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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一战,宝刀的威力令武林中人无不为之丧胆,谁又不想将之占为己有。
几人到了柳玉庭跟前,已认出了他,带住坐骑。为首之人名为八臂二郎夏定坤,此人与人动手之时,身法极快,仿佛有六条臂膀在空中飞舞一般,手中剑也曾使不少的高手丧命。
他见是柳玉庭一路行来,坐在马上趾高气扬道:“哦?柳玉庭,你怎么才离开天荡山,可是有什么秘密瞒着黑水神宫吗?”
柳玉庭多次为黑水神宫通风报信,每每去时多如哈巴狗一般,是以一些地位较高的帮众多半都认得他,也无一人把他当人看,只当他是摇尾乞怜的一条狗,攀龙附凤而已。
柳玉庭见是八臂二郎夏定坤等几个人,一双阴鸷的眼睛向上斜睨了一眼,恰与夏定坤的眼神碰在一起,夏定坤不由打了几个冷战,暗道:“好阴冷的眼神,好精湛的内功,难道他不是柳玉庭?不然怎么会前后判若两人?”
柳玉庭的眼睛从每个人的身上扫过,嘴角抹过一死另人发麻的笑意,猛然腾空跃起三丈多高,身在空中高喊道:“魔剑拔兮,腥风血雨!”
众人未见他拔剑,却见漫天阴森森的剑气已当空劈了下来,无孔不入,无处不到,让人无从躲避。
几人大惊,没想到一向对他们谦恭、尊敬的柳玉庭竟突施辣手,而且武功已到了不可思议之境。
匆忙之中,几人亮剑相迎,可是有四人剑未出鞘就被魔剑凌厉无匹的剑气斩为两断,那八臂二郎虽是出手极快,却也只施出了半招,连剑带人一起被擎沙剑砍为数段。
几人的上半身摔落在地上,那几匹马驮着下半身飞奔而去,柳玉庭又是一跃而起,在空变换身形,斜斜飞上八臂二郎的马背,在空中脚尖一挑将尸体踢在马下,再一个曼妙的转身已翻坐在马背上。
拔剑、杀人、上马皆在一瞬间完成,当真是一个冷血已极的残酷杀人魔王,做完这一切他嘴角又抹过一丝另人难以擦觉的微笑,如今他已不是昔日的柳玉庭,又怎能一辈子让黑水神宫踩在脚下……
※
武当山北通秦岭;南接巴山;连绵起伏;纵横800余里,曾几何时,武当派以柔中有刚,刚中带柔,动静结合,刚柔相济,动若行云流水的精妙武学被人们所津津乐道,可是自武当派传到玄机子这一代,因其心机不正,只顾虚名不徒内修,再加之少林一派多不参与武林中事,人才凋零,这“北崇少林、南尊武当”之谓已渐渐成为人们惋惜、扼腕的对象。
玉虚宫高耸入云,时隐时现,此时正值秋季,一大早玄岳门之前落叶残红便又卷落一地,正值此时,只听山门支扭扭被打开,观内走出两个各持一柄扫帚的青衫幼僮来。
其中一稍年幼的童子抱怨道:“昨晚刚刚打扫过,今晨便又落了一层,早知如此昨晚不打扫留待今晨一起扫岂不是更好!”说完做了个鬼脸。
那年长的童子忙道:“竹影,莫要罗嗦了,小心被师傅看到又要罚你。”
“哦,知道了行云师兄。”
两人使劲地拂扫,瞧他们举手投足间,显然甚是有力,诺大的一把扫帚比他们还要高出一头,但两人挥臂扫处却丝毫不见费力,无丝毫畏缩之态,到底是名门大派,连这等小僮也是一身功夫。
此时天光尚早,山上寂然无声,只有两个幼僮一面打扫,一面嬉笑,发出的娇嫩童音在空气中动荡。
他们两人手足并用,不一会便将落叶尽数扫去,可回头看时,那身后飘飘的落叶已又落了不少。看看他们的年龄,较年长的才不过十三四岁,那较小的,才仅仅十岁左右,两人到底童心未泯,再拂得几扫,一起停手,那小一点的道:
“行云师兄,我们回去吧,待晚间再来扫过,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呢?”
那被称为行云的小童望着陆续飘下的落叶,略一皱眉,便道:“好吧,我们且先回转,待晚些时候再来扫过。”
竹影突然道:“师兄,我们好久没过招了,听说日前冷叔叔指点了你那套‘追月拳’你演练给我看下如何?”
他所说的冷叔叔不用说,便是武当派新生一代最杰出的高手“剑断天涯”冷玉华了。
那行云小童不待清风说完,抢着道:“孟叔叔不是也教了你一套‘拂云拳法’吗,我们对练如何?”
玄机子座下共有三名嫡传弟子,“剑断天涯”冷玉华为大师兄,被小童称为孟叔叔的正是排行第二的孟伯昌,最小的一位便是柳玉庭,却也是最受玄机子宠爱。
竹影听师兄如此说,高兴道:“对啦,对啦,拂云拳,我们这就来对练……咦……”
他话尚未说完,眼珠滴溜溜地打转,蓦然惊咦一声。
行云大感奇怪,大声问道:
“什么?”
竹影伸出小手,指指山路道:“师兄,你看那不是柳师叔吗?”
第161章 夺位()
行云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前面一匹青骢马延着山路拾阶而上,马蹄得得,向山上行来,马上之人正是师叔柳玉庭。
眼见柳玉庭行至门前,两人忙上前行礼道:“弟子等拜见师叔!”
“嗯。”柳玉庭斜睨了两人一眼,从鼻孔中挤出个字来。
他下了青骢马将马缰向着两人一扔道:“去通知你们的师傅师叔及观中一概弟子都到玉虚宫来,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两个童子抬头望了师叔一眼,不由打心底生出凉意,心道:“柳师叔这是怎么了,数月不见,怎么表情如此阴冷,眼神如此吓人?”
两人正自揣摩,却听柳玉庭怒道:“罗嗦什么,还不快去!”声如惊雷,吓得两人一哆嗦,忙匆匆跑回观内去报信。
※
玉虚宫内众弟子垂手站立,人数虽多,却是极为宁静,地上落根针都清晰可闻,众人都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因何柳玉庭自己回来,却不见了掌门,更令人不能接受的是柳玉庭居然居中坐在掌门的位置上,众人皆隐约感到有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但因辈分较低,是以众人虽诧异却无人敢上前相问。
冷玉华与孟伯昌也早已得到消息,已然碰到了一起,天荡山之战他们早有耳闻,知道师傅受了重伤,对于柳玉庭因何自己回来,更是不解,平日里这位小师弟人前人后极是恭谨,对两人也是推崇备至,可两人嘀咕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便一同往玉虚宫而来。
未到门前一股肃杀的气息便自观内传了出来,两人不由对望一眼,同时跨步进了门槛。
众人见两人到来,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两人来到石阶前,见柳玉庭面露阴霭,居中而坐,不由同时哼了一声。
冷玉华身为大师兄众人自然要看他的脸色,他几步行到柳玉庭端坐的玉阶之上,不满道:“师弟,掌门之位是你能坐的吗?还不快快下来!”
柳玉庭一改往日对他的谦恭,冷冷道:“师兄,我邀你们前来也正是要宣布这件事情。”
冷玉华面露诧异之色,不由反问道:“这件事?不知师弟所指何事?”
众人皆一头雾水,狐疑地望着柳玉庭,有的已在交头接耳,妄自揣测起来,大厅内顿时一片议论之声。
柳玉庭阴鸷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众人只觉他眼光如利剑一般,不由低下头去,垂立当场,莫大的玉虚宫顿时又寂静下来。
冷玉华为人最是正直,处事也极为恭谨,也觉这位师弟今日大为反常,虽是如此,以自己这位师弟平日里为人确是谦虚恭谨,自己却也无法将他和掌门联系在一起。
正在发愣间,却听柳玉庭道:“师傅他老人家天荡山一战已被笑雪风那阴险小人所杀,如今我尊师傅遗言继承掌门之位。”说着自怀中掏出掌门信物紫晶扳指戴在手上。
冷玉华大惊,虽知师傅天荡山一战受了重伤,可是以他的功力又怎会如此轻易死去,他生性醇和,乍闻师傅死信竟然怔在当场,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他的师弟孟伯昌却是个直肠子,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闻言不由大怒道:“放屁,师傅虽然在天荡山被笑雪风所伤,可还不至于回不了武当山,定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害死了师傅,想谋篡掌门之位,你到底对师傅做了什么?还不快快招来,不然我叫你立丧掌下。”
话音未落已然向前一跨步到了柳玉庭跟前,作势越落。
柳玉庭翻过眼睛斜睨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师兄,我所说俱是实情,你又何必动怒,当日天荡山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