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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里带着一抹义愤填膺,“虽然大家都说是你先出兵的,可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定是他们误会你了,你放心,我定会想法子让父皇借兵给你的!”
易少君眼前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公主还是不要过问国事的好,免得你父皇迁怒于你。”
“不会的。”上官颜夕摆摆手,毫不在意的样子,“父皇最疼我了,他什么都听我的。”
必须稳住易少君,让他以为自己会帮他,这样他就会安心等待而不是去另想主意,直到
上官颜夕确信自己不会记错,五日之后,上腾会发动总攻,若当年没有扶摇的兵马日夜兼程赶往边界协助御敌,南月早已惨败!
自己,只要拖过五日,易少君的私兵,不亮也得亮!除非,他不要太子之位了!
她再次眨眨眼睛,对着易少君露出一抹清甜笑容,“你等我消息啊,我一定会说服父皇的!”
“好,少君等着公主的好消息。”易少君微笑,黑眸映着粉白繁花,上官颜夕一时竟看得痴了。
待易少君告辞后,她收起这一抹痴迷目光,抿唇自嘲而笑,原来做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她连蹦带跳的来到勤政殿,找到了扶摇国主的总管大太监高无庸。
“大伴,我要见父皇。”
高无庸十二岁就伺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扶摇国主,可以说是看着上官颜夕长大的,上一世,他始终随在国主身边,护驾直到国破身死。
上官颜夕对他一直很是亲近。
高无庸看她,始终都是天真无邪的小公主,此时见她来了,急忙摆摆手哄小孩儿一般,“殿下,皇上正在召见大臣们,您先去偏殿喝茶吃点心,等里头散了老奴就立时通报。”
“劳烦大伴了。”上官颜夕努力扮演好十四岁。
重生之后她第一次见到父皇,扶摇国主时年不过三十余岁,正是年富力强,着一身明黄团花龙袍,接连几个时辰的会议使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看见女儿,面上现出慈和笑意。
“囡囡来了,找父皇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父皇吗?”上官颜夕轻笑,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今天怎么这么忙,听大伴说您从早上到现在都在召见大臣。”
扶摇国主亲昵得点着上官颜夕的鼻尖儿,“你这个小鬼灵精,怎么想起打探起这些事了?”
她身边发生的大小事,向来瞒不过国主和皇后,上官颜夕原也不想隐瞒,自是和盘托出。
“先是昨儿个听说南月太子过来了,要跟我们借兵,今晨去跟母后请安,母后说起来那位易太子立了军令状,是必要打败上腾才可以保住东宫地位的,我心里好奇父皇的决断,就想来问一问。”
御花园的事她自是瞒起来不说,且先看看父皇的回答,想那易少君处心积虑,既然敢潜进他国皇宫,自是有把握不被人知道的。
扶摇国主沉吟一番,“易少君此人,能力手段都是不差,就是太急进了些,立下这种东西,无异于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上官颜夕难得天真一把,“或许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呢?大臣们怎么说?”
扶摇国主哂笑,“大臣们?大臣们遇事自然是分成两派,为着自己的主张吵得不可开交,听上去个个都有一番道理。”
上官颜夕了然的点点头,她每日里闲坐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去勤政殿偷听政事,对于臣工们的行事自是心中有数。
“管他们吵嚷什么呢,只要父皇有了决断,他们也就会山呼一声圣上英明。”
扶摇国主哈哈大笑,揉着上官颜夕乌黑细软的头发,“囡囡既然关心此事,不如谈谈看法。”
上官颜夕等的就是这句话,这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亦是自己旁敲侧击争取而来,她自然要把握住,以此为契机,一点一点的渗透到朝政之中,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扶摇,保住父母族人。
她清清嗓子摆出一副大人姿态,学着扶摇国主日常议事的样子在大殿里踱了两步,方开口说话。
“本宫以为,这兵不借也罢。”
“愿闻其详。”
“父皇明鉴,我扶摇在五国中国力虽不够强盛,但胜在我们不偏不倚,与各国从未出现过大的分歧,偶有摩擦也不过是局部小规模战争,无伤大雅。”
“然此次若是借兵给南月,看在上腾及其他各国眼中,就是我们两国联手,一旦被种下这种印象,对我扶摇有害无益!”
“南月太子既然能立下这样的军令状,其志不小,父皇,我们也要想想唇亡齿寒的道理!”
第五章搪塞()
上官颜夕一番陈情,令扶摇国主欣慰不已,“我的囡囡长大了,见事竟这般明白起来。”
“都是父皇母后教得好。”上官颜夕先是小小捧了父皇一下,接着说:“这些只是女儿的小小见解,至于可不可行还要看父皇以及大臣们的意思。”
扶摇国主已经不知不觉间跟女儿讨论起政事来,“左丞相赵奢亦是这番说辞,一动不如一静,与南月联手短期来看虽有十年赋税可得,但长远间对我国并无好处,然周敞之的看法则正好相反。”
周敞之乃扶摇右丞,能力本不如赵奢,仗了好姻亲才做到如今这个位子上,向来与赵奢明争暗斗,但凡赵奢赞同的他就必然要反对。上官颜夕前世就不喜欢他。
“周卿家必然要说,既然南月来借,我国又有兵,干嘛不借?既卖了南月一个人情,又得了上腾十年赋税,何乐而不为啊?”她学着周敞之日常朝议时的样子,摇头晃脑乔张做致,又惹得扶摇国主一阵大笑。
“你呀,囡囡!”他手指上官颜夕,“你又什么时候见过周敞之这幅样子了?”
上官颜夕弯起了眼睛,“父皇朝议的时候我躲在勤政殿屏风后面偷偷看来的。”
扶摇国主冷哼一声,“怪不得我总觉得屏风后面有老鼠呢,原来是你!”
上官颜夕跺跺脚一脸不依,“父皇讨厌,又说我是老鼠!”
“行了,你不是老鼠你是猫!”
父女二人正笑着,高无庸躬身走了进来,“皇上,赵左丞和周右丞求见。”
上官颜夕冷哼一声,“他们要吵架自己回家去吵不好吗,干嘛一定要来父皇面前吵,好神气吗?”
“你又知道了,这次不许偷听!”
“我才懒得听呢,他们说什么我都能猜出来!”上官颜夕眼珠一转,“父皇,他们要吵您就听着,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您已经有决断了。”
“你这个小鬼灵精又有什么新鲜想法了?”
“女儿只是觉得,再怎么说易太子也是千里迢迢来了这么一趟,您要是一口回绝了,他脸上也不好看,不如拖几天再拒绝他,这样他心里可能会好受一点,觉得我们还挺重视他的。”
扶摇国主摇头失笑,“才说你长大了,又闹这些小儿心性。”摆摆手,吩咐高无庸,“宣。”
上官颜夕暂时无意与大臣照面,从后殿侧门悄悄离开。
此行收获颇丰,她心满意足。
其实满打满算也不用拖五天,她知道易少君私兵的所在地,算起来要疾驰到上腾与南月的边界需要一日夜的功夫,她只要拖足三天,那混蛋就回天乏力了。
再想向别国借兵也根本来不及!届时他要么出动私兵,要么眼睁睁看着大位旁落!
上官颜夕笑起来,那笑容张扬肆意,宛若阳光下最娇艳的花朵,易少君隐身在枝叶繁茂的树梢,一时竟看得呆住。
蓦然间,他只觉得扶摇国的这位上官公主有些眼熟,这种熟悉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就存在了,此时看着这张清纯笑颜,他茫然回想,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呢?
翌日午后,上官颜夕仔细修饰了一番,编了一番说辞骗过李嬷嬷,就独自来到御花园,在绛雪轩中坐了一会儿,易少君果然找了过来。
“少君见过殿下,殿下午安。”他依旧长揖到地,俊秀的眉眼里是一片恭敬仰慕。
上官颜夕扮足了一个天真小公主,看起来对易少君很有好感的样子,“你是南月太子,我是扶摇公主,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多礼,过来坐呀。”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易少君一笑,“不敢唐突公主。”坐到了她对面。
上官颜夕眼底闪过一丝寥落,毫无意外的被易少君收入眼底,他自得的一笑,又见这位公主今日显是特地打扮过的,没带遮颜的团扇,侍女更是不见踪影,心中更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