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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显然又一次离开了,在前方布置下陷阱,他之所以突然向诗人吐露部分真相,就是为了让诗人不要多管闲事。
但问题在于——史德利歌尔真能够袖手旁观,放任自己冒险的同伴被拉比克杀死吗?
拉比克暗示这些人曾经犯下过罪行,他的举动是一场复仇,但无论怎样,诗人现在与他们在同一个团队中。他们也许是一群混蛋,甚至动过除掉诗人的念头,但亚山在上,诗人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他胡思乱想着,寒风将晨霰吹散,他回过神来,听见钟摆已经在一个个叫人起床了。
他戴上面具,走出营地,借着火光,发现迪达有些憔悴,她显然自愿在昨晚守夜,并没有进入钟摆的帐篷。
诗人突然有些可怜她,又觉得有些懊悔,但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造成的伤痕也无法轻易愈合。诗人不发一言,走到钟摆面前。
钟摆笑着说:”啊,拉比克,失忆之后,变成了一位圣贤智者,连我们美貌的迪达都无法让你神魂颠倒。“
诗人看了他一眼,说:”总得有人唱唱反调,说些惹人讨厌的话,希望我没有让她恨入骨髓。“
钟摆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女人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得哄着她们,说些假话让她们信以为真,真话让她们开心不起来,即使她们知道那是真话。“
这样的讨论毫无意义,很快的,他们收拾好帐篷,踏上了前往荆棘城的最后一段旅程。
临近森林的出口,这儿的道路变得平坦易行,周围的植物和动物也变得和蔼可亲,像是迎宾的仪仗队。高大的梧桐树和棕榈树,上面栖息着纯白的鹄鸟、黑色的乌鸦以及红色的斑鸠,蔓草芳芬,香气弥漫,让人情不自禁的大口呼吸,享受着旅游般的轻松快乐。
迪达出发前闷闷不乐,但现在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但她依旧不打算理睬诗人。诗人听她的心声,每当她的双眼望着诗人的时候,她的心跳的厉害——那不是反感的情绪,而是好感的暗示。
史德利歌尔暗骂:这是在开玩笑吗?什么时候得罪人也能带来桃花运了?
他老远就听见前方的脚步声,有一个高大的挑战者正站在临近森林出口的位置,那儿也许还有一圈野兽的尸体,看来拉比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吠叫不久之后发现了异状,他悄悄对钟摆说:“头儿,只有一个敌人。”
“可能是陷阱吗?”
银胡子摇摇头,说:“这次我可以放心的发誓,前面干净的就像阿巴顿的会客厅。”
钟摆点点头,对诗人说:“为了保险起见,看看前面有什么暗藏的法术。”
诗人想起拉比克的警告,犹豫了片刻,释放了一个大范围的驱散魔法。
法术消失之后,队伍继续前进,走了不到一百米,那个挑战者从樟树背后走了出来。
钟摆笑了起来,其余所有人也随之面露微笑。
那个人一副农夫打扮,穿着亚麻布的短袖衣服,一条寒酸的裤子,身上没有任何盔甲抵挡,他扎着马尾辫,留着长发,眼神呆滞,嘴角发白,显然是个死者。
他手上拿着一柄黑色的巨剑,身材倒非常高大,几乎和钟摆个头差不多。
看来拉比克重施故技,这是驱役死灵的法术。
长耳朵笑着说:“头儿,我们一起动手,将他干掉吧。”
钟摆平淡的说:“再说一个笑话,这个一点儿都不好笑。”他松松肩膀,握着尖刺铁锤,朝死去的农夫走了过去。
那农夫迈开大步,迎着钟摆走来。
钟摆双手举起铁锤,朝农夫头颅猛砸过去,农夫用黑色巨剑挡在前方,但钟摆蓦地变招,铁锤划过一道弯弧,避开了巨剑的阻挡。
吠叫喊道:“中!”
撕拉一声,农夫的肩膀被铁锤擦中,衣服碎裂开来,擦出几道血痕。但紧接着传来哗啦一声,农夫退开一步,长剑上缓缓滴下鲜血。
钟摆的脸被劈成了两半,他眼睛瞪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的一切。
他整个人如同倒塌的城堡般瘫倒在地,手脚抽搐,鲜血很快染红了土地。
迪达率先尖叫起来,长耳朵慌忙施法,一道蓝光化作的柱子从天而降,照落在钟摆身上,钟摆丝毫没有反应,他麻木的动了一会儿,很快就如同木头般僵硬。
银胡子怒骂一声,抽出匕首,吠叫与他两人分成左右,朝农夫围了上来。农夫白色的眼睛缓缓转动,似乎在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对手。
长耳朵马不停蹄的给两人套上数个神术,农夫并不阻拦,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一切发生。
迪达退后几步,闪到一旁,用长弓瞄准农夫,农夫显然察觉到了这情形,但对他而言,这事儿也无足轻重。
诗人注意到那人的肩膀上有一个纹身,那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整个脸隐藏在黑暗之中,背后一双恶魔般的骨架翅膀。
死亡之翼的标志,这并不是什么农夫,而是阿巴顿的死亡骑士。
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但拉比克设法弄到了一位最难缠的战士。
法术注释:
灵魂附体术未知法术一位刚刚死去的法师,可以将灵魂寄宿在魔法物体上,保留自己的一切意志和知识,并随着物品寄生到大脑完好的凡人身上。
技能偷取未知法术死去的拉比克可以偷取任何敌人的任何一整套知识体系,但对方必须施展这种知识,或者至少展露出这种知识的迹象。他无法同时获得两种知识体系,比如他无法同时掌握同一个人的法术和巫术。
恢复术6级神术瞬间完全治愈一个凡人,是最高级的治疗法术。
第291章 完美复制术()
敌人没有发出呼吸声,也没有心跳声,血液在他的血管中冻结,他的眼神被白色的雾气所笼罩,他的表情仿佛石刻般一成不变,诗人无法预测他的举动,如果要对付他,只能以更快的速度和精妙的技巧取胜。
钟摆本可以与他周旋,但他的农夫打扮让钟摆放松了警惕。拉比克是一个狡猾的家伙,他除去了尸体上的盔甲,掩盖了敌人骇人的外表,用孱弱的假象迷惑了所有人,但敌人的本质锋锐如利刃。他的死灵驱役术无需任何盔甲,任何半吊子的伤势都不足毁灭他,除非用火焰将他烧成灰烬,或者将他斩成肉泥。
诗人大声说:“等等!”
银胡子说:“你想说什么?”
诗人说:“他刚刚的那一招,巨剑朝上方一挥,他的动作与钟摆一模一样。”
吠叫骂了一声,他说:“去你的,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杀了钟摆,我们要把他大卸八块。”
我没想到你和他的感情这么好,诗人想,但报仇需要的是耐心和计谋,而不是鲁莽的靠蛮力硬拼。
银胡子喊:”迪达,掩护!“
迪达拉动弓弦,如连珠般射出三根箭矢,箭矢分三个方位疾飞而出,他如果想要躲避第一根箭的话,反而自行撞上其余箭头。
死亡骑士挥剑弹开了第一根箭矢,谁料到第二根箭矢突然在半空转了个弯,第三根箭矢在地上一弹,瞬间改变了方位,分别从左右直取敌人身上要害。
死亡骑士伸手抓住第二根箭矢,用牙齿咬住第三根箭矢,将它们摔落在地。
吠叫趁着短暂的间隙,已经来到死亡骑士跟前,他来不及惊讶敌人反应的敏锐,弯刀顷刻间斩出,动作极具气势,刀法如同波涌云乱,让人无法预测。
死亡骑士根本懒得闪躲,巨剑直刺而出,速度快的惊人,吠叫那些招式像是薄雾一样,被巨剑一触,顷刻间被飙风吹散,他厉声惨叫,在地上打滚逃开,左臂上鲜血长流,差点儿被敌人一刀斩断。
银胡子的匕首如飞驰的闪电般在敌人的背脊划过,这是他得意的偷袭手段,以极快的手法接连猛刺,招招命中要害。他本想割断敌人的脊梁骨,但死亡骑士的皮肤如同树皮般坚硬,他仅仅刺出些鲜血,但好像用处不大。
死亡骑士根本不转身,巨剑倒劈而下,银胡子侧身躲避,但死亡骑士的招式忽然停在半空,又诡异的从侧面斩了过来,银胡子傻了眼,他可没料到敌人会耍花样。
长耳朵已经帮吠叫疗伤完毕,却没料到银胡子危在旦夕,迪达一箭射了过去,正中死亡骑士手腕,虽然没多大作用,仅仅留下一个浅浅的伤痕,但敌人的动作稍稍停顿,银胡子借此逃到了一边。
吠叫惊慌的嚷道:”那是我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