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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照你说的他比你聪明比你冷静，一个人拿这20万不好，干嘛来找你？”
赵灵苏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地笑着，对着何遇卿做出名侦探柯南的标准手势：“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件事没我他做不成。”
何遇卿脸上微微抽搐了几下：“……咱能别往脸上贴金了行吗？”
另一边，无恙慢悠悠地喝着茶，就看到一只小黄鸡从楼梯口艰难地朝自己走过来。
从它的身上，无恙明显看到了一抹视死如归的悲壮。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面前，扑腾着翅膀跳到桌子上，途中还掉了好几根鸡毛。
小黄看着面前的无恙，明明刚才赵灵苏也在的时候根本没有现在这样强烈的压迫感，浑身都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纠结了半天好不容易开口之蹦出了一个字：“你……”
“我？”
“你你你……”
无恙放下茶杯，“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你不用害怕。”
说得轻巧，怎么能不怕啊？！
小黄现在内心已经在疯狂流泪了，此情此景下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部电影里的台词：“以前没得选择，但是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然而，某只蠢鸡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是啊，过去我没得选择，只能被迫地失去……”
无恙眼光一凛，语气也随之变得更为冷漠：“不过，现在我学会了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绝不会轻易让过去的事情重演。”
这时的小黄已经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小小的黑豆眼眨都不敢眨。
看着眼前小黄鸡傻乎乎的表情，无恙忍不住存了逗弄的心思，刻意诡异道：“至于做不做好人……要我说我根本不是人呢？”
说完，伴随着一阵阴风刮过屋子里的灯光闪了一下，无恙眼眸中闪过一丝暗红色。
“啪嗒。”
小黄直接两腿一蹬，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
正好讨论无果差点变成争论的赵灵苏和何遇卿沿着楼梯走了下来，“小黄他怎么了？”
无恙轻轻戳了戳小黄，一道红色的光在暗处看不到的地方从无恙的手指飘出来干净利落地钻进小黄的身体内，“睡着了。”
赵灵苏来到桌子面前戳了戳鸡翅膀，小黄砸吧着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嘴里还念叨着：“汉堡、薯条、圣代……”
……
就知道这小子靠不住。
第15章 一点就燃（）
休息了一会儿，吃过了晚饭二人便打车来到了董欣出事的饭店。
饭店虽然位于市中心，但是闹中取静，外观典雅大方，走进去内部装修更是明显下了心思，处处洋溢着精致奢华的气息。
赵灵苏看了看身上穿着的体恤牛仔裤，明显和周围穿着高档西装的客人格格不入。
正在心里感叹着自己的贫穷，去前台按照陈一明给的信息找经理的无恙回来坐在赵灵苏旁边：“前台说张经理现在有事，让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赵灵苏点了点头，等得无聊撑着下巴和无恙瞎聊道：“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里的菜，最便宜的凉菜都是几百块一碟，也不知道是谁开的，这可能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吧……”
无恙一边认真地听着赵灵苏的废话，一边不动声色地从指间放出一缕缕小蛇般的红色光线蜿蜒钻进饭店的各个角落。
说得口渴赵灵苏从桌上抓起一杯白水，刚送进嘴里却在下一个瞬间“噗”地一声全都吐了出来。
赵灵苏脸色大变，惊恐地贴着沙发上往无恙身后躲：“我去，怎么会碰到他？！快快快，把我遮住！”
无恙顺着赵灵苏眼神的方向看过去。
楼梯拐角处，傅君远穿着一身干净笔挺、价值不菲的西装快步朝这边走过来，头发往上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面容英俊凌厉，眉头紧锁。
满脸都写着四个字“一点就燃”。
紧跟在傅君远背后的张经理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珠，每次这位小傅总来视察工作都像是经历一次酷刑，完全猜不透又是哪里做得不好惹到了这位脾气暴躁的小祖宗。
还好刚才前台打来电话，总算能找到一个借口开溜。
张经理：“小傅总，前台刚才打电话说有事找我，要不我换个人陪您逛？”
傅君远斜睨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张经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用了，我马上回去总公司，你去忙吧。”
“那我找个人送送您？”
“用不着。”
“哦哦哦，那行，小傅总您慢走。”
每次小傅总来这一趟自己就要担惊受怕几天。
弄得跟女子每个月那事一样，准时而难受。
尤其是这个月，要是让他知道董欣的事，自己这总经理恐怕就干不下去了
等傅君远走到门口，张经理才长舒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坐在大厅角落沙发上的无恙，和瑟缩躲在无恙背后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傅君远背影的赵灵苏。
张经理：“请问是你们二位找我？”
赵灵苏眼瞅着傅君远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才心有余悸地跟着无恙站起身来伸出手和张经理打招呼：“张经理您好，我们二人这次来是受陈一明先生聘请，专门调查董小姐昨晚在贵饭店洗手间发生的事情。”
张经理一边伸出手回握，一边上下打量了一下无恙和赵灵苏热情道：“这件事陈一明他刚才已经给我打了招呼了，没想到二位高人居然这么年轻有为，这倒是超乎我的意料。”
无恙不咸不淡道：“过奖了。”
第16章 神来了都是神挡杀神（）
夜幕降临，饭店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客人越来越多。
赵灵苏懒得跟张经理说些客套话，直接问道：“张经理，请问您能否立刻找人能带我们去董小姐出事的洗手间看一下？以免待会儿人越来越多不方便。”
张经理：“刚好我现在没什么别的事，我亲自带你们去，二位跟我来吧。”
来到顶楼包间外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外，已经放上了“正在维修请勿使用”的黄色立牌。
张经理：“董欣出事的洗手间就是这间了，二位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赵灵苏看了一眼无恙，看他没打算开口，应该暂时不需要什么：“没什么需要，张经理真是麻烦您了。”
张经理笑道：“客气了，本来就是帮朋友一个忙。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送走张经理，二人推开洗手间的门。
门里的设施装饰比普通的洗手间更精致奢侈，就连地板都是大理石的，在白炽灯的映照下闪着冰冷的光。
看上去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隔间的门板都虚掩着，赵灵苏挨个挨个推开。
看起来已经被专门打扫过了，里面干干净净的别说线索连张卫生纸都没有。
无恙站在窗边，细长的手指搭在窗框上轻轻摩擦着，“这里的确有残留的恶鬼灵力，不过已经消散了大半。”
赵灵苏走过来伸着脖子在窗口看了看，“我在隔间里面也没有任何发现，就算有也被打扫得一干二净了，现在怎么办？”
无恙眼里的光闪了闪，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那只恶鬼为什么不选择其他地方要专门挑这里下手？”
赵灵苏：“万一他早就已经下过手了只是陈一明没告诉我们？”
无恙摇了摇头：“不可能，陈一明对董欣的关切程度至深，若是之前出过事一定会立刻找人帮忙解决。”
“那也未必吧，”赵灵苏想了想，“他俩的关系我们只是猜测又不能确定，结了婚都能同床异梦，更何况工作关系。有可能之前那只恶鬼就找上门来了，只是这次最为严重伤害到了董欣身体。”
无恙颇为认同赵灵苏的说法：“但是恶鬼既然选择在这里下重手，就说明这个地方一定有特别之处迫使或者说是诱惑他出手。”
迫使……
一提到这个词，赵灵苏就想到了刚刚在楼下遇到的傅君远。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位小傅总倒是光凭花钱就能迫使鬼干活的主。
但是在赵灵苏眼里，就他那暴躁狠厉的脾气，别说鬼了，估计就连神来了都是神挡杀神。
傅君远现在应该连这件事都不知道，要不然他和无恙是绝不可能在他的地盘上调查。
想到这里，赵灵苏立刻擦了擦额上的汗，排除了傅君远和这件事的关系。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