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慢慢的手腕上绑缚一松,一条绳子断了。南焉又惊又喜,试试活动手腕,却还是动不了。看来只割一条不够,他继续割更多。
他闻到浓烈的臭气渐渐夹杂着玉米花香,有青蛙叫声和流水声,似乎有磨坊外水车吱吱响声,接着是车轮压过玉米杆嘎嘎声,大概他们已经到了玉米地里。不知又走出多远,他听到四周有夜鸟咕咕的叫声,有人在不远处喊:“怎么这么慢?”
赶车人骂道:“麻蛋的,嫌慢,明天你来干这份臭活。”几人先是卸掉南焉他们身上压着的脏臭袋子,又来拉南焉。南焉忙收好袖刀。他手腕上的绳子已经割的差不多了,脚腕也割断了两根,他害怕的并紧腿免得被人发现。
有人提起他和其他人扔到一起,气喘吁吁的道:“加上这个,一共十三头。”震的他大腿、肩膀和脑袋一阵疼痛。
一个浑厚而阴冷的声音道:“血统纯正的‘红羊’越来越少了,唉,不知道这一批货里有没有纯血‘羊’?”这是蛇佬的声音!
“红羊”?竟然把他们看成“羊”?南焉身体又开始阵阵发抖。
有人道:“这一批要怎么处理?”
蛇佬道:“南月那边不要‘活羊’,而且这么大批的‘活羊’也很难运出边境。——还是像以前一样,砍掉头,用生石灰包住,装在南瓜里运出去吧。”
——什么?
南焉和旁边的南月少年一起激动的挣扎,头上便挨了两记鞭子:“『乱』动什么?嫌死的太慢吗?”
蛇佬无视他们的挣扎,就像他们真的只是一群羊,平淡道:“千万别再像前天晚上把羊放跑了!就算只是尸体,也会引起军方注意,生意就不好做了。”
他们一个个跌跌撞撞被拉到一片被踩平的玉米地里,周围少年不断“嗯嗯”挣扎哭泣,有人『尿』了裤子。他们都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谁也想不到,只因为自己是南月人这个身份,就莫名其妙的招来被人绑架砍头的命运。
有人“呸呸”往手心吐唾沫,道:“唉,真希望这一批羊能卖出好价钱。”
不要!不要!南焉从已经割的半断的绳索中挣脱,手胡『乱』扯下眼睛和嘴上的布条,大声道:“不要杀他们!”接着跳了起来,却因为长时间被绑缚,腿早就供血不足,一阵阵酸麻,使不上力气又再次倒下,仍是叫道:“不要杀他们!我……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一个头上戴厚沿帽、短夹克的人拿着屠刀正准备砍第一个南月少年的人头,刀都举起来了,听到他这边叫喊都不由自主转头望向他,一脸愕然。
一个身高足有七英尺、身如铁塔、赤着上身、皮肤上纹了数条五颜六『色』的花蛇、满头红『色』卷发的壮汉也转头望向他,冷哧一声:“说什么屁话。”这就是蛇佬!
第35章 一卷 三十五章()
南焉频繁眨着眼好适应光线,奋力站起身,大叫道:“你们想要的只是我的人头而已,我、我就是南月王子南焉!”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或惊或骇或喜都转头望向他。那身如铁塔般的壮汉“蛇佬”史耐克最是欣喜,惊讶道:“什么?”
南焉大声道:“我知道是弗斯特罗出悬赏让你们砍我的人头去换钱,和这些少年都没有关系,放了他们!”
众人呆愕一会,蛇佬哧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要真是王子,能这样跳出来承认,让我们砍你的头?你当我们都是傻瓜吗?”
所有南月少年的脸都转向他,听他怎么回答。南焉紧紧抿住唇。他当然害怕,怕的随时都想转身逃走。但他逃了,这些南月少年就死定了。他不能为求自己活命而害这么多无辜的子民替他送命。他用力攥紧拳。格蕾芙、格蕾芙曾经说过——
南焉鼓足勇气大声道:“我是一个王子,保护自己的国民,是身为王子的天职!”
一时间玉米田里居然寂静了片刻,无数道目光集中向南焉。南焉眯起眼,那蛇佬“呵呵”大笑出声,道:“看你这份骨气,还真可能是个王子。”
南焉用他发颤的声音再次强调:“我就是王子。弗斯特罗要的只是我的人头,和他们没关系,放了他们!”南月少年们都抬起了头,脸上显出一丝希望。
蛇佬冷冷道:“想的美。”
南焉惊恐:“你——”
蛇佬摆手冷冷对手下道:“管他是不是王子、其他人是不是平民,把他们的头全都砍掉!”
众南月少年“嗯嗯”挣扎,有人过来拉南焉,南焉又惊又怒,挣脱开那人的拉扯扑到戴帽子举着大刀的人面前大叫:“你敢!”
那帽子男觉得好笑:“我干嘛不敢?”
南焉大声道:“其他人的头根本不值钱,要带出国境也非常困难,你、你干嘛非要冒险把他们全都砍掉?”
蛇佬冷冷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何况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是谁,放回去只会引来麻烦。保险起见,当然宁杀错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南焉口不择言:“你随意屠杀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违反骑士公约——”
周围“嘻嘻”、“哈哈”一阵大笑,南焉窘迫。蛇佬大笑摊手道:“我他妈本来就不是骑士啊,你看我像骑士吗?——你们看我像骑士吗?”手下笑的更大声。
南焉很尴尬,但他实在没有别的招术了,手在腰上『摸』了半天,好容易『摸』出个干活用的破手套扔过去,大声道:“我向你提出挑战!你跟我一对一决斗!”
蛇佬大笑道:“鬼他妈的才跟你决斗!跟你决斗对我能有什么好处?”周围人嘻笑不绝。
南焉嘴硬:“我……输了,就让你砍下我的头,但我赢了,你……你就放了我国这些无辜的百姓!”
蛇佬更笑:“你的头本来就该被我砍,我不和你决斗,你也该被我砍下头——”说着上来便要抓南焉的头发。
南焉滑步避开他的大手,蛇佬一怔,南焉大声道:“你是怕了吧!”
周围人一静,南焉声音更大:“你根本就是害怕输给我——输给我这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少年,让你在手下面前丢尽脸、再也没有威信号令他们,所以你不敢和我决斗!”
蛇佬脸显怒『色』:“我?我怕你这个小屁孩儿?”
南焉大声道:“对了,你怕我,你怕让你的手下都知道,你只是个又大又胖又蠢的傻大个儿,你怕让别人知道你只是图有外表的草包,你怕大家知道了真相便没人再愿意服从你——”
蛇佬怒不可遏,仰起头冲天“哦————”一声大吼,震的四周夜鸟扑啦啦拍着翅膀惊慌逃窜,四周玉米也被他身上的气吹的唰唰作响。南月少年又吓『尿』了几个,南焉双腿也不住打战。
吼罢蛇佬怒目圆睁瞪向南焉,满头的红卷发都竖了起来,叫道:“我的狼牙棒呢!”
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紧身皮衣、头发上『插』着红羽『毛』的美丽女人,神情冷艳,一直没有说过话,听他这样问便放下一直背在背上的长条形包裹、一层一层解开,『露』出里面一条差不多一人高的巨大狼牙棒。狼牙棒是用椿木所制,比较粗的那一头钉满了铁钉,挂着铁锈和干透的血迹,不知已经砸穿过多少人的脑壳。
蛇佬一把抓过狼牙棒,“呼”的在头顶挥舞几下,一阵劲风划过南焉的脸颊,他脸『色』早吓的苍白。蛇佬大叫道:“小砸,你的刀呢?”
南焉紧张:“被、被……被你的人偷走了——”蛇佬大叫:“还给他!我要让他死的心服口服!”旁边有人很不情愿从车里抽出那把短刀,丢给南焉。
南焉接过,抽出举在手中。刀身寒气森森,是把好刀。但对付狼牙棒这种重兵器,能抗得住几下砸?
蛇佬手下人围拢成一个圈,生怕南焉逃跑,吹着口哨起哄。蛇佬又将那条巨大的狼牙棒在空中呼呼生风挥舞数下,叫道:“来呀!来呀!”猛的向南焉砸下。
南焉侧身错步躲过蛇佬一击,还没等站稳脚步,脑后又听到风声,急忙举刀回架,“当”一声响,南焉手中刀被震的拿不稳跌倒在地,众人一阵哄笑。
南焉忙扑向地面,抓起自己的短刀就地滚开重新站起,反手一刀向蛇佬劈去。蛇佬哈哈大笑,轻轻一棒将他手中刀砸的几乎脱手飞出,南焉急忙双手抢握。他个子比蛇佬矮,拼力气也绝对拼不过,便迈开步伐左蹦右跳,让蛇佬打不中自己。同时一个劲往蛇佬身后绕,以图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