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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道:“贵妃娘娘稍安勿躁,不过区区一个侧妃,家里也没甚根基的,什么坑不坑的,哪里就有娘娘说的那么严重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神奇的抚慰人心的魔力,潘妃渐渐安静下来。
她想了想又道:“话是这么说,然如今正妃尚未进门,先有了个圣旨亲封的侧妃在府里,若是她在运气好有了身孕,又把正妃的脸往哪儿搁?”
单是一个云思意自然不会让潘妃如此为她谋划,潘妃为的,还是云思意背后的家族。
那人听了默然不语,潘妃到底是在后宫里浸淫多年的人,别的不懂,这些手段还是懂的,当下也不再说这事,只管挥挥手让那人下去,自己盘算起来。
既发了旨意,贾娉婷的来历自然也就人人都知道了,那秉笔太监早在拟旨的时候就发现这竟是内定的良娣没过门的安顺王府侧妃,是易少君的人,心里也是打了个突。
因是国主当着许多人的面已经说了出来,万不好临时改口的,秉笔太监急忙请示金铭儿,金铭儿就让他瞒着国主,“陛下日理万机,哪里能记得这些小事?便是有人想在陛下身边嚼舌头,也得看看本宫答应不答应。”
那秉笔太监会意,自是一个字也不多说。易少君却不能不听到消息,气得简直是七窍生烟,他原本对那贾娉婷并没多少兴趣,不然也不会放她这么久在外面迟迟没有接进府,然他自己不喜是一回事,别其他人又觊觎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觊觎的人还是易少群!
另一个消息也让他暴跳如雷,上官颜夕居然被封了个不伦不类的一品大妃,这都是什么玩意儿,那个夜翩翩无知不懂事,国主竟然也容得她胡闹!
自己如今是个二品的郡王,老婆倒是什么一品大妃,易少君只觉得已经有无数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的嘲笑他了,一时又恨得咬牙,只不过这是国主下的旨意,他却又不敢公然表示不满。
第二百七十八章杀心()
李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深知上官颜夕这个人是再也留不得了,之前她不过是跟儿子貌合神离罢了,现在倒好,公然站到金铭儿那一边去了,也不知道这个蠢货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些四平八稳的法子想来是不好使的,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了,宣她进宫直接赐死,到时候只要保证左右都是她的人,就不怕上官颜夕敢反抗!
便是她敢反抗,难道还不会硬灌吗?
因着上次派人刺杀上官颜夕却被她躲过的事,国主不查,李后却是要查的,李家的人也不是个个脓包,总有那么几个能干的,就发现了玄夜的存在。
玄夜虽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却也没有刻意隐瞒些什么,只是不会主动告知他人而已,却是经不起查的。
但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住在别国做点小生意,在这个时节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是以李后的人顺藤摸瓜,也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更发现了他跟上官颜夕的关系。
李后一时陷入了两难境地。
玄夜是不能轻易杀掉的,他便是再不受宠,也是车池国国主的亲生子,且还是已故元后嫡子,车池国上下便是为了自家的面子,都不能让他白白死了,起码的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而李后母子现在风雨飘摇,又有潘妃金铭儿虎视眈眈,万经不起这样的变故。
杀一个上官颜夕已经是势必要得罪扶摇国了,车池国,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
李后拿定了主意,便假作不知,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只专心谋划如何杀死上官颜夕。
于是在金铭儿寿宴十天过后,李后发出了旨意,言道病重需有人才身侧侍疾,既然易少君不能入宫,那么上官颜夕进宫看她也是一样的,以此为由宣了上官颜夕进宫。
玄夜得了消息匆匆来到安顺王府,彼时上官颜夕早已按品大妆穿戴好了,玄夜很着急,“李后怕是不安好心,你不能去。”
上官颜夕轻笑,“她打着侍疾的幌子,我不去,可又找什么理由呢?你尽管放心,我自有法子应付她。”
玄夜摇头道:“若是李后打定了主意跟你撕破脸,那承庆宫上下都是她的人,到时你又能如何?”他沉声对上官颜夕道:“不若我扮成你的侍从,随你入宫吧,便是李后翻脸,咱们也有法子应对。”
上官颜夕调侃道:“普通的侍从可不能进皇后的宫室呢,要扮也必是得扮个太监才成。只不知玄公子愿不愿意扮作了太监?”
不等玄夜回答,上官颜夕又正色道:“我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公子且莫放在心上,公子但请放心,便是她再如何翻脸,始终要记得我不是普通的贵女,我的身后,是扶摇。”
她深吸一口气,“李后现在断然不敢跟我的母国翻脸,便是拿住了这一点,她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无论玄夜怎样劝说,上官颜夕坚持要自己入宫,玄夜无奈,也只得罢了。到底是皇宫大内守卫森严,暗卫是进不去的,且就算混进了外围,想要进后宫也是难上加难。且李后既然早就有了防备,又怎能容忍玄夜的人得手?
任凭他在外急得团团转,里头却是一丝消息也传不出来。
且说上官颜夕进了宫,甫一到承庆门,就看见守卫森严盘查严密,心底知道这个鸿门宴不好赴,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进了承庆宫正殿,李后索性连病也不装了,正襟危坐在上首,冷冷的睨着上官颜夕。
上官颜夕并不肯下跪,不过微微屈膝行了个福礼,“听说母后病了,要臣媳前来侍疾,不想天佑母后,这气色看着竟这般好,想来这疾是不用侍的了。”
李后皮笑肉不笑,“多日不见,王妃居然长了本事,单只凭着见了哀家一面,便知哀家已是病好了,哀家看这太医院倒要请了王妃去做个院判才好。”
所有俱忍俊不禁,上官颜夕亦配合笑道:“母后真会开玩笑,想来这病果然大好了,不然也没心思打趣臣媳了。”
李后微微扯动嘴角笑了笑,“今儿个唤了你来,原也没别的意思,只有件事想跟你分说明白,你遇袭的事,哀家实实在在是不知情的,你想,让你去澜烟寺祭祀是哀家的主意,所有的人手都是哀家所派,哀家又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上官颜夕也无所谓李后认不认,只是笑道:“臣媳既然安全返回,那些往事不提也罢。”
李后点点头,冲绿萝略一示意,绿萝立刻端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小酒杯放在上官颜夕面前,李后便道:“听说你被陛下册封为一品大妃,倒是比君儿还要高了两阶,多少也是一件大喜事,你喝了这杯酒,也算是本宫为你庆贺了。”
上官颜夕将那酒杯拿在手里,低头去看里面透明无色的液体,却并不就喝,只是笑道:“臣媳自扶摇远嫁而来,一向多蒙母后照料,臣媳无以为报,不如就借花献佛,把这杯酒转赠母后。”
说着她款款起身,端了酒杯就奉到了李后面前。眼角瞥见绿萝丝萝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心下越发笃定这酒定然有问题。李后却是轻笑一声,竟然伸手把酒杯接了过来,“难得我儿一片孝心,虽是借花献佛,哀家也领了这份情。”
她面前本来也放着一杯茶水,此时便递给上官颜夕道:“我知你必信不过哀家,这原是哀家日常自用的,若你不嫌弃,便饮了此茶,也算全了你一番心意。”
上官颜夕细看那茶杯果然认得,无论前世今生,李后都十分钟爱这套茶具,她一面在心中暗自思忖,一面笑道:“此乃母后爱物,臣媳如何敢夺爱呢?”
李后见她说来说去总是不肯喝,心下又发起急来,怒道:“你推三阻四的就是对哀家的孝心吗?”
上官颜夕自是不甘示弱,“母后口口声声爱护臣媳,暗地里却总想着置臣媳于死地,此酒此茶,臣媳如何能喝?”
第二百七十九章毒酒()
李后冷笑,“你害我皇儿之时,就没想过今天?”
她不容上官颜夕再废话,挥挥手,便有两个身强力壮而又凶神恶煞的嬷嬷走将过来,一人牢牢制住上官颜夕,一人就欲掰开她的嘴,上官颜夕挣扎大叫,“皇后,你这般害我,就不怕我父皇母后来找你算账吗?”
李后笑容阴沉,“哀家敢做,自然就不怕!你扶摇国力衰弱,哪里来的能力与我上腾一战?!”
她心里早就想清楚了国主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废了她的后位的,只要自己不倒,万事都有退路。至于扶摇,他若是真有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