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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痕时不时在练习室转悠,身后是闭着眼跟着的夏商。
张痕冷不丁一停,夏商直接一头撞上张痕的后背,「嘶——」张痕转过头看着满脸困倦的夏商,问道「困了?」
「不困不困——」夏商忙不迭点头( )。
「算了,下班吧」
张痕尾音一落,夏商如蒙大赦,一个野狗脱缰窜出去老远。
……
待张痕满心疲惫地在家中书房里坐下,思索了一会,还是开了电脑,屏幕里空空如也。
他长出一口气,心里是三分的心安却还有七分的失落,他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五分钟后,手机响起,张痕睁开眼,接起来,却顿时错愕地愣在屏幕前——
耳边的声音和此时屏幕里的图像同步。
——「在电脑前吗」
为你疯狂
耳边的声音如此清晰,清晰到让张痕以为是错觉。
「你……」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在电脑前吗」
赵延又问了一遍。
张痕看着屏幕中的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却忽然发现这并不是视频对话,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嗯」
「看得见我吗」
张痕停住,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车上」
张痕一愣,听赵延又接着说道,「一个疑心病那么重的人,怎么可能不对别人起疑。所以我就在家里随便翻了翻……」
张痕苦笑,不过就这么一个小动作而已,这人真是聪明得很。
「你猜得没错,」赵延把手机夹到肩膀和头中间,手上好似在做些什么,「上头是在怀疑你。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只是正在查。」
「哦?」张痕觉得有意思,嘴角勾起笑,「你这么对我说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洗清嫌疑了吗」
「不,」赵延很快地否定,「恰恰相反,你很有可疑」
「是吗,我不觉得我有做过什么让你怀疑的事——哦,如果你要算上针孔的话」
「不是你所做的事可疑,而是你的态度。虽说有钱人家对于孩子特别的小心谨慎,可说你是害怕孩子出意外,倒不如说是更害怕他太引人注目;再说你费尽周折地想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到单少峰身上,又这么热心地提供线索,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呵——」张痕情不自禁笑出声来,「赵警官,我觉得您更适合做犯罪心理学家,做个狙击手,太屈才了。」
「张痕」
赵延脸色一肃,叫到他的名字,言语里的意味没来由地让张痕一阵心悸。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惹上了意大利的人,不过警方这里也对你很不利,你自己,要好自为之。」
「赵警官,你这算泄露行动机密,足够你再被警队开除一次了。」
「我倒没想到,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
也许是谈话的内容越来越朝着危险的地方发展,张痕一霎那有点胆怯,即使猜到,也不敢接下去问什么,电话里头是一阵沉默。
屏幕里的赵延表情看上去有些无奈,「你之前是怎么样的我管不着,不过你从现在开始记着,你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
「命。你欠我一条命,你的命是我枪下抢来的,没我的准许,不要随便以身犯险。」
张痕很庆幸,他看不到自己的脸,看不到自己的失态,看不到他指尖微颤,湿漉漉的手握不住手机。
如果那一霎那,没有心弦颤动,没有窒息般的无措,没有从心底泛上来的久违的暖意,他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
但是从那一霎那开始,不可以。
他再也无法给出自己更好的理由逃避,逃避他从前错失的东西。
「……照你这么说,欠你命的人可不少。」
「别人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张痕呼吸一窒,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里的人,仿佛想从他眼里看出一丝迟疑,可是没有,一点也没有,他深吸一口气,「赵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又不是很知道」
「……」
「我说不来什么好听的话,只知道看着你步步算计,活得小心翼翼就替你难受,只知道我会因为想着你的事想了整整三天,连碗泡面都煮不好,只知道从第一次为你违反纪律开始,就可以为你再违反第二次第三次」
张痕咬牙,「这……这不是违反纪律那么简单的事!你是警察,我……」
「你是匪吗」赵延反问道
「……不是,」张痕说道,看赵延又想说什么,他马上又接口道,「至少现在不是」
只是脱口而出,张痕也不知道说这句话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试探,还是为了不想牵扯他。
赵延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意,只可惜,隔着屏幕,看不清,「现在不是就好——不过其实,是不是都无所谓,我无所谓」
他简直是疯了,张痕心里这么想,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还是个警察,简直视法纪于无物……
「我…想见你」
就连自己也疯了。
「你等我」
可能因为屏幕里看不清你的笑意,可能是因为屏幕里体会不到你的情绪,可能因为我再想伸手触碰,也只能触碰到一片冷冰冰。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占据我的情绪,其实你说得对,很多个瞬间我都后悔了,后悔把你牵扯进来,后悔想要利用你,后悔却不得不继续,我更后悔的,是我心软的后悔,最后把自己赔了进去。
等待的过程中是焦急、雀跃和心慌,等待的时间仿佛很漫长,长到张痕再也盯不住空空如也的屏幕,站起身,打开书房门,走到楼下,在客厅中站了一会,却又等不住一般,打开了房门,缓步走到庭院中。
家门口的路很长很直,一眼可以望得到头,引擎的轰鸣声在路的那头响起,张痕心跳如雷,沉寂太久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声快过一声地撞击着胸腔。
要开口说什么,要做什么。
手足无措。
引擎声息,却在赵延走下来的那一刹那,如雷的心跳声渐缓,犹如月色一般出奇地心安宁静。
「我一直在等你。」
月色极好,洒下来的浅浅银色铺陈在如黑缎带似的长发上,笑容里再也不见或嘲讽、或算计、或无奈,只剩最纯粹最简单也是最美好的笑意,连眼里都满满当当地溢出来,装也装不下。
赵延并没有想到他会站在外面等他,直到停下车,看到他身影转过来的那一霎那,时间仿佛就此停住,他面带浅浅笑意说的那一句,「我一直在等你」
好像回到了从前那一刻,他推进他办公室的门,看他临窗迎风而立,眉目如画,初次让他心弦悸动的那一刻。
只是此刻的张痕更令人心动,沐浴在月色下,洗尽一身铅华,少了当初的愁绪与琐事的牵扯,只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简简单单,纯粹只是因为,在等你,想见你。
命运之齿
炙热的吻来得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只堵塞不疏导的最终后果,只能在洪水凶猛来临之际,堤坝溃败不堪。
而一路小心翼翼,在暧昧边缘将越未越,只在火苗燃起的那一瞬间,就霎时燃成了燎原大火。
从屋外到房间门口,一路都没有亮灯,两人相拥着跌跌撞撞,不住在对方身上点火,迫不及待得仿佛没有说话的余地,只剩下喘息的空隙。
「等会!」张痕只觉得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被压到了柔软而熟悉的床上,他狠狠地喘匀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压低着声音说道,「关门」
赵延的眼神挣扎般地在身下面色如潮的张痕与门之间转了一圈,最终强忍着无奈下床,回身关门。
张痕心里偷笑,简直正中下怀,赵延根本毫无防备,怎知一转身,耳后忽然袭来一阵劲风,赵延下意识一侧腰,躲过了张痕突然发难扫过来的一脚。
「喂——」赵延赶紧出手挡,却冷不丁脚下一歪——张痕房间里铺的是柔软的毛绒地毯,赵延一瞬不适应,身形一晃,张痕瞅准了时机——
「嘭!」
赵延被拎着衣领,束着手,撞了个眼冒金星,腰间正好嵌在门把手上,背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新伤加旧伤,疼得他只来得及深吸一口气,连声都叫不出来。
「赵警官」张痕暖暖的吐息暧昧地曾在耳边,「来投诚这么没诚意?不以身相许就算了,一进门就把人往床上压,可不太厚道啊」
赵延哭笑不得,眼前正是痛得一阵泛黑,看不清对面人的表情,想来应该是一脸得意吧,「那你想怎么样」
张痕眯着眼笑, 「比如,乖乖躺着让我上?」
「你有这个本事?」
张痕挑高一边眉毛,「小看我?」扭着赵延的手一用力,「近身搏击虽然不太擅长,我也不至于太差的,警官」
「唔——」赵延咬着唇闷哼一声,忍痛皱眉强笑道,「下手这么重?」
「不下重手吃亏的可是我啊,」张痕状似郑重其事地开始思索,「打晕你怎么样,这样你就没力气反抗了」
赵延闻言浑身一僵,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