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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松心想:“那还是又一间土房,而藏宝想来便在这间房中了。”
他将石碑后的标记用纸描下藏妥,然后又将石碑放回树穴之中,不过却将最重要的一块毁去了。
他完事之后,便取出地穴之中的白使者所赠记事细细研看,这本记事无是天下最丰富的宝藏,天文、地理、奇门、医学使莫青松奇诧、惊叹。
如果他有充裕的时间的话,真恨不得找个僻静之处,精研三年,融会贯通。
那最后三招“天威掌法”,更是精奇诡异,莫青松以半日的时间,始才记了其中一招。
黄昏时,莫青松仍然记着朱玲的掌伤,他心想今夜如法炮制一次,如果那药方真灵的话,她的伤也就差不多好了。
他忙过一阵后,二更时将煎好的汤药又带到万福楼。今夜他十分的谨慎,楼门紧闭。他不能贸然登棂,仍先跃上屋面从那片明瓦向里望去,暗淡的灯光下,朱玲仍闭目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已不像是受过伤的人了!
莫青松心中暗道:“莫非她已好了?”
他暗暗心忖,无论如何今夜再服下这剂就可好了,时机难逢,他纵下屋面,蹑脚楼前,轻轻一推楼门,他单手一拂,一缕指风,又将朱玲点过睡穴,喂过汤药后,便又盘坐她的背后,运功施力。
谁知莫青松将要收功之际,朱玲忽然低声道:“你是莫青松么?昨夜我掌伤已经
痊愈,今夜为何还要来呢?”
莫青松心中一震,知道已无法不开口说话了,轻轻道:“小姐,你错了!我不是莫青松。”
朱玲怨声道:“莫青松,为何你要对我父女施这狡计?”
莫青松大窘,错在自己,呐呐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他收功,朱玲却猛地转过身,晶亮的目光逼视在莫青松如玉盘般的脸上,叹了一声,道:“你还说你不是莫青松?”
莫青松点点头,道:“莫青松乃是小姐之敌,但我却怀小姐送被之恩,想和你交个朋友,若你视我为莫青松,那么告辞了!”
说罢双目奇光大现,也凝视着朱玲,但他随即低下去道:“在下一生从未在人前认错,今夜我便向小姐认错好了!”
说罢,他忽自怀中取出那张藏宝图交给朱玲道:“我从你爹爹手里骗走了两块藏宝石碑,又让你身受重伤,这张从石碑上描下的完整藏宝图便送给小姐,将功抵过吧!”
朱玲面色一变,惊声道:“你真把那些石碑凑在一起,描下这张图了?”
莫青松点点头。
朱玲忽地低声道:“武林王鼎,武林至宝谁人不想得到?我不怪你,你快收起来走吧!
别给我爹看见了,他想要杀你的!”
莫青松见朱玲对他真是没有怪意,心中暗喜,笑道:“要说你爹爹,他可说还是我的师兄。”
朱玲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数十年前实在是个无恶不作之徒,海外奇人樊篱追寻他二十年,终未找到他,原来他隐居在了藏边荒谷之中。
后来自行娶妻生女这一节,朱玲又nǎ里会知道。
朱玲也一笑道:“你还是快走吧,我爹爹可不认你这个师兄弟!”
莫青松深爱着朱玲,能够在她身边多待一刻,便多待一刻,nǎ里想走?又nǎ里肯走?
莫青松柔和的笑道:“深更半夜,你爹不会来的,我不能在此多待片刻么?”
他两道星目怔怔地望着朱玲,朱玲也不由自主的望着他,四目相接,两人顿时全身一震,谁知朱玲却突然低声哭泣起来,轻声道:“莫青松,你为什么要这佯做,你既害我受了重伤,为什么又要在暗中医治?我,我怎么好?”
莫青松这时也知朱玲对他也有一番爱意,轻轻的把她拥过,柔声道:“玲儿!我叫
你玲儿好么?请你别说那件事了,提起来我真的很难过!”
身体被莫青松抱住,她没由来地感觉到心底一阵温馨与安全。竟然就这么让莫青松抱着。
顿了顿,朱玲这才轻轻摇头,道:“那是错,爹爹不会饶你的,你还是走吧!从今以后不要再来了!””
“啊!玲儿,你不能这样说。”
朱玲脸上一阵羞红,叱道:“去你的!”
可是她却将头埋在莫青松的胸怀里了,她在默默的笑,可是一滴滴的眼泪已落在了莫青松的襟衣上。
莫青松双臂一紧,那软润,花芳醉人的娇躯,便给莫青松紧紧的抱入胸怀,两人同时陶醉着爱的温馨,沫浴着爱的洗礼。
正在这时,楼前传来一点脚步声,朱玲一推莫青松,低声急道:“怎么办?我爹爹来了?”
“不要紧,我从窗口出去。”
“不,来不及了。”
朱玲当机立断,抓着莫青松一跃上床,棉被一拉,紧紧的将莫青松连头盖脚盖住了。
朱玲瞪大着眼睛盯着楼门。
果然是自己的父亲朱三,又自先轻咳一声,然后推门而入,他见朱玲瞪着双目,便走至床前道:“蓉儿,我始终放心不下,今晨你说昨夜我为你运气疗治,可是我没有呀!大夫到来又见你脉象正常并无受伤,这反常的现象,我一刻也难安!”
莫青松在被中冷汗直流,暗道:“我与玲儿这样同床共衾,要被发觉,那可如何得了,我倒不打紧,可是玲儿如何受得了?”
朱玲也全身打颤,强自镇定心神。
低声答道:“爹,或许是我昨夜做梦的,你就别想这事了吧!”
朱三摇头,道:“那大夫为何又说你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呢?”
朱玲几乎答不出话来。随即转念一想,道:“也许是血魔帮帮主夫人那颗疗伤丹药的功效吧!”
“我不相信,她那颗丹药充其量只能保往元气不断,怎能药到病除?”
“爹,那我也不得其解了,便算是奇迹好了。”
莫青松在被中又好气又好笑,朱玲一只手紧紧按住他,他感觉得到她的那只手心直流冷汗。
朱三的目光盯在朱玲的脸上,倏然道:“玲儿,你脸上为何有些弹跳,恩,这是紧张之象,莫非你害怕么?”
朱玲只盼望父亲快些走,她张口打了一个呵欠,懒懒的道:“爹,我一夜未睡着,实在倦了。”
“啊,那你可又想着那小子了,血魔帮侦骑四出,大肆搜寻他的下落,听说那刺帮主夫
人的小子已被擒去,他竟骑着莫小子的宝马,但那莫小子就是不见。”
莫青松闻言大吃一惊,全身一颤。
朱三双目奇光一闪,大声道:“玲儿,你今夜是怎么了?我看你今夜好似有些不对劲?”
朱玲心儿中打了小寒噤,被中之手重重的拧了莫青松一把,莫青松“嗯!”了一声。
朱三目光一掠室内,忽见那只药罐,脸色猛然一沉,道:“玲儿,那东西从什么地方来的?”
第六十七章 别离()
朱玲心儿中打了个小寒噤,被中之手重重的拧了莫青松一把,莫青松“嗯!”了一
声。
朱三目光一掠室内,忽见那只药罐,脸色猛然一沉,道:“玲儿,那东西从什么地
方来的?”
朱玲不由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
朱三不悦道:“玲儿,今夜你到底怎样了?”
卷卧在被中的莫青松,蓦地一袭委屈之感袭上心,他心想大丈夫应光明磊落,怎可卷藏在温柔被中,不敢发出丝毫声息动静,这算什么?
他这样一想,身子一抖,几乎就要挺身而起。
朱玲感觉何等灵敏,立知得莫青松烦躁不安,那只手便加压得更紧了。
莫青松转念想道:“为了朱玲,我不能不忍耐,可是她爹爹为何还不走呢?”
朱三走上两步,朱玲立时脸色惨白,全身剧liè的抖颤了起来。
朱三顿时现出了一付阴鸷、冷酷的脸来,两道如冷电般的眼神,炯炯的盯在朱玲的脸上。
朱玲颤声道:“爹,你怎的这样看着我?”
莫青松已惊觉到好似已被朱三发觉。
朱三突发伸手,拉住被角,正待掀开。
朱玲“啊”的一声大叫道:“爹,你要做什么?”
朱三道:“玲儿,我要为你将被子理好,看你这样大了,连被子还不会盖!”
朱玲瞪大着双目,望着朱三,一颗心几手要跳出胸腔。
朱三拉住被角的那只手也有一些颤抖,好似他心中也十分的矛盾,脸色愈来愈难看了,低声道:“玲儿……”
他下面未再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