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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烧火丫鬟杨排风也是他在杨家众将中最钦佩的人物之一,姑娘既然有意,自己总不能晒着人家,很多话还是说开的好。
一念及此,望着跳跃的火光,略带踌躇道:“排风姑娘的故事甚为精彩,三郎也有个故事,姑娘可愿意听吗?”
排风展了展长长的睫毛,惊异道:“怎么?笑公子也有故事要讲给奴家听吗?公子见多识广,一定比奴家的故事更加精彩,奴家洗耳恭听!”
三郎幽幽叹了口气道:“从前有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男孩子,可她不敢对他讲,只是每日里按时叫他起床,那个男孩子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坦然接受。直到有一天,这个女孩得了绝症,不能再唤他起床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离不开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
三郎讲着,星目上映出了两颗晶莹的泪珠,排风嘴巴微微张起,呆呆的看着他,她知道这个看似坚强的大男孩一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
果然,三郎稍作停顿,接着道:“他日夜祈祷,每天陪伴在她的身旁,一千遍,一万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将她从昏迷中唤醒过来,希望能用爱的力量来挽救她的生命,也许是男孩的诚意感动了上苍,女孩终于醒过来了,他们相恋了。正当他们陷在爱情的甜蜜中,欲共筑爱巢之时,女孩却突然溺水而亡,男孩悲伤过度,为了实现他们当初相守一生的誓言,也跳水而亡!”
说到这里,他脸颊上已满是泪水,排风惊讶出声:“怎么?都死了?”
三郎长吁了口气,平静了下心神,道:“男孩命不该绝,被人救起!”
排风紧张的神态松懈下来,“谢天谢地,如此有情有义的奇男子理应被救,那个女孩呢?也被救了吗?”
“他不知道,不过他一直在找她,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会继续寻找下去,哪怕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排风秀目中也溢出了泪花,哽咽道:“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他找到她了吗?”
“还没有,他还在寻找,只不过在这过程中他又结识了一个女孩子,并无意中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他不知寻到她后如何面对她!”
排风面现失望神色,楞了半晌道:“她至今不知是死是生,这也不能完全怪这个男孩子,他能为她而死已经足够感天动地了!”
说完她怔了怔神,看着三郎道:“笑公子,如果奴家所料不差,这个男孩就是你!”
三郎默默点头,排风幽幽道:“公子果真是位至情至圣之人,排风佩服,男子有个三妻四妾在我大宋朝也不算什么,你也不必过于内疚,希望公子能早日寻到心上人,与她白头偕老,那位姑娘既与公子有了夫妻之实,也望公子能好生对她!”
“排风姑娘说的是,三郎铭记在心!”
三郎将自己那件已经烘干的长衫铺在木板上道:“天色不早,排风姑娘在此休息,我到彩棚外面去!”
排风攸然站起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来,外面寒冷,奴家虽是女流却也不能如此,你看这样可好,地上阴凉,我二人皆靠在神像上休息,你着你的长衫,奴家还用自己的素裙!”
三郎屡次要求去彩棚外,排风执意不肯,无奈之下,二人将长板挪到神像前面,各把一边,身上各覆了自己的长衫,罗裙,就地靠着神龛休息。
三郎靠在神像前,运功打坐,无需睡眠。排风则想着心事,靠在神龛上望着庙门外漆黑的夜色出神,坐的久了已坚持不住,两只秀目渐渐阖上,沉沉睡去。
排风虽是女将,却从未如此过夜过,兼之是个女孩子家,在睡梦中仍有恐惧感,身体渐渐向三郎这边倾了过来,开始她还能朦朦胧胧地靠回去,时间久了,困意深沉,在潜意识的作用下,又向三郎靠了过来,终于,带有丝丝清香的臻首彻底靠在了三郎的肩膀上。
三郎生怕扰了姑娘的好梦,动也不敢动,好在他功力深厚,一直保持着姿势运功调息到天亮。
第076章 故乡()
一缕晨曦穿透了窗牖,百鸟啾鸣,雨后的清晨一片晴朗,天气格外的清新明亮。
排风听到鸟声,渐渐醒过来,猛然发现自己靠在三郎的肩头上,右边的臻首已经靠到了三郎的脸上,整个身子几乎偎到了三郎的怀里,不由大羞。
她攸然站起,粉面红润,侧过头去搓弄着自己垂到胸前的几缕青丝,脉脉不语,一个大姑娘家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羞死人了。
可她作了半天羞态,三郎却无任何动静,不由转过头去看他,乍看之下她几乎笑出声来。只见三郎整个人靠在神龛上,朱唇微启,发出轻微的鼾声,睡的正香。
“哎!”排风出了口气,白浪费自己半天表情了,她静静地望着三郎英俊秀挺的脸庞出神,觉得他睡觉的样子好生招人怜爱,看了片刻,素手忍不住伸过去,想摸摸他的脸颊。可是就在这时,三郎突然侧了个身,将头靠向右侧继续呼呼大睡。
她伸到一半的手停在了那里,楞了半晌,收回手来,整理了下自己散乱的裙钗,又到庙门后将自己的素罗裙换好,将自己所穿的三郎长衫悄悄叠好,放到他的包袱里。
做完这一切,见三郎毫无动静,似乎还在酣睡,忙上前呼唤道:“笑公子,天亮了,该赶路了!”
三郎早醒了,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为了不让姑娘难堪,故意装作未醒的样子,没想到姑娘竟然要摸他的脸,慌乱之下将头顺势侧了过去。此时听她召唤,睡意朦胧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排风姑娘睡的还好吗?”
排风脸一红,嫣然笑道:“有公子打惊,奴家睡的很好!”
“姑娘睡的香就好,天色不早,三郎也该起程了,姑娘也不必再送,就此别过吧!”
排风微微颔首,二人到了庙门外,解了马匹,各自上马,相互揖手而别。
新雨后的山野散发着泥土的清香,马蹄踏上去酥酥软软,发出“噗”、“噗”的响声,排风催马行了一段,转过马头,望着三郎渐渐消失的身影喃喃道:“笑公子,你可知排风送你的是什么马吗?这可是名驰天下的千里驹当年曹孟德所乘的绝影宝马,哎……”
她望着三郎的背影出了会神,才又转过马头,打马如飞而去……
三郎到了前面镇上备了些纸钱,才又催动坐骑赶往梨花村,到了笑家旧宅,滚鞍下马,矗在地上,望着昔日欢声笑语,繁华的门庭呆呆发楞。
时过境迁,笑家门前残屋破瓦,院墙上茅草滋生,一片凄凉,门内空空荡荡可以直望内室正门,原来的朱漆大门正是被大漠七鹰刁鹏毁去。
笑雪风进入院中望着院内杂草,檐下密布的蛛网,不免又是一阵难过,想当年笑家富足安逸,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如今却是这般萧条景象。
正自难过,却见门前一驼背老者正探头向内张望,笑雪风仔细看去认得此人,正是隔壁张爷爷,小的时候张爷爷还常常拉着他的小手给他讲故事呢,五年的岁月张爷爷矍铄红润的脸庞竟已变的如此苍老。
他赶忙出了院子,激动的道:“张爷爷,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你是……”
张爷爷一双枯黄的双眼上下打量着他,半晌才认出来,惊讶道:“你是三郎?”
“是我!我是三郎!”
张爷爷老泪纵横道:“孩子,你还活着啊,大家都以为你也……”话到嘴边又觉不妥。打了个“嗨”声道:“你父母死的真惨呐!”
“张爷爷可知我双亲葬在何处?”
张爷爷擦了擦眼泪道:“那日天亮,乡亲们发现了你父母的尸体躺于院中,便报了官府,官府查了多年仍未查出凶手,京城有位许大人在绝壁峰下为你双亲买了块风水宝地,乡亲们感怀你双亲在世时的好处,就帮着把他们葬了。”
“三郎谢过乡亲们,谢过张爷爷,我此次回来正是要祭奠双亲为他们报仇,就先不陪您老人家了。”
“好!好孩子!该去祭奠,五六年了,哎!”
“张爷爷,山路难行,我祭奠父母不便骑马,这匹马就先寄存在您这,这是十两银子您且收下!”
张爷爷接过缰绳道:“好,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去吧!去吧!银子就不用了,张爷爷以前可没少得你笑家的好处,帮你喂喂马也是应该的。”
“张爷爷就不必客气了,权当三郎孝敬您的!”
他将银子塞在张爷爷手里,张爷爷推辞不过,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