上杀意沸腾,束缚着他的粘稠血色,汹涌着灌注进他的身体。
又一头凶兽冲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