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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这么地吧,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多大的孩子了,还得让别人跟着操心。”
离开前听到朱染嗫嗫的反驳,“我不是孩子。”她也没在意,去了李长河的办公室。
李长河开门见山,“你不应该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朱染难堪。”
迟冬至心里犯嘀咕,她带的人,这难堪她不给别人谁愿意得罪人?“我这不都是为了他好嘛,这孩子还不定性,得管。”
李长河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孩子?你才多大呀,才比人家大四岁,这就开始以老人自居了?”
迟冬至老脸一红,确实是有点……倚老卖老了。
“以后会把握分寸的,不过这孩子心挺细的,教好了,以后能顶半边天。”
李长河有些若有所思,“教不好他也能顶半边天,冬子啊我也是为你好,这朱染的背景可了不得,咱防人之心不可无,说不准他孩子气一上来记了你仇,那可就不划算了。”
“那……那我可不敢带了,我天生就这直脾气,还能看他有错也不说?要不你给他换人吧。”
“我也觉的让你供着这么尊大佛是福祸不知,前几倒是想给他换个人,可人家说死就跟定你了。”
迟冬至脸苦的都要拧出水了。
“咱往好了想,这孩子早晚是要出息的,将来说出去你是他师傅,那也是脸上有光的事儿。你就业务上多教教他,多跟他分享分享经验,至于纪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她不怎么乐意,但也知道只能如此,点头离开。一直到中午心情都不算太好,心里有事,走路都恍惚,被谷子一路拉到警局大门外才反应过来,“不是吃去午饭吗?怎么不去食堂?”
“朱染说要跟你赔罪,午饭他请出去吃,我点了王记。”谷子嘻嘻笑,让迟冬至瞬间升出两个念头:一、她可不敢让朱染赔罪;二、他到底是给谁赔罪?难道是眼前这姑娘?
到地方一抬头迟冬至就有些懵了,她以为王记只是酱骨头,没想到是个挺奢华的地方,一顿饭吃完朱染半个月工资估计就没了。谷子这丫头真该好好教训一下了,讹人不是这么讹的。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看到菜谱时还是小小吃惊了一把,真挺贵的,贵到她不忍心下手。朱染可能是看着她这磨叽劲儿实在受不了了,接过菜谱三下五除二点了几道,之后凑近一点小声说,“谷子说你喜欢吃海鲜,我点了龙井虾仁。”
贵是贵,不过菜的味道是真好,迟冬至把他们当孩子,也不好意思真让朱染掏钱,吃完饭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准备先出去把帐结了。
收银台人员问她要不要发票,迟冬至说要吧,刮刮奖。
“你们出来吃饭,单位还给报销?”
这道陌生又久违的声音让迟冬至迅速抬起头,手上的两张发票划出个孤线,纷纷掉落。
来人帮她捡起来递还回来,一双温润的眼睛没有丁点儿起伏,好笑似的看着她。
“好久不见。”他说。
迟冬至觉得不可思议,以往四年,或许他在大洋彼岸,或许他也曾回来过这个城市,可他真正守住了承诺,没有见过面,没有一通电话,连过年过节也不例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根本是在意料之中,她早在知道沈灵回来的那一刻起就明白跟苏让迟早有见面的一天,但万万没料到是在这样的场合。如今再见,脸上早已寻不到当年青涩害羞的模样,只有温文、只有儒雅,以及强大慑人的存在感,
迟冬至有些发怔,凝视他那双眼,沉静且黑白分明,像挂在碧蓝长空上耀眼的白云,她开口,声音有些哑却十分镇定,“好久不见。”
“好像你已经不认识我了。”苏让偏过头看她,微微笑起来,那笑容里已经不再有年少时的激动,只剩下让人无法忽视的深沉。
“很难把你跟小时候的脸重叠起来。”
他看见她站的笔直,像只新生的竹,他发现,更了解,不管经过多少年岁月的洗礼,这仍旧是个学不会妥协的女人。
苏让低头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有再说话,没过多久,一声呼喊唤醒了他。迟冬至也随着声音望过去,看了一眼之后,又看了一眼,然后直盯着来人那张脸不放,眼底随即燃起两团小火苗,一团是了然,一团是愤怒。
苏让没有给他们介绍,也没有一丝窘迫,说了声还有事,带着人匆匆离开。他们离开后,迟冬至捂住开始发疼的胃,缓缓靠在收银台边,曾经一眼可以望穿的人,很难想像多年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可做错过的不能重来,不能拨乱反正,剩下所能做的,只是禁止一错再错。
“师傅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人欺负你了?”
怎么可能,迟冬至失笑,事实上这世界也没谁像他那样对她好的了。
谷子自来以八卦小美女着称,此事必不会放过,只是这次的表情有些愕然,抓着迟冬至的胳膊用力摇,“师傅这谁呀,怎么跟咱家朱染长这么像呢。”
迟冬至看了看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倔强的朱染,像吗?其实不太像,人人就那么一张脸,或许眼睛或许嘴,总有可能碰到相似程度高的,而没人比迟冬至发现的早,现在的朱染跟当年的苏让,那青涩害羞的表情,和举手投足之间的孩子气,相似程度之高,常常让她有种穿越回到多年前的感觉。
“像你个头,回警局啦。”
这一路上朱染的情绪都不太高,谷子悄声问迟冬至是不是男人每个月也有心情烦躁的那几天?
迟冬至真想扒开她那小脑瓜好好研究一番,研究研究她怎么能有这么多四六不着调的想法。
临进警局前朱染拉住她,迟冬至让谷子先上楼,回头问他,“怎么了?”
朱染满脸通红,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我不是孩子了。”
“我当然知道。”迟冬至笑,“比我高一头呢。”
“我是指心智上,我请你们吃饭,我有能力负担,为什么你要结帐?”
原来是因为这事闹别扭,还真是个孩子。迟冬至好笑,但尽量把人家身为男人的面子留给他,“你和谷子跟我好几个月了,一直没给你们来场欢迎宴,这次就当给我的机会吧。”
话一说完,朱染脸色果然好了很多,本来就是内向少话的人更是只剩下傻笑一个表情。迟冬至摇头笑,果然是个孩子,青春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喽,苏让哥哥回来了,看他能掀起什么妖蛾子吧。。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晚上在警局忙到接近九点,接到王淑贤的电话,说是下午把脚给扭了,迟冬至赶紧做完手头工作打车去了婆婆家。
客厅很黑,只隐约看到沙发上有一条身影歪着,迟冬至担心王淑贤的伤势,也没留意脚下,几步走出去撞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有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当时大腿外侧就火辣辣的疼起来。
客厅大灯被打开,梁夏末一双刚刚睡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好半天缓过神来忙走过来查看她的伤势。
“受没受伤?让我看看。”
“不用。”迟冬至挥开他的手站起来,身体有些微晃。
“犯什么倔呢,听话。”不由分说,梁夏末打横把她抱进卧室,几下脱了她的裤子查看伤势。大腿外侧已然青紫一片,微微有些肿起来了。
迟冬至有些哭笑不得,这手法熟悉的,像是压根忘了他们正在考虑离婚的问题。
梁夏末从来就这样,只要他愿意,温柔起来能腻死人,不管你怎么推拒也没用,他总能死脸赖脸里掺着让人烦不起来的孩子气赖定你,让人连拒绝都不忍心。
“乖啊,我给你揉。”
梁夏末故意把最后那个字的尾音拉的长长的,一脸贱笑,他就断定了迟冬至对这样的他没有抵抗力。也确实如此,这女人果然不再吭声,其实迟冬至是不敢在王淑贤家闹出太大动静,况且床单滚了十年,就算滚床单之前也早就被他里里外外看透彻了,何况必竟没有离婚,矫情实在是没必要。
“什么东西放客厅中间了?”
“行李,我搬回来住几天,咱妈脚脖子扭伤挺严重。”梁夏末像是心虚的低着头,手上下力在她大腿上软软的揉,一直不敢抬头看她。
这样收起了所有锋芒和倒刺的梁夏末,让迟冬至止不住的心酸起来。“你回部队吧,我来照顾。”
“那就一起吧。”梁夏末声音小小的,把头低的更厉害,像是做了错事终于明白妈妈不再理他了的孩子,倔强和强硬全都收了起来,只剩下无尽的小心翼翼。迟冬至猜想过了这么久他可能想通了什么,况且他身边还有个曲诸葛,所以态度才变的这么软乎。
“怎么突然这么听话?是不是曲直又给你出了什么主意?夏末,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应该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