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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离火,星火燎原,杀!”
面对萧五郎,他再也不敢有所保留,全力以赴,如对敌人。
瞬息之间,陈天魔身体上冒出熊熊火焰,呈赤红色,整个人也变成了巨大的熊人。
那脑后剑锋与火焰一接触,立时烫化,变成滴滴答答的铁水。
一滴。
两滴。
持续不断地滴落到地上。
融化了沉实厚重的青石板,无声地渗透进去。
武皇中成之位,四百蛟之力,陈天魔此时真如魔神一样,每呼一道气,就如蛟龙吐息。
每吸一口气,就如长鲸弄海。
室内空气在反覆地吸进与呼出中,慢慢地以陈天魔自身为核心,形成钢铁旋风,刮得呼呼风响。
他终于如同激怒的雄狮,迸发出全部的力量与罡气。
四肢百骸中,嘎嘎作响,体内如同藏着无数个钢铁怪兽,在互相撞击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在这一刻,陈天魔心中无比的恨。
虽然,萧五郎他们是朋友,但他真怕在这样的所谓的比试中就受了重伤,或者丢了性命。
正是因为萧五郎的疯狂,他才刻意与之结交,生怕哪一天,自己睡觉的时候被人给刺伤。
这种整日里提心吊胆芒刺在背的感觉,最大的伤害是让人不能好好地练功,这才是最致命的,等同于慢性死亡。
其实也不是怕刺杀,就是这种整日小心不知何时来刺的
但就这样,这样武学疯子也是好武如命,见着谁都要比试一翻。
这不是蔑视谁,也不是恨谁,就是他的天生怪癖,是渗透到生命与血液中的一种东西。
只要他不死,就不会改变过来。
早晚有一天,要么与这个疯子绝交,不行!
要么就彻底地杀死,以绝后患!陈天魔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抬腿。
迈步。
轻走。
陈天魔在室内缓缓踱步,一如平常的散步样。
只是周身烈火熊熊,九阳离火功法飘乎不定,忽而一丈多高,忽而缩回体内,这种功法更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陈天魔卖的是什么圈套。
“五郎,我的弱点,是把你当成我的兄弟,而你,却把我当成你的敌人!所以,你我未交手,我就败了三分了!”
陈天魔幽幽说道,语气中充满无限感叹,倏忽之间,收了全身的火焰,只是功力内收,聚于皮肤下面,缓缓而稳定地运行着。
这样就算是被突刺一下,也就是受点儿伤而已,不会有大伤。
无论何时,陈天魔都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任何人,哪所就是陈龙魔,他也不会。
命,是属于自己的,是唯一属于自己的。
全身火焰收后,陈天魔大叫一声,“来啊,摆酒上菜,我与五郎好好喝一场!”
外面人听到,一阵风似地去了,立马上菜。后院大厨随时准备着,几息之间就好。
满满地摆了一桌子,足有四十八个大菜。
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案桌呈长方形,五米长,二米宽,一边一个紫檀木雕花大椅,能够让两人相对而坐。
座椅的右前方,一大坛陈年花雕摆放着,散发着浓郁的土属性气息。
透过那密闭的封口,仍然可以嗅到浓稠的味道,让人嗅之欲醉,如入仙境。
陈天魔就那样坐在那儿里,脚尖虚点地面,全身拨顶生虚,骨节虚悬,身体下面好像安了一个巨力弹簧,随时准备一飞冲天,躲避任何可能的攻击。
“哈哈,陈老哥,你好没趣!”一个声音响起,清冷,孤寒,如大雪山里的一株青松。
接着,帘幕下,一个人影慢慢闪现。
一个极普通的人,没有威势,也没有杀气,好像是读书过度的书生,面色有些不正常的青色,头戴方巾,身边斜斜挎着一柄长剑。
剑很普通。
五十两银子一把的长剑,随处可见。
剑柄处因为磨损,让缠着的布泛起了油光。
剑鞘,更是普通的榆木剑鞘,两块木头中间抠出槽来,然后一合一粘,就成了剑鞘。
这种装束,不要说是大山武馆,就是后面小巷子里的几十人的小武馆的弟子装备也比这要强百倍以上。
他们身着劲装,腰挎雪亮长剑,或是雪亮的弧形长刀,一个个威风凛凛,煞气腾腾,跟刚出了笼子的小老虎一样,逮着谁都敢咬一口。
眼前这人,走在大街上,就是一落魄书生。
但是让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
只有级别高的人才能看出这双眼睛的特殊之处。
无情。
此人,手握剑。
萧不破,露面。
第560章落入虎口()
这人露面,但右手三指不经意间搭在剑柄上。
轻轻搭着,在搭与不搭之间,似搭非搭,手指并没有接触到剑柄,而是有两毫米的距离。
无论他在做什么,手指与剑柄就是这样虚引着。
在萧不破的心中,唯有剑,再无它。
剑,就是命。
命,为剑而存。
削瘦的脸上,好像是营养不良。
两道刚好和眼睛一样长的眉毛,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
耳朵极大,招风耳。
脖子长,嘴唇薄。
这人怎么看都是短命之相。
唯一的优点,是这人的鼻子。
一个大大的,高高的,笔直的鼻子。
就是之个鼻子,给了他一种极其雄伟的英雄气概。
在这巨大的鼻子的观感,任何人都能感觉到一种男人的力量。
灰布青衫,身体单薄,布鞋。
衣上打着补丁,不经意间还有小洞,还沾了草屑。
这人走在大街上,就是一落魄书生。
这人从陈天魔的对面如光影样慢慢而出,之后缓步前行,身体微躬,走着大猫步,无声无息。
在整个过程中,与陈天魔始终四目相对,两人眼中尽有笑意。
陈天魔的眼眸深处,是忌惮。
萧不怕的眼眸深处,是微笑。
“陈老哥,你好无趣啊,小弟想和你耍耍,你却非要中止,好不爽快,没有龙魔大哥来得痛快啊!”
萧不破语音清冷,字与字之间的间隔极长,如一字一字地嘣出来似的,说的话非常机械,似是没有人的感情。
陈天魔眼眸深处寒光一闪,心中不悦,但是没有表露出丝毫。
他与陈龙魔虽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但最妒忌的也是这个兄弟,处处都比他强,进展比他快,每次回来,都能给他些丹药和功法。
但是,他就是停止不了心中的妒忌,虽然他可以为他的兄弟去死。
但就是妒忌。
谁也改变不了。
“我想着老弟远远归来,老哥都望眼欲穿,先喝酒吃饭,日后有时间,老哥自然会陪老弟好好玩玩儿就是了!”
萧不破眼中发亮,“好,一言为定!”
看着五郎认真的样子,陈天魔暗暗叫苦,心道这一根筋又当上真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把他引到别的哪家武馆去。
猛然间,脑海中闪出两个身影来。
不老神仙白长山和谷持,这两人总是和他作对,而且死不要脸地和他作对,陈天魔脑筋急转,在心中打着坏主意,想着怎么样把祸水东引。
萧不破就这样右手以那种怪异姿势握着剑,步步走来。
看着满桌饭菜,萧不破只是瞄了一眼,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感觉。
左手轻轻一抹,这雕花大椅无声无息地飞到旁边四米处,稳稳地靠到墙边,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力道用得恰到好处。
这是一种不用真气,纯用身体力量所发出的,正是萧不破的强项。
看似文弱,其实身体力量惊人。
要知道运用罡气可移山的人,用身体纯力量可能连一块房屋大小的黑石都搬不动,但这正是萧不破的强项。仗之此技,当年死里逃生,罡气用尽,全凭身体力量伤敌制胜。
这样,一站一坐。
萧不破轻轻拍开陈年花雕,只用左手托着,骨嘟嘟地一口气灌下。
白花花的酒水似有粘性,一点儿没剩地灌进嘴里。
“好,好酒!”萧不破开口赞叹。
陈天魔也是对饮。
两人喝了四五坛之后,陈天魔突然间长叹了一口气。
“哎,陈大哥,你可还有什么愁事儿吗?”
萧不破好奇地问道。
陈天魔低头不语。
萧不破越发着急,连连追问。
“唉,大哥让人给欺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