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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瑞斯陷入了沉思,过了很久,他说:“如果你真的了解阿瓦伦神族,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寿命并不比凡人更长,更无法与精灵相比。”
诗人点点头,说:“我确实听到过这样的事。”
“很久以前,我们的族人陷入了无可抑制的狂热之中,他们咒骂苍天的不公,仇恨一切凡间种族,渴望着恢复在天堂仙境的尊崇,但却不敢违逆亚山的决定,只是一味的遵循亚山的教义,做着荒谬而毫无意义的祈祷和通灵。”
诗人想,我听过这样的故事,你们的族人简直是一群疯子,他们盲目遵从亚山的指示,可悲的守护着仅存的寿命,居然将恶魔的低语当成了神谕,烧死了无数可怜的孩子。阿兹瑞斯知道这样的情况吗?他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吗?
阿兹瑞斯说:“可我却不一样,拉比克,我决定打破常规,我决定质疑亚山的决定。他想要将我们困于山中一隅,让我们与世隔绝,可我偏偏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预感到,如果我们继续固封自闭,总有一天,我们会遭到灭顶之灾。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打破陈规,去接触这个凡人的世界呢?于是我抛弃了我的妻子和女儿,离开了阿瓦伦的居住地。我击败了接连赶来的神庙刺客,有数次几乎濒临死亡,但我顽强的活了下来,至今为止,我依旧存活,虽然重病缠身,但我却比所有阿瓦伦的人多活了几百年。”
史德利歌尔说:“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与其死于安逸,何惧破而立新?我之所以能够获得新生,是因为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亚山是在考验我们,他并非在考验我们的忠诚,而是考验我们质疑和尝试的心。只要我们能够离开山谷,敞开心怀拥抱这个世界,我们的种族就能够获得重生,奥斯特先生何尝不是如此?但直到最后,都没有人领悟到这一点。”
诗人笑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啦,阿兹瑞斯,你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让我把奥斯特推进火坑之中吗?好吧,我答应了。他要是明天还是这幅死皮赖脸的模样,我就扒了他的皮,当场把他烤成乳猪。“
阿兹瑞斯一脸坏笑,他说:”他们有些看不起我,所以这个黑脸,由你来扮演比较合适,请原谅我说话如此委婉,拉比克,这几乎算是我们阿瓦伦一族残留的通病。“
史德利歌尔忍不住回答:”相信我,你们的这种毛病,没有人会比我更加了解了。“
第305章 雪地的奸计()
摩登肯豪宅术持续时间不过十个小时,时限一过,石头房子自动消失。西德尼想要赖着不走,韩塞尔心软,说:”拉比克先生,我们应该继续等一会儿,西德尼还很虚弱。。。。。”
史德利歌尔那法杖轻轻点了西德尼一下,他一跃而起,大声惨叫,仿佛屁股上被毒蛇咬了一口。
诗人说:“我们已经落后了所有人整整十个小时,韩塞尔小姐,我们不能再拖延时间。”
“但西德尼。。。。。”
诗人的声音冷若冰霜,他说:“在他睡眠的时候,我给他施加了一个法术,是一个延迟性的腐蚀术。这法术平淡无奇,只要他小心翼翼,对他几乎无害。”
西德尼抬起头,惶恐的问:“几乎无害?”
“几乎——无害,如果你持续运动的话,腐蚀术的作用就不会发作。但假设你走的过慢,或者体温下降太快,腐蚀术就会从你的头顶开始发作,让你的头发一根根脱落,直到你变成秃子。”
西德尼面色惨白,情不自禁的开始原地跳跃。
“第二天,法术的作用会越发显著,它会逐渐侵入你的器官,你的呼吸会变得越来越困难,你的心脏变得越来越衰弱,甚至你引以为豪的老·二,它会变得像个烂土豆一样难看。”
西德尼厉声尖叫,他嚷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特力。。。。”
诗人法杖一挥,西德尼的喉咙立即发不出声音,身体抽搐,像是肺部的空气在一点点被挤出。韩塞尔惊慌失措,想要求情,但诗人身上散发出魔鬼般的气势,她吓得双脚发颤,立足不稳,摔倒在地。
诗人说:“听好,西德尼,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得到赏金的。但由于和韩塞尔小姐那个该死的契约,我不得不像个保姆那样照看你们两位。我是个遵守约定的人,因此我不会放任你们不管。如果你们无法保护自己,我会确保你们死在我手上,你听明白了吗?不要指望我讲什么情面,正如我对你说过的那样,我已经脱胎换骨了。”
西德尼痛苦的点了点头,诗人解除了法术,玫瑰山脉的未来领主大声咳嗽,在原地瑟瑟发抖。韩塞尔小声说:“这和约定的不一样,拉比克先生,你说要以性命保护西德尼王子的。”
“让我们走着瞧吧,韩塞尔小姐,我必须确定他是一位值得保护的人。”
西德尼察觉到自己的头发有点痒,这让他魂飞魄散,立即抓起行囊,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韩塞尔看了他一眼,加速跟上。
诗人在远处叹了口气,阿兹瑞斯说:“真是难办,就好像突然多了一对不争气的儿女。”
诗人笑着说:“半点不假。”
他们跟着两人,漫无目的的在雪地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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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风雪像是受到过诅咒一样,怒吼声永不停止,恶毒的将寒冷的痛苦施加到旅人身上。但西德尼一路小跑,额头上满是汗水,韩塞尔比他还要虚弱些,虽然她信念坚定,但依旧只能勉强跟得上他的脚步。
阿兹瑞斯忽然赶上了两人,伸手将他们拦住,金色的眼珠朝远方眺望,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自言自语。
诗人问:“怎么了?”
阿兹瑞斯说:“前方的山谷中,似乎有数十个生物。”
史德利歌尔有些吃惊,他侧耳倾听,透过寒风,隐隐听到了有人交谈的声音,但他无法确定数量。这儿的风并不友善,捎来的信息太少。
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活了将近八百年,史德利歌尔,而且我是位游侠,我能够凭借最细小的特征,判断出生物和怪物的踪迹。”
史德利歌尔茫然四顾,没有见到这样的踪迹,但他清楚的知道,在阿兹瑞斯的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甚至他嗅到的气味,都和自己迥然不同。就像这世界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呈现出精彩纷呈的模样,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阿兹瑞斯说:”我们小心前行,敌人大约在前方一英里左右的山谷中,当我们看到松树的时候,离那个山谷就不远了。“
他说的好像自己来过这儿一样,真是神乎其技。诗人想,但他知道阿兹瑞斯有这样的能耐,他给人一种极为可靠的感觉。
西德尼不敢停留,在原地用力踏步。诗人取出一小瓶药剂,说:”它可以暂时缓解腐蚀术的效果,持续三个小时,喝下去,然后保持安静。“
他们沿着阿兹瑞斯行进的路线朝前摸索,赶了一会儿路,果然发现在前方的山崖上孤零零的矗立着一颗松树。
阿兹瑞斯伏在树后,指着远方,说:”看,下面有人。“
下方是宽阔的山谷,谷中一片雪白,仿佛铺着纯白色的地毯。有两队人在雪地里相互对峙,其中一队人极度紧张,而另一队人则显得神情凝重。
紧张的冒险队伍中,一位精灵弓箭手突然拉开长弓,大叫:”死吧!混蛋!“他嗓子嘶哑,带着哭音,似乎吓得失去了理智。他还未来得及射箭,他们队伍里的一位战士制止了他,说:”谨慎,谨慎,别太冲动。“
对面的冒险者互相望了一眼,一位矮人走了出来,他看上去像是位法师,他说:”你们的同伴不是我们杀死的,我们只不过发现了他的尸体。”
诗人注意到在矮人身旁躺着一个身躯,那应该是他口中那位丧命的人。
那位战士伸出手,说:”你们可以叫我秃鹫,朋友们,让我们都先冷静下来,我相信这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矮人点了点头,说:”我叫壁炉胡子,朋友,让你的同伴先放下武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精灵弓箭手说:”秃鹫,你真的相信他们?他们显然是在狩猎落单的人,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秃鹫笑着说:”壁炉胡子是位法师,而他站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们,不是吗?四指?”
那位叫四指的精灵犹豫了片刻,慢慢放下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