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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
“阳阳,你还不下来?”
听到沈盈袖的召唤,沈向阳乖乖地下了小汽车,走到沈盈袖的身边,垂着头不敢说话。
沈盈袖摸了摸他的头,“咱们该回家了,等回去再让爸爸给你们买一辆,好吗?”
“嗯,好!”
沈向阳原本郁闷的小脸蛋,马上扬起了笑,用力地点了点头,又悄悄地走到哥哥沈向天的身边,兄弟俩默契地对视一眼,暗暗的给对方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咧开嘴巴用唇语说出一个字:耶~
其中意义,只有这俩腹黑的孩子明白!
------题外话------
PS:二更~
第二十七章 秋后算帐
…
魏正涛看沈向阳真的没事了,侧身转向沙汉光,淡淡地带着客气地说,“沙院长,既然孩子没事,那我们就先回了,今天晚上我会在明珠酒店设宴感谢大家,沙院长若能抽出时间,请务必光临。”
“一定去!一定去!”沙汉光那头使劲点着,也不怕晃歪了脖子。
要不是碍于面子,他恐怕还想要给这个魏祖宗叩拜几个头了,对他来说,这样天上掉下来的千载难逢的巴结权贵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他甚至都想要感谢那位打伤孩子的行凶者,若不是他,恐怕他沙汉光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个京城权贵中的权贵人物。
那些浮出水面来经常上报纸和媒体的人物,充其量不过是些二三流的人物,像魏正涛这类人平时行事是极其低调的,也只有真正的圈中人,才能明白他们的能量有多大。
如果他们自己不愿意,你休想在任何一个媒体报纸上见到他们的影子。
就像沈盈袖和那俩宝贝是魏正涛的人一样,若不是这次出了事,他们这些人哪里会知道,原来他们的这个小县城还藏了个“大人物”。
不管怎么说,现在能搭上线,以后说出去,也是一个面子。
官场上就是这样,所谓的官官相护,有时候并不一定要魏正涛相护,但只要打出魏正涛这个牌,人家就会卖你一个面子。
就像那些官二代官三代的人出去做生意一样,就算父辈之人不打招呼,但父辈之人的地位就明摆在哪里,那就是一尊菩萨,菩萨不用自己喊人上香,也大把人主动送上门来求你庇佑,生意场上和官场上也与此理相同。
告别了沙院长和田野同学,沈盈袖和魏正涛带着俩宝贝蛋,在魏正刚司机大叔的带领下,又浩浩荡荡地去超市扫了一些货带回家。
这样一折腾,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离他们六点半到明珠吃饭,还剩差不多两小时。
在回去的路上,魏正涛就对沈盈袖说,“盈盈,你呆会回去马上帮孩子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今晚就在县城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回海城。”
“好!”沈盈袖没有反对。
今天的事闹得这么大,他们是得赶紧走,避避风头。
人都是很现实的,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如果今晚不走,沈盈袖可以想像得到,明天那些闻讯而来的“亲人们”,对他们该会是多么“热情”,而且,他们还会很无知且得意地摆起他是你长辈的架子,让你哭笑不得,还得想着法子去应付他,要做到既不能得罪、又不能卖他的帐,确实是一种很不简单的人际学问。
一想到这些复杂的人情关系,沈盈袖就觉得头痛。
在经历过无数次被嘲笑、被讥讽、被打击的无奈和痛苦之后,要想让她对这些欺负过她的“亲人们”笑脸相迎,不可能!
她不是圣母,她做不到心胸如此宽大,只要一看到那些人的面孔,那些不堪的记忆就会涌上她心头,让她恨不得永生永世也不要再见到这些可恶的所谓的“亲人朋友”。
不管她和魏正涛以后会怎样发展,但至少现在,还不到她显摆的时候,所以,该避该退的时候,她就得学会激流勇退。
她相信,不用她出声,这一次的事情,魏正涛也绝对不会让那些欺负过孩子的人有好下场,恐怕非得让他们把牢底坐穿不可。
这些她都不想管,也不想问,一直憋屈在心底的怒气,早在看到两个儿子满身伤痕的时候爆发了。
到现在她还没有看到妈妈,也不知道妈妈的伤怎么样了?
一想到为自己的过失而受到无数次伤害的父亲和母亲,沈盈袖每一次都感觉愧疚万分,是她将善良的他们拉进了痛苦的深渊中,而好面子的父亲受不了各种流言蜚语,终日酗酒抽烟,忧郁成灾,最后还为此搭上了性命。
曾经有很多次,她萌生过死意。
可是这种念头一出来,又很快被骨子里的那种倔强、不服输、不甘心打败。
那最痛苦的三年时间,让沈盈袖这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少女,硬生生地蜕变成一个历尽风雨依然不倒的女金刚。
她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一株风中劲草,虽然长得不起眼,虽然她很平凡,但任你风雨摧残,她这株小草却依然爆发出强悍的生命力,她不屈服于命运,就算是暴烈的野火烧过来,只要她的根还在,她就相信自己,依然还能活得一样灿烂,一样精彩。
如今,沉淀过后的沈盈袖身上,散发出一种悠然和淡雅,还有一种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如玉一般温润,既温婉得体,却又有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气势。
既亲切温柔,却又极度无情。
发小朱丹就曾经说过她,“袖子,你看起来好相与,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傲,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傲骨从何而来?”
是的!她的傲骨从何而来?她既没有显赫的家世,又没有高高的学历,她的傲骨从何而来?
沈盈袖曾经很多次深刻地想过这个问题,最后,她将她骨子里的傲骨归结为:那是一种天生的、不肯低人一等的、不愿意屈服于命运的、想要与天斗的铮铮傲骨。
那是一种溶进了血肉里的傲气,这股傲气会让她不畏惧任何困难,迎刃而上。
因为,她不想输!不想输掉自己,输掉命运!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至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这是刘欢的一首《从头再来》,也是她在疲累时一直拿来激励自己往前行的歌曲。
所幸的是,她虽然遭遇了很多不幸,但她的身边也同样凝聚了一帮好人,像天天他们口中的威威舅舅,还有一些好心的大婶们,更有朱丹、慧姐、徐帅这样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朋友知已们。
她衷心地感谢并感激他们,在她前进的道路上,陪伴着她,并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生存下去的勇气。
虽然沈盈袖他们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沈盈袖还是不得不再一次面对那些曾经让她难堪过的人和事。
当看到村长那张肥胖的脸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沈盈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躺在简易床上,被人像狗一般污辱的日子,那些不愿忆起的往事,就像掩藏在心底的伤口,被人突然狠狠地撕裂开来。
第二十八章 难堪的回忆
…
时间倒退回两年前。
八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闷热的天气,让所有人的心情都跟着浮燥起来。
两个宝贝儿子已经三周岁了,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可由于她是未婚生育,之前两个孩子的户口一直拖着没上,现在年纪到了要上学,也不能再这样拖下去,所以她才特地回来一趟,目的就是为了给这两个宝贝儿子上好户口,再办一个上户口和上学都必须要的计划生育证明。
沈盈袖把母亲和儿子留在海城,自己一个人回了老家,回到家里,她也没多作停留,喝了口水,就顶着这热得像能煮熟人一般的太阳,直接奔兴旺村的村委会去了。
有些懵懵懂懂的沈盈袖,此时对那些什么计划生育条例规章也不了解,到了村委会后,就直接去找村长袁大福。
袁大福是她们隔邻村的人,四十来岁,那张胖胖的脸上扬着弥勒佛般的亲切笑容,沈盈袖见了他那笑,有些忐忑的心也稍安了些。
她直接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她原本以为会要费尽口舌才能说服袁大福给她开证明,没有想到,袁大福竟然二话不说,连话都不多问一句,更别说刁难她,直接爽快地给她打了一张证明的条子,就差她到镇计划生育办公室去盖章拿证就行了。
沈盈袖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可看着手中的条子,那里确实是实实在在写着她的名字,盖着村委那大红的印章,她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哈腰地谢了又谢,急急忙忙地拿上条子,便朝着镇计生办赶去了。
村里负责计划生育的同样是田螺村的人,是一位三十多的妇女,叫田芳,还算得上是个和善人。
她看着沈盈袖那纤弱的背影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