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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府门,韩复训才大喘了几口气,伴君如伴虎,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或许是他吸气太急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的续弦娇妻,韩俊的生母刘氏,刚从庙中烧香回来,听下人禀告少爷被给抓了,正在哭闹,见老爷回来,便马上迎了过来
“老爷,您可回来了,咱们的俊儿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韩复训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喘着粗气吼道:“别提这个孽子了,他冲撞了魔尊,惹的城主龙颜震怒,此刻早被关到大牢中去了。”
刘氏拉扯着韩复训的袖口,抹了把泪说道:“不就是魔尊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老爷您可是两朝元老,还是先王的托孤大臣,岂是这个不知来历的魔尊能比的?我看城主真是瞎了眼,忠奸不分。”
“啪!”
韩复训猛的抽了刘氏一巴掌,打的她嘴角都冒出了血。
“住嘴!你还嫌事小是吧?敢说这种诛九族的话,唉,我韩复训一生英雄,早晚要毁在你们母子身上。”
刘氏才不管什么英雄奸雄,她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安平回来,因此还是扯着韩复训的袖口一个劲儿的要死要活,只让他快点救儿子回来。
韩复训又叹了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夫人也不太过担心了,我已去向城主请过罪了,城主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咱们就安心等着吧。”
刘氏怕韩俊在狱中受苦,还是不依不饶。
“老爷在朝中有那么多亲信和下属,其中不乏手握兵权的将领,您让他们联手去求城主啊,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有这么多将军求情,城主说不定会网开一面的。”
韩复训抓起一边的茶碗摔在她面前,火冒三丈的说道:“无知妇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想让城主觉得我在威胁他吗?今天若不是周大人帮忙求情,这孽子早就人头搬家了,城主仍在气头之上,若是鼓动众将军去求情,城主一定会认为我是结党营私,到时候韩氏九族都得人头落地,你就别添乱了行吗?”
刘氏脑子转的倒是快,听了这话,爬起来说道:“对,周大人,老爷您快去求周大人,城主对他敬爱有加,言听计从,只要周大人肯帮忙,城主一定会放了咱们俊儿的。”
“你还嫌我丢人不够?周大人是什么人物?国之柱石!这孽子为虎作伥,仗势欺人,让我如何去求周大人?要去你去,我可拉不下这张老脸!”
见韩复训不去,刘氏嚷嚷着儿子回不来她也不活了,又要上吊又要投井。
虎毒不食子,何况韩俊还是韩复训唯一的儿子。
他连连摇头,直呼自己上辈子造孽太重,最后只好答应刘氏天黑之后便去求周大人帮忙。
天色刚黑,他便乘着马车来到了周谦公的府上。
周谦公已位极人臣,居住的府邸却堪称简陋,若不是门前挂有城主亲笔所提的“周府”门匾,任谁都会以为这只是处普通民宅。
韩复训在门前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咬咬牙,让下人去通报。
很快门人便引着他来到了客厅中,周谦公已在此处等着他了。
他赶紧下拜,然后让下人抬进来两个大箱子,打开之后全是些耀眼夺目的金银珠宝。
周谦公看了一眼,失望的轻叹一口气。
以韩复训的薪俸,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韩将军起来吧,想必是为白天的事而来?”
韩复训恭谨的说道:“正是此事,下官打扰周大人歇息了。”
周谦公说道:“韩将军,城主已经法外开恩,免了韩少爷的死罪,你送这许多珍宝来,又是何意?你可知城主最恨朝中大臣沉迷于钱财酒色?”
韩复训说道:“今日在勤政殿内,若不是周大人帮忙说情,犬子早就没性命了,这点东西是孝敬您老的,城主只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充军到边陲,或是罚去矿场做苦工,岂不一样要了性命,还请您老发发慈悲,劝城主放了犬子,城主视您如师如父,一定会答应的,下官以后一定严加管教,绝不再让犬子惹祸了。”
周谦公看了韩复训许久,看的他心里直发毛,最后干脆低下头,不敢直视周谦公的目光。
周谦公明白,韩复训真的无可挽回了,他将亲手毁了自己用半生征战换来的地位和声望。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此事还需要看魔尊的态度,若他不肯松口,城主也会十分为难,正好明日午间城主要宴请魔尊,我试着为你说和一下吧。”
“多谢周大人,您的大恩大德下官永生不忘,事成之后,下官另有一份心意献给大人!”
“你我同为城主效力,无需这么客气,你便安心等我的消息吧。”
第55章 无可救药()
第二日正午,皇城宴会上。
皇无极提酒一杯敬魔尊,感谢他对孔雀城的恩德。
“魔尊不辞艰辛,远赴烈焰国,两次救安西王于危急,更助安西王一举歼灭人马军团,功高劳苦,本王敬你一杯以表谢意。”
无心笑道:“此胜全仗安西王神勇,众将士效命,我有何功,城主过奖了。”
皇无极说道:“魔尊过谦了,请满饮此杯!”
“城主请!”
待皇无极敬酒完毕,周谦公说道:“魔尊恪守盟约,身先士卒,老臣敬你一杯。”
“周大人过奖了,回城之时安西王还托我给周大人请安呢,周大人请!”
待周谦公敬酒完毕,一帮重臣又轮番向魔尊敬酒,无心谦逊的应对着,堂中一派友好热烈的气氛。
酒过三巡,该谢的也谢了,该客套的也客套了,皇无极总算想起韩俊这档子事儿来。
他满怀歉意的说道:“还有一事,请魔尊多多担待。”
无心忙问是何事。
皇无极说道:“昨日有人在皇甫酒楼中冒犯了魔尊,我已差秦将军将他关在牢中了,只待魔尊发落。”
无心笑道:“城主是说那韩少爷?”
皇无极说道:“正是此人,魔尊不知,他父亲便是我朝的韩复训将军,韩将军为孔雀城出生入死几十年,劳苦功高,本王对他也十分器重,只是他老来得子,太过溺爱,以至屡屡惹出事端,本王看在韩将军的面子上,不忍责罚,没想到这次冲撞了魔尊,实在是罪无可恕。”
无心笑道:“不过是些误会,城主何必在意,我也久仰韩将军的大名,城主不如放韩少爷回去,相信韩将军会好好管教他的。”
见魔尊不追究,皇无极便放心了。
“魔尊大度能容,本王佩服,只是这韩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百军棍,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无心说道:“任由城主决断。”
宴会结束,周谦公刚出城门,便遇到了在拐角处等候的韩复训。
见周谦公出来,他马上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您来了周大人,下官在此等候多时了,敢问魔尊是什么态度?城主还要追究犬子的过错吗?”
周谦公说道:“幸好魔尊大度,不追究此事,我又私下里劝了城主,已无大碍了,最多打上几下受些皮肉之苦,你尽管放心吧,韩少爷今日便能回家了。”
韩复训闻言跪下来说道:“下官叩谢周大人的大恩大德,日后定唯您的命令是从,若有驱使尽管吩咐,下官万死不辞。”
周谦公意味深长的说道:“韩将军客气了,你身为人臣,只能唯城主的命令是从,这才是本分!”
韩复训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马上改口说道:“是,下官定唯城主马首是瞻,世代效忠孔雀城。”
周谦公说道:“这就对了,我年事已高,一场宴会下来便觉得十分疲乏,我先回府了,韩将军日后可要管教好韩少爷,万万不能再惹出事来了。”
韩复训说道:“是,下官定会好好管教犬子,周大人为国操劳,鞠躬尽瘁,实在是众官的楷模,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马车,请周大人快回府歇着吧。”
周谦公笑了笑,不再多言,坐上了韩复训准备的马车。
果然如他想的那样,这车里还有两个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
周谦公叹息一声。
“唉,无可救药了。”
待韩复训火急火燎的回到家中,正遇上狱卒将韩俊送了回来。
他挨了结结实实的一百大板,正疼的哭天喊地。
狱卒一走,他便大骂了起来:“天杀的魔尊,敢和我过不去,我早晚会报仇的,一会儿我便命人去烧了那皇甫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