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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头小狼崽子,下得了狠手。”说完他还叹息般地摇了摇头,看起来还真像是在为我鸣不平。
“大将,你是不是忘了,我早说过,我和宴禟之间毫无感情,他发现我把他卖了,自然要好好对付我,现在大将能和我说上话,我只能说这已经是个奇迹了。”我耸了耸肩,说得无奈,按紧姗姗的脑袋,不让他和费斯亨对上视线。
一记清脆响亮的声音,随之面颊火辣辣的疼痛,姗姗被我的动作带的身体往前扑去,小丫头抬起头望向我,有紧张亦有愤怒,拽住她的手加重力道,示意她不要冲动。
“金隐心,你打算骗人骗到几时?”费斯亨调起一个轻蔑的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立在我面前,眼中流出嫌恶之意,“你这个喜欢被男人干的下贱东西,除了很会撒谎之外,还很会叫^床。怎么,瞪着我做什么,难道宴禟没有告诉过你,你这种鄙贱龌龊的货色就是用来给我们消遣的。”
我敛下眼,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他。
“现在你的主人丢下你了,怎么办呢,金小队?”费斯亨放低声音,似是透着无尽的惋惜,微微弯下腰,“还好我们并不像宴禟这么赶尽杀绝,没用的东西随手就扔,念在我们共过事的份上,会赏你一条相当体面的道路。”
体面的道路?
哈哈,多谢你们,可以让我最后不用死得那么丢脸可耻。
“毕竟剿灭宴风皇你的功劳实在是大,又不时演上几出好戏给我们观赏解压,说真的,我竟然有些舍不得。”语毕,刺耳嚣张的笑声在脑中圈圈扩散。
剿灭?
哼,谁是最后胜者还是未知数,以你对宴禟莫名的仇恨哪怕是见他坐牢也会爽上很久吧。只为眼前利益而蒙蔽,所以你才会爬不上更高的位置。就算宴风皇和你们是一伙的,这笔账想是禟小子肯定也记下了。
我松开抱着姗姗的手,坐直身体,然后站起,将费斯亨的神情尽收眼底。
“第一,把姗姗送回去,不准碰他分毫。”
“第二,不准动我身边的人。”
“金隐心别以为叫你一声小队,你就自以为是,如今还和我讲条件,不知天高地厚!”费斯亨嗤之以鼻,一脸不屑。
“费斯亨,你要以为我现在在和你开玩笑也可以,不管你骂的多少难听,我想你应该十分清楚我的能力,”绷起脸,沉声道,“你要是不当回事自可放手去做!”
正待费斯亨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一直默声立于后方的一人上前,挡住费斯亨。
只见那人一头干净简洁的金发,线条硬朗直挺,五官深邃,一个迈步之间,强劲的气势猛扑而来,礼节性的微微颔首后,冷情平板道,“金小队的要求我们会满足,此次是有紧急任务相告。”
费斯亨就是个跑来凑热闹的,我斜睨着他,朝他耸耸肩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半边的脸疼得发麻。
听他给了我这颗定心丸后,一下子放松的身体居然有些站不稳。
费斯亨虽然可恶,但能从他的口里得到很多信息倒是真的。
我的手抚上胸口,宴禟真的是和他们联手的么?那么,谁能告诉我,这场争战到底是为何而起?面前虽是迷雾重重,我却是已嗅出结果。
都到这步田地,不要告诉我耍了这么多心机,饶了这么大个弯子,只是想要让我消失。
一股悲凉袭上心头,呼吸越见急促,受伤过重超过负荷的身体向我发出不满的警告,眼前一暗,旋而脚下一个踉跄,幸好姗姗及时扶住了我。
“小队,任务还没完成,你怎么就好像不行了?”一旁的费斯亨调侃道,“金小队不会不记得任务未完我们也无义务答应你的要求吧。”
“咳,这自然。”姗姗小丫头捏着我的胳膊,将她大半个身子藏于身后。
对于费斯亨已没有了怒气,有的只是无奈,想从这个话多的大将嘴里掏出点东西。
“费斯亨,”我直视他双目,“监视从来都没有撤除,对么?”
突地,费斯亨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我想是不是自己眼晕造成的。
“金小队,你还真是可怜。”
莫名其妙的,这人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配上的哀叹表情,更显凄凉。
不过答案也在其中了不是么。
“植入进的发丝的确被撤除,正如我以前说的,他对你的身体有害,然而,”费斯亨在要说到重点时,顿了一顿,缓上了几秒后慢慢说道,“监视并非我方才有,你以为能够让你毫不在意时时刻刻都能贴近身体的是什么东西?”
费斯亨耐心的提点,这个人很奇怪,有时候我摸不清他的思维,原本认为不会告诉我的他居然说得这般详细,语气中也没有了初始的藐视,完全就像是……像是循循善诱的师长那般。
我垂下脑袋,咧开嘴笑了,看来我真的被伤得太重,出现幻觉了。
一枚黑色大气指环晃入我的眼睛,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转动套在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属于宴风皇的戒指。
悲惨得让人想流泪,这种心酸到难受窒息的痛苦叫做什么。
心儿,把手伸出来。
宴禟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盈出的水水柔情迷得我心中甚是荡漾,着了魔般伸出了手。
我要右手。
宴禟似个孩子般扯住我的左手捏着,张开嘴呼着要另外只手,很少见到如此的宴禟,心中觉得好笑之余,还有股暖暖的温情。
嗯,我的心儿真好看,多配。
一双不算小的漂亮眼睛硬是让他笑成了一条缝,低下头,饱满柔软的双唇印上我的手。然后抓起举到我眼前晃了晃。
这个是……
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套上中指的那枚戒指,一点也不陌生,经常接触的我一眼看出了这就是标志着宴风皇的专有戒指。
宴禟点了点头,神神秘秘地凑近我,放低音量,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帅吧,除了卫星定位监控,我能时时刻刻找到你之外,里面还加了点其他人没有的设置,嘿嘿,我们以后做什么都方便。
你有个趁职务行方便的假公济私大老板,也不能拿他如何。
是的,不能拿他如何。
那天,我正式成为了宴风皇的一份子,当时并没有细问其他人没有的设置是什么,因为我知道,宴禟不会害我。
咬紧嘴唇,继续转着中指上的戒指,原来是我自己讨着要上的,原来从这么早开始就给我套上监视供人观赏了,天!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费斯亨说得不错,自己何其下贱。
几乎能听见声音般的,仅存的希望被抽空,人也一下子萎缩。
面部肌肉僵硬,咧开的嘴也不知道合上,只是神经质的一遍又一遍在手指上转着戒指,感受着他光滑的质感与皮肤的摩擦,一如宴禟当初给我套上时的触感。
第六十章
一切声音化为嗡鸣,似乎圈住了我所处的这一块方正小地,无形的四面墙,朝我阵阵挤压。
心绪已乱,要再想拥有平静之心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隐藏在心底的某一处转瞬崩塌,那是长久以来已经成为习惯的感情。
一种叫做对宴禟这个人的所有感情以及……依赖。
闭上眼,深深吸进几口气,待那藏在眼中的湿润逐渐消逝,将那枚被我把玩甚久有些温度的戒指缓缓滑出,握在手心用尽力道,紧紧捏着。
宴禟,你的决意我已收到,自己蠢成这样自然不会怨你分毫,我只是怨,怨我当初为何要牵上你伸出的手。
张大嘴无声的笑,知道自己这样像极了疯子。
姗姗紧拽我的手臂,拉回仅存的理智,微笑着用大拇指挑起戒指的边缘,轻轻一弹,纯黑光亮的光滑在空中翻滚,竟然有那么一些晃眼,摊开手掌让它落入掌心,如此反复,我发觉这好玩得很。
费斯亨终于沉不住气,上前一步,一个伸手,把上升翻转的戒指包入手中,随后阴阳怪气地哼出一声。
“费大将,这枚戒指算是我正式脱离宴风皇的决心,现交与你手中,希望你能完成我的请求。”
能坐上大将之位,费斯亨的头脑自不在话下。听后也无言语,只是将戒指放入口袋中,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那么,请告诉我,紧急任务是什么?”
弯起嘴角,颇有闲情地拨弄缠在身上的绷带,这类全身包裹成木乃伊式的样子没想到自己会亲自体验一番,倒是省了穿衣服了,就是不晓得拆除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难闻法。
“你在宴风皇里做惯了的工作,翻译而已,具体情况你不必多问,到时自有人带着你,岛屿之地,路途遥远,恐怕金小队会扛不住。”
说到任务,费斯亨一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口吻,异常认真且严肃。
对,当然不必多问,因为我这次是有去无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