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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莹莹调皮吐吐舌头,扭身回屋。
。。。。。。
卸下最后一个塑料箱子,招呼一声司机,许耀轻轻呼出一口气,停下动作。
这里是农贸市场不远处胡同,因空间关系,只能如此麻烦,不过以后开了店,情况就会好起来了。
只是隔了一条小巷,这里却仿若另一个世界。没了大街上嘈杂,显得安静很多。
周围没什么人,许耀不放心,又查看一番,这才开始行动。
等岚姐几人赶来时,箱里已装满杂交鸡了。
“嚯!这鸡可真壮实。”大虫揉着眼屎,一脸没睡醒样子,不过见到杂交鸡,顿时来了精神。马莹莹扒着大虫手臂,举着手帕要给他擦擦,大虫只胡乱搓了几下,就算完事。
铜铃般眼珠,吃惊望着塑料箱里杂交鸡,大虫使劲咽了咽口水。
中午一场大战,马莹莹被滋润的脸色桃红,活蹦乱跳。
大虫精神有些萎靡,而且中午才刚刚塞满肚皮,又咕咕叫了起来,此时看到杂交鸡,口水溢出嘴巴。
“好了,大虫跟我搬运,你们看着就行。”体力活,当然轮不到岚姐两个娇滴滴女孩,许耀力大过人,大虫也是个壮劳力,两人三下五除二,没几趟,就把塑料箱搬进摊位里。
“哎呀,小伙子,你可算是来了,这么长时间,干啥去了?我还以为你不干了。”旁边卖菜大婶,见许耀过来,热情打着招呼。
大婶脸色酱红,眼角攀着几道分明鱼尾,和善目光里,带着几许亲近。
许耀望了一眼地上,见有打扫过痕迹,心知肯定是这位热心大婶帮着照顾摊位。
“谢谢您,大婶,这点东西,不成敬意。”提过一个塑料箱,许耀递给大婶,对热心帮助的人,许耀从不吝啬。
“哎呀,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大婶慌忙摆手,脸上露出几许认真,推辞道。大婶可亲眼见到,许耀这鸡,每只足足卖出一百八十八元,还供不应求,只是帮着打扫几下,哪能收如此谢礼。
推辞几下,许耀见大婶坚决,苦笑着收回箱子“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给我个成本价就行。”
杂交鸡哪有什么成本价,只不过为让大婶也尝尝鲜儿,许耀只能把这话抬了出来。
收起大婶那张皱巴巴百元大钞,许耀望着大婶喜笑颜开,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对了,这是留给你的号码,前几天一直有人过来。”大婶得了好处,语气愈发亲近,从随身钱兜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许耀。
许耀道谢,接过纸条,细细一瞧,眼里露出几许笑意。
这些应是吃过空间鸡后,食髓知味,所以这段时间一直过来看看,因住院,许耀一直没来,即使如此,每天也有好几人在他摊位前徘徊。
果然,许耀几人正在忙活,一阵惊喜不已的声音就从摊位前响了起来。
一名衣着朴实,长相憨厚的中年男子,手里攥着钱,有些激动道:“哎呀,大兄弟你可算来了,我可是每天都会过来看看的。”
男子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之色,手里攥着钱,被汗水打湿。从衣着谈吐来看,这位老大哥家庭情况应有些困难。
裤脚下端,有拆线痕迹,应是买裤时,挑选那种大一号的节俭习惯。身上t恤,领口和袖端都起了毛边,虽洗干净,还是透出一股拮据。
岚姐看对方模样,再想想鸡的价格,顿时脸色微微暗淡,这人吃一次鸡,对他来说,可是不小开销。
“给你钱,来一只大点的。”男子没在意几人目光,而是神情专注,在塑料箱前挑拣起来。
岚姐莲步轻移,一脸同情走到许耀旁边,也不说话,只是眨巴着那双异域美眸,目光意有所指的望着许耀。
许耀无奈苦笑,轻拍一下岚姐细肩,走到一处无人地方,在一个空置塑料箱里,摸出七八颗斑点蛋。
“今天您是头一位,这些鸡蛋,算是礼品,送给您了。”许耀把鸡蛋装在塑料袋里,递到男子跟前,目光平静无波,并没流露出什么同情。通过观察,这位大哥不是个会接受同情的男人,与其给予他同情,不如给他平等尊重。
中年男子表情一怔,目光在岚姐身上停了停,旋即微微点头,没说什么,接过鸡蛋。
付钱走时,男子与岚姐擦身而过,厚厚嘴唇微微开阖“谢谢”声音里,带着淡淡感激,好似还充斥着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了。
岚姐身体微顿,脸上暗淡表情雪花般融化,旋即忙活起来。许耀很快发现,岚姐情绪高涨,脸上也有了笑颜。
100。 尽管拿去()
不用吆喝,几人只是站在摊位后,用一口简陋铁锅炖上鸡肉,很快摊位前,就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都排队,不排队的不卖!”大虫站在队伍旁边,仿若手持皮鞭的奴隶主,滚雷般粗犷嗓门,比任何喇叭都好使,加上铁塔般高壮,光头,冷硬刚强线条,让那些想要插队的家伙,望而生畏。
有了大虫维持秩序,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岚姐帮着收钱,马莹莹站在一边帮着搬运塑料箱,许耀则是亲自上阵操刀,杀鸡,或用细麻绳,把活蹦乱跳的杂交鸡绑好出售。
忙活一阵,许耀拿出手机,按照大婶刚才那张纸条上的号码一一拨通,只要不是有急事儿的,基本都心急火燎赶了过来。
。。。。。
农贸市场办公室里,一名耳垂肥厚,一脸和善笑意的男子,正端坐在沙发上,眼前摆着一杯热腾腾茶汤。
嫩绿茶水中,茶叶扁平光滑,苗锋尖削,芽长于叶,正是西湖龙井。淡雅清香随着袅袅热气,氤氲而起。
抿了口茶水,清雅茶香在唇齿间流过,顺着腔道滑入喉咙,浑身疲劳尽去,舒爽极了。
大耳刘睁开眼睛,里面满满笑意“张主任,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好货。”语气轻松,表情也很轻松,但听在张主任耳里,刺耳的仿若丧钟。
身形站的笔直,比上学军训时,还要认真。身体从颈部开始,产生一个微小弧度,当这个弧度到达腰际时,已可明显看出弯曲来了。
张主任头部汗腺,因主人紧张缘故,疯狂分泌着一种混合了尿素、乳酸、脂肪酸还有大量水的液体—汗液。
颗颗冷汗,顺着脸旁滑落,张主任引以为傲的浓密头发,紧紧贴住头皮,被汗水打湿。
“刘经理真爱说笑,您要喜欢,尽管拿去。”说着,好像终于找到机会讨好刘大耳一样,颠颠拿出茶叶,双手奉上,脸上一副欢喜样子,心里疼的直骂娘。
这西湖龙井,可是他废了好大力气,从原产地托人弄来,自己平时都不舍喝,只有真正贵客来访,才会拿来招待。
“这怎么好意思。”大耳刘放下茶杯,轻摇头颅,身体陷入沙发,双臂展开,搭在沙发边沿,一副笑吟吟嘴脸。
看着那恶魔般诡笑,张主任冷汗涔涔,背后浸湿,紧紧贴在皮肤上,黏哒哒的,很不舒服,可比起大耳刘此时莫测,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跟你直说了吧,其实我这次过来,是因你办事不利。。。”可能是收到好处,大耳刘没继续摆出那副诡笑嘴脸,收敛起虚假笑意,脸色一正,教训道。
听到那有些刺耳,颐指气使的语气,张主任心里,重重松了口气。
青帮把自己安插在这个位置,可不是为了让自己捞钱,混日子的。青帮就像一名会制网的熟练渔夫,张主任这种人,就像无数渔网中的一张。当渔夫有需要时,只要把手里渔网源头微微一扯,不管渔网撒得多远,都得乖乖回来。
像张主任这种渔网,青帮几乎遍布整个天南,这才是青帮能与珍保局一直争斗,却不落下风的主要原因。
许耀虽把青帮放在一个很高位置,但还是小瞧了,一个能在天南屹立多年不倒帮派,所拥有的能量。
“啪”几张照片,外加一叠薄薄资料,冷冰冰摔在张主任面前。
“说说你最近调查结果。”大耳刘惬意抿了口茶水,让淡雅茶香在腔道里回转一圈后,不舍咽下。从嫩绿茶水里收回目光,平日和煦眼瞳里,遽然升起阵阵鹫鹰般锋锐光芒,直直逼视着张主任。
张主任艰难滚了滚喉咙,根本不敢与大耳刘对视,视线用力落在那叠资料上。
几张散落照片,上面赫然都是同一人。
普通样貌,没什么让人值得称赞地方,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眸子里,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浓烈自信,那股自信是如此强烈,以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