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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吗?
“正因为我曾陷入绝望中,所以我才能了解希望的意义。”
他俯瞰了一眼大地,背后的小宇宙愈演愈烈。
“只有人类,可以轻易陷入绝望,也能轻易抓取希望——因为是人类,才会有充沛的感情,这样的感情或许会陷入阴影,但是,万物都是不会长久的,就连黑暗也一样。”
“”
“的确,我无法抹消你们的存在,我不是神,对你们而言只是个区区人类”撒加微笑道,“但我有别的方法,让你们存在于别处——既然你们不愿意乖乖留在深渊中的话。”
“你想做什么?!”默菲斯托菲里斯吃惊道,“那是办不到的!如果你要这么做,带走的就不仅仅是深渊中我们这些黑暗物,而是在与全世界人类的负面情感作对!光凭你一个人类,根本做不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撒加淡然以对。
从默菲斯托菲里斯的背后倏然张开一个巨大的黑洞。
这位圣域的前教皇眼神蓦地凌厉:“带着与你同流合污之辈,从这个世界上离开吧!”
米花市上空的乌云中心现出一个巨大的漩涡,隆隆的雷声与风声响彻人们的耳膜。地面上的黑气以此为中心,升起长长的黑柱,径直被吸入涡流中心的黑洞。
异次元空间,吞没了一切污秽。
那个蓝色长的身影也于在此时,从原处消失。
起初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jj纪
神识复苏,执着剑的冥王哈迪斯站在树的前方。剑插在地面,入地三寸。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满地的彼岸花还红得耀眼,然而这一次,地面的花近乎全部枯萎了。
最后几片已经退了颜色的花瓣,即便苟延残喘,还锲而不舍地黏在花梗上,而在不经意间,就连这几片之中也有几瓣坠落了。
覆盖在头顶的樱花,却从白色渐渐升为血红。
“传说,樱花树下通常埋葬着死者,”有人藏在树后,说道,“死者的尸体供养了樱花的盛放。花朵绽放的代价是汲取尸体,正如这世上,得到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冥王淡淡地说:“朕的代价是什么?”
“那要看您希望得到什么了。”
青年从树后转出,入眼便是他戴在脸上的一张鬼面。鬼面血红,大张着嘴,他的狩衣依旧是那一件,但他的头已经全白了。
神,会有愿望吗?
冥王沉默,他要的东西近在眼前,有些话无需多说。
——贝瑟芬妮。
他造成的错误,就应该经由他自己的手来弥补,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希望的。
神的愿望高不可及,若能实现,相比应承担的代价也会相应地大吧?
所以若真有愿望,那么,那个愿望对神来说,就是毒。
贝瑟芬妮就是冥王的毒。
抱持着有毒回忆的冥王哈迪斯,最终只会如满地的彼岸花一般,消亡殆尽。
“哈迪斯大人,我就是会让您致死的毒,”仓桥青灯说,“越是接近您,越是令我惶恐。这份惶恐不得不令我退避三舍,因为我害怕您的固执会让您走上不归路。”
“即便是那样也无妨!”
“哈迪斯大人!”仓桥青灯摇摇头,“我的名字是仓桥青灯,并不完全是您在寻找的那个人。您来到人间的目的也并非是完全为了我。换言之,您真心希望得到的,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呢?
圣域的人,不止一次告诫过他的。
“冥王哈迪斯可不会单单为了谈恋爱才来到这个世间,你或许也是想用自己的双眼看清这个世界吧?”
然后呢,除此以外呢?
挣脱了冥界的束缚,来到大地上的他不仅见到了这个真实的世界,还见到了不少真实的人。
他们生活在阳光下,他们有缺点,也有优点。
他们照顾他,不厌其烦地给他做饭吃。虽然偶尔做出来的饭菜实在很难吃。
虽然有时很罗嗦,但往往很体贴。
他们可以忍受自己的毒舌,就算大声地吵架过也会很快就忘记。
那些一张张平日里好像挺讨人厌的脸从面前掠过,现在,他暂时讨厌不起来。
“仓桥青灯说:“除了我以外,还有很多值得您珍视的人。这世上,并不是只有爱情才是唯一的感情。”
他摘下面具,鬼面下的五官与往日相同,至少肤色比最初见面更苍白了不少。
“封。”他将食指和中指贴在唇边,轻轻念了这个字。
手腕上的神乐铃响了一声。
冥王的神力收回,他高大的身影重新变回了一个小孩子。那些血红的花压在幼童的头上,几乎有种他会被吃掉的错觉。
“为什么”守被抽走了力气,勉强用剑支着地面,“为什么要这么做!青灯,一定是有人逼你的是吗?”
从树的背后,一轮月亮静静地升起。
“沙利叶啊,”地底的东西轰鸣着呼唤着他,“你终于想起来了回到这里来,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光与暗的界限分明了。
应着这不祥的声音,仓桥青灯回答:“非常抱歉,一切都只凭着我的意志。哈迪斯大人。”
第一百二十章 月缺()
他双目直视着他;淡淡月光因月亮升起而落他身周。
那团代表灵魂光芒未曾逊于周围黑暗。
被玷污光华,依然如此神圣与圣洁。
红色花瓣相互碰撞;传来了这样窃窃私语。
“回来了啊”
“是啊;醒悟了。”
“可喜可贺,沙利叶!”
“然后呢,就不要再让我们失望了。”
“成为王契;我们命运,交托给你了”
嘻嘻哈哈声音响彻了这个空间;愈演愈烈吵嚷之声就算捂住耳朵也能听得见。
“住口”守大吼道,“住口!混蛋!随随便便就把命运交托给他;朕绝不同意!”
突然;又安静下来了。
仓桥青灯白色宽大衣袖服帖地垂他身侧。这个地方无风,他便也静得如同一尊华美雕像;等待着即将到来献祭与审判。
“青灯,他们要把他们什么命运维系你身上,朕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那样做会发生不好事情话,你是一定不会同意吧?!知道吗?米花市出现异象了,异象和那些东西是一伙,他们吞噬人类灵魂,难道青灯要和他们一起吗?!告诉朕,你不同意他们话,你还是仓桥青灯,不是沙利耶,你”
“我是仓桥青灯,但是对于他们对我所起名字,我也不可否认,”仓桥青灯打断道,“正如您现名字是城户守,但同时,您也是冥王哈迪斯。”
“”
“我知道米花市发生一切,因为,我也参与其中。”
“为什么?!”
“这个问题,正如:您凭什么叫我拒绝他们呢?”仓桥青灯说,“我早已说过,您什么都不知道,对我身份、来历一无所知。您通过茵陈恶意追来这里,凭只是对过往梦境追求而已,而对于我这个人,您从未愿意认真了解过不,是不愿意了解,对吧?”
每一次身边人提醒守——从柯南到圣域,甚至忠心耿耿冥界属下——每一次都以他发脾气为了结。有些端倪他不是看不出,只是捂着眼睛不想看而已。他以为或许这样也好,没有什么厉害关系,终他们会和和睦睦地一直一起
抱歉,没有那种天真幼稚事情。
当矛盾不可避免地扩大时,守对仓桥青灯质问甚至无法反驳一句。
他只是个七岁小孩子,偶尔会有大人都想不到奇异想法,但终,还是个小孩子。
有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仓桥青灯那么说,就好像真是那样。
童话都是骗人。能够被世人铭记,只有悲剧。
“一定要这样吗?”从命令换为了恳求,“或许有别方法,青灯不用选择跟他们一样,或许”
“逃跑吗?”仓桥青灯冷冷地说,“您曾为了逃避现实而梦境中沉睡了许多年,对于逃避无用,您应该比我了解:只要我不消失,这样情景还是会发生”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他叹息道,“那些肆虐于人间东西不过是要回他们原本应得世界,花下掩藏着那些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