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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约五厘米长的钥匙上已经沾满了红红绿绿的黏液,钥匙一抽出来,胡渣男的鼻孔里立即涌出深红的血液,汩汩地往他嘴里流。
一直紧依偎在赵清持背后的女孩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对赵清持本来充满崇拜和依赖的眼暗暗染上了层恐惧和忧虑。
赵清持背对着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小高就站在女孩身边,他分明瞧见了女孩的眼神,脸上莫名一气,朝赵清持迈出一个正步,就差贴到赵清持背上。
蹲着的赵清持背上被撞了一下,差点跌倒胡渣男身上,她抬头不解地看向小高。
小高忙低头,露出一个阳光大笑脸。
赵清持不再理他,转头继续逼供胡渣男,“喂,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下次可换他那把刀捅了啊。”说着,眼神还瞟向绿衣男人落在地上的折叠刀。
赵清持长着一张俊秀细白的脸,穿着休闲服的时候散漫地像个大学生,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的时候又是一派监国太子的气势,可当她歪着脸面无表情地威胁着可怕的事情时,从她那对淡漠无痕的眼里散发出来的戾气,又像是在忘川彼岸上往返数趟的孤魂野鬼,游荡了说不清的年华,剩下的便只有冷。
冷到吓死人。
越是习惯暴力的人,越是畏惧暴力,胡渣男迅速招供了。
“她是赵家的小姐,我们三个是来绑架她的!”胡渣男喘着粗气,鼻孔里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赵清持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她住这家酒店,又是怎么知道她的房间号?”
胡渣男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有人专门跟踪她……从她昨晚离开酒会就一路跟到酒店了。”
“谁?”赵清持指向依旧昏迷的小个子男人,“他?”
胡渣男摇头。
赵清持看向绿衣男人。
绿衣男人赶紧摇头,“不是我!”
赵清持沉思。
小高在打电话报警时报出了赵清持的名字,五辆警车来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小高附上赵清持的耳朵,偷偷报告,“小姐,李小头目亲自来了。”
从第五辆警车上下来一位中年胖子,胖子一看到赵清持,立即满脸堆笑地小步跑了过来,“赵先生!让您受惊了!您没受伤吧?”
赵清持笑道:“李所长,我没受伤,就是刚才下手有点不分轻重,把人手臂给卸了,哦,还有鼻子,绿衣服的那个膝盖好像也被我踩碎了……”
“不要紧不要紧,您这是正当防卫,法律允许的!”地下停车场空气不流通,李所长这胖子站了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他一边擦一边和赵清持套近乎,“赵先生,老爷子他老人家近来可好?”
“托福,爷爷一直健朗。”赵清持微笑。
“那真是太好了!老爷子洪福齐天,九十大寿的那一天,真不知道怎么热闹!”李所长还要再讲,眼神察觉到赵清持脸上的些微不耐,忙关心道:“这三个歹徒就交给我们处理了,赵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和我们走一趟,做份笔录。”
赵清持故作为难,“这事我爷爷还不清楚,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受惊。”
李所长立即会意,笑道:“那行,赵先生你先忙,等我们查清楚了这三人的底细,再派人通知你。”
赵清持点点头,在警察临走前,不忘把那女孩一并塞上警车。
然后,停车场里又只剩下赵清持和小高两个人了。
“居然来了五辆车,对着老百姓的时候就总推辞警力不够出警困难,小姐一个名号报过去,巴不得把整个派出所拉过来,真丢人。”小高甩着车钥匙走向他们那辆被撞花了的悍马。
赵清持懒懒接道:“是爷爷的名号,不是我的,况且他们真要怕,也是怕大哥。”
小高年纪比赵清持还要小上两岁,给赵家开了几年的车,对这一家子传说中的人物极是熟悉,平日里说话也不大讲究,“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最佩服小姐,小姐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赵清持淡笑不语,她拉开副驾驶的门,正要坐上位置,空旷的停车场里忽然传来一阵电话铃声。
小高吓了一跳,攀在车门上往外看,在被撞的匪车里看到了正在振动发声的手机。
赵清持说:“拿来听听。”
小高立即钻进匪车,接通了手机放在赵清持耳边。
“喂喂!猴子!你那货成了没?”电话那头的粗犷男生嘎嘎直笑,“嘿!还别说!果然还是十七八岁的女高中生带感!细皮嫩肉的,果然是富贵人家里养出来的□!我操,早就听说什么百年邱家了!他们家的姑娘都长得比一般人好!”
赵清持听到邱家两个字时,心里骤沉,脑子里轰地炸出早晨与邱白露告别时,那个男人站在电梯口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说了,他要去看他女儿。
7英雄救美
第七章英雄救美
赵清持一边指使小高追上前头的警车,一边拿着小高的手机给家里老大打电话。
“喂?”赵钰的声音清醒明亮,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在他那个收藏了半柜子食谱的办公室里上班了。
赵清持的语调有些急,“大哥,快把邱白露的电话给我。”
赵清持奇道:“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
“没时间解释了,等我回家我再和你说,”赵清持又催了一遍,“电话!”
赵钰在手机通讯录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从来也没主动拨打过的电话号码,给小高的手机发了过去,等信息提示发送成功,他才想起要问问赵清持昨晚去哪过夜,可那头电话已经挂断了。
赵清持给邱白露拨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起,是邱白露那一贯清和的声音,“你好,我是邱白露。”
赵清持听着他的声音,猜测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女儿被绑的事情,便压抑着情绪,平静问道:“邱衡在你身边吗?”
邱白露笑了,“她还在上补习班,应该还要一小时才会回来,怎么,你找她?”
“……你在补习班吗?”赵清持严肃说道:“你打个电话给她补习班老师,问下邱衡在不在那。”
邱白露觉察出了不对劲,一边吩咐身边的人给补习班打电话,一边压低声问赵清持道:“怎么了?”
“你听我说,”赵清持叹了口气,“我刚才遇到三个绑架犯,无意间接到他们另一批同伙的电话,那边说是已经绑架成功了,绑的正好也是个姓邱的女高中生。”
邱白露的声音滞了几秒,赵清持可以听到电话那头他极力压抑的呼吸声,她轻轻地唤,“邱白露?”
静了大约半分钟后。
“……邱衡不在补习班,老师说她两个小时前就离开了。”邱白露的声音听上去依然平静,“赵小姐,麻烦你帮我扣住那三个劫匪,请务必让他们立刻供出同伙的下落。”
赵清持捏紧手机,应道:“放心,已经在做了。”
小高开着悍马一路超车,终于赶到警车车队最前头时来了个抓地漂移,生生将一整段路的车子全都拦了下来。
赵清持踹开车门,气势汹汹走到羁押着绑匪的那辆警车前,拉开车门,揪出那胡渣男,二话不说迎着他鼻梁揍出一拳。
一股热血喷溅在地面上,胡渣男绝望地哀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李所长跑到赵清持身前,紧张地拦着,“赵先生!赵先生!有话好好说!”
赵清持看都不看李所长一眼,揪了胡渣男的衣领,砰地一声将他推到警车上,厉声质问道:“你的同伙在哪?你们要绑架的人到底是谁?”
胡渣男鼻梁骨被揍断,此刻软软地歪在脸上,痛得他一边流泪一边嚎啕,“我没有同伙!”
赵清持一手提着他胳膊,一手捏拳骤然发力,狠狠击中胡渣男的胃部,胡渣男挨了一拳,佝偻了身子不断呕出酸水,高大的身体蜷曲地像只小狗。
因为赵老爷子的关系,赵清持的青春期有一半时间是在特种部队里度过的,她打人从来没有花架子,下手又快又狠,招招击中要害,这往往是最直接也是最让人痛不欲生的打法。
胡渣男眼见赵清持一脚就要踹下来,忙哭喊着捂住自己的脸,叫道:“我说我说!别再打我了!”
赵清持立即给邱白露打电话,电话转瞬接起,赵清持将电话塞到胡渣男嘴边,气道:“你自己和孩子他爸说去!”
胡渣男一愣,不要命地多嘴问道:“你是孩子他妈?”
赵清持眼神皱冷。
胡渣男急忙对着电话哭号道:“他们在花重锦官城建设一期二号楼的地下仓库里!我们约好了各自把人带到那边!”
赵清持将电话拿回来,问道:“听到了吗?”
邱白露说:“我马上就到。”
赵清持看向小高,后者给她比了个十的手势,她点头,说道:“我十分钟后到,你别打草惊蛇。”
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