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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上官颜夕,“姑娘无需怀疑,老朽所谓的母仪天下,便是整个天下!”
上官颜夕已是变了神色,却仍是勉强笑道:“老丈此话却是不通,如今天下五分,我却只此一身,又如何能做得了全天下的皇后?”
“姑娘此时必是不信的,日后慢慢再看吧。”那瞽目老人说完这话,又扶了那童儿的手慢慢的走了。
上官颜夕只觉得手中俱是冷汗,目光中亦露出惊恐的神色来,她今世已嫁了易少君,而那易少君的野望她前世就一清二楚,他并不满足于一国一地之威,他满心里想的都是要一统天下。
上辈子她死的早,不知道易少君最终统一了五国没有,只是若她能母仪天下,岂不是那易少君
玄夜在旁,将她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虽不明白她何以会如此害怕担忧,却仍是劝道:“不过是江湖伎俩,你不必放在心上。且我看老者疯疯癫癫的,谁知道他是不是信口开河!”
上官颜夕不愿拂了他的好意,只得勉强点了点头,玄夜看着她,眸中有些担忧,口中却道:“如今已近中午,不如我们找一家酒楼歇歇脚,顺便吃点东西。”
他这么一说,上官颜夕也想起扶摇都中与他初次相识的丰和楼,不由得一笑,“好。”
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听路边一人议论,“那新开的明记夹缬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那画师画的那些花样竟是从未见过的。”
另一人道:“夹缬这种技术原是从仁和国那边传过来的,听说这一任的仁和国主甚是喜爱此物,夹缬便越发做得华丽精美起来,明记的三公子经常往来各国贩货,带回来咱们这里也不稀奇。”
夹缬是一种利用雕版在绸缎绢布等物上进行染织印花的技术,可用来做服装、屏风等,姚皇后过寿之时,曾有匠人献上一副披帛,正是用夹缬制作的花样,姚皇后甚是喜爱。
是以上官颜夕听了,就对玄夜道:“听起来好像很不错,我们去看看吧。”
玄夜自是含笑颔首。
他们去了那明记夹缬店,果见那画师正在现场作画,是一副缠枝牡丹,几朵大小不一的单瓣牡丹或盛开或半开,高低错落有致,又有叶子夹杂其间,十分的富丽华美。
一时画好了,围观人等已是轰然交好。那画师含笑道:“上色的时候以鹅黄和石榴红为主,再以五晕泥金勾边,夫人以为何如?”原来这花样是一位夫人预定的。
那夫人满面喜意,连连道:“甚好,甚好,一切就听画师的。”
上官颜夕看了过去,店内挂满了各色成品和半成品,按方才画师的口吻,应是还可以定制,就对那画师笑道:“我想定制一副放在桌案上的夹缬屏风,不知画师可否制作?”
那画师见她衣饰华贵气度高华,料是贵人,急忙含笑道:“自然,不知公子想定什么花样?”
上官颜夕一笑,“我写一首祝寿词,画师给绘制一些相陪衬的花样可以吗?”
那画师侧头想了想,方笑道:“文字夹缬小人从未做过,不过亦可勉力一试,还请公子取出墨宝让小人一观。”
上官颜夕笑道:“不过是走到了这里忽然想起来的,并没有把墨宝带出来,不过我可以现场写了,交给画师。”
那画师笑道:“这样最好。”说着命店里伺候的小伙计取了文房四宝过来,上官颜夕接过笔,略一思忖,写了一篇赋。她本是才思敏捷之人,此时文如泉涌,下笔如行云,只看得玄夜赞赏不已。
她一气写完了,搁下笔才笑道:“好了,画师拿去看看配些图样吧。”
那画师亦赞道:“好字。”
他们讲定了两天后来看样稿,上官颜夕就离开了那明记夹缬店。
玄夜笑道:“想不到你的字竟写得这般好。”
上官颜夕笑道:“长年累月待在宫里,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可又怎生是好?”又叹道:“再过两个月就是父皇大寿,往年我都是亲自给父皇奉上贺礼,今年却只得在此地遥祝了。”
她念及千里之外的慈爱双亲,又伤感起来,默然片刻方道:“我们回去吧。”
玄夜察言观色,知她此时情绪不好,遂也不再提去酒楼中的话,默默的伴了她返回东宫。
第五十二章挨打()
上官颜夕刚刚回到栖梧殿,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看见李梦蝶一阵风一样冲进来,一群的宫人跟在她后头阻拦,哪里阻拦得住?
“呵!你今儿这一身倒是新鲜啊!”李梦蝶上下打量上官颜夕,“换穿了男装,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上官颜夕不欲与她动气,只是道:“秋若,送李姑娘回去!”
李梦蝶却一掌挥开秋若,指了上官颜夕大骂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去做了什么,你穿成这个鬼样子,跟你那个骑射教习偷偷摸摸的”
上官颜夕面沉如水,淡淡的对左右吩咐,“去请宫内司的嬷嬷来,只说李梦蝶胡言乱语眼睛里头没有本宫,问问嬷嬷该如何发落。”
李梦蝶并不害怕,只是冷笑,“我眼里没有你?你算老几?说我胡言乱语,我还说你秽乱宫闱呢!”
这个指控非同小可,一宫里的宫人觑着上官颜夕面色,都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头去消失才好,上官颜夕冷冷的看着李梦蝶,“你以为本宫处置不了你吗?”
李梦蝶给上官颜夕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随即又嘴硬起来,“本来嘛,好端端你找个骑射教习干什么?太子姐夫不想理会你,你深宫寂寞无以排遣”
话未说完,早已挨了秋若一巴掌。
李梦蝶瞬间大怒,指着秋若大叫:“你个贱婢敢打我?”
她扬起巴掌来想要打回去,两个手臂早已被玉梓碧痕制住。李梦蝶挣扎不已,却架不住玉梓碧痕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根本脱身不得。
李梦蝶的贴身侍女宝月早已被主子这番胡言乱语吓得呆了,楞楞的看着主子挨打,竟不敢上去回护。
上官颜夕走到李梦蝶身边,慢条斯理的道:“秋若是本宫身边的一等大宫女,按东宫制,她乃是五品的品秩,与东宫女官平级,而你,不过是一介庶民,居然敢口称她是贱婢?”
李梦蝶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丝毫反驳不得。南月后宫的宫女和女官都是按一定品级领取俸禄的,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是四品,到了太子妃这里,就是五品。
李梦蝶住在东宫却是无品无级,故上官颜夕可以说她是庶民。
上官颜夕一声冷笑,“本宫面前,满口里你来我去的,你入宫的时候,宫内司没教过你规矩吗?”
不等李梦慈回答,她已经吩咐下去,“请了宫内司的嬷嬷来,不拘哪一位,只说我这里住了一位无名无分的民女,问问嬷嬷东宫里头可有这规矩!”
李梦蝶听上官颜夕大有要赶了她出去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慌张,她住在这里固然无名无分,然她姐姐是女官,且又深受易少君宠幸,故此也无人挑这个理,上官颜夕如果一定要拿这个来说事,她还真是反驳不得。
她想了想,色厉内荏道:“太子姐夫都允许我住在这里,你不过是太子妃,无权反驳太子姐夫的决定!”
上官颜夕闻言对左右笑道:“大家听听李姑娘这话儿,若是不看人只听声音,还以为是扶摇国里本宫的妹妹来了呢。”她看向李梦蝶,眼神里充满嘲讽。
“你姐姐生前正式的名分乃是东宫典记女官,即便太子封了她做良娣,也不过是口头称呼,且还没有行正式的册封礼,你倒大言不惭的叫起姐夫来了?”
“便是她正式封了良娣,也不过东宫一妃妾,这姐夫二字跟你可不沾边呢!”
李梦蝶让上官颜夕拿住了称呼上的把柄,气得干瞪眼却是无计可施,此时宫内司的两位嬷嬷已经到了,先跪下给上官颜夕磕头,口称:“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万福金安。”
上官颜夕含笑叫起,问明白了一位姓白一位姓万,就笑道:“劳动两位嬷嬷过来,是因为本宫这里有件事难以处理。”
白万二位嬷嬷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早就已经暗暗叫苦,这李梦蝶的事她们自然知道,然而太子护着她姐妹二人,宫内司说起来是管教宫人的,实际上却哪有那么大的权柄?
只听上官颜夕继续说道:“不知这李梦蝶乃是何人,何以我遍查东宫名册,并没有她的名字?”
那位白嬷嬷就赔笑道:“回禀太子妃,这李姑娘乃是李良娣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