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香害人,熟香倒是可救命,研磨成粉敷在伤口上,即刻凝血,咬上一片叶含在嘴里,可令人保持清醒,此茎还有麻痹的作用,涂抹在肌肤上,一个时辰之内不知痛。
故而熟香倒是在军营里用处较多,但由于稀少,也是极为珍贵的。
但不管生香熟香,此香味都能让生忆蛊极为难受,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置人于死地。
而王犹清一直以为自己中的是忆蛊,所以才会说要是讲出那个人的名字就会死。到底是那人再骗王犹清,还是那人就以为是忆蛊呢?
要是前者还好,只消打发人在合适的时候下了森戈香就好。而若是后者,下此香的人,又是如何知道王犹清中的是生忆蛊呢?
王犹清的死并没有惊起什么大浪,仵作虽然将尸检结果告知,但显然那些当官的并不想继续调查下去,随意给他按了一个畏罪自杀的帽子,便结案了。
容婴本想着去看看王犹清的尸首,或许还能找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却被红衣告知,知县已经将人放在尸堂,分不清究竟是哪一具了。
容婴细细回想了一下闻到的那一阵香味,道“我之所以会觉得这香熟悉,因为我曾去过军营,在易将军身上闻到过此香。”
楚渝了然,易青峰常年征战沙场,大大小小的上受了不下百次,难怪慕容慕会直接让他把脉,却原来自己这好友,比他认识容婴早多了。
“当年他腹部受伤,左肩有箭,且箭头上有毒,命悬一线,慕容上山找我,也是为了让我救他。看在和慕容的交情,我才出手,否则如今,就没有这位常胜将军了。”如此一晃,已经三年多过去了。
说道易青峰,楚渝还有些恼他和容婴的眉来眼去,旁人看不见,他倒是知道的,那个眼神,两人定是有了什么交流“甜儿生辰那天,你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
“你看见了?”容婴挑眉,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他被人下了忆蛊。”
虽然蛊虫在他体内看不出来,但忆蛊却是唯一一种可以通过把脉判断的蛊,因为忆蛊蛊虫隐于后脑筋脉之处,故而血脉不通,且伴随着规律的震动。
“他可是堂堂常胜将军,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给他下了忆蛊?而且看样子,他应该是知道的。”这才是容婴真正好奇的地方,忆蛊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如何会同意?
容婴看了看手中的书,这森戈香种不易,存不易,王犹清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个小卒居然如此下本,究竟是为何?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想瞒着什么?易青峰又到底知道了什么?
“这忆蛊,难道就无法可解吗?”好友被下忆蛊,楚渝心里如何都是不怎么舒服的,况且能对易青峰下手,谁又能知道会不会对他下手呢?
容婴摇头“难。忆蛊蛊虫和普通蛊虫不同,若是隐于丹田,还可用内力将其逼出,而它隐于后脑,除非有人对忆蛊极为熟悉,且保证取蛊虫的时候能不碰到蛊虫和筋脉,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命丧黄泉了且整个过程,必须保持清醒,不然一旦昏迷,谁也不知道这人究竟如何。”
若要取忆蛊,就要将后颈用小巧的利刃划开,划一刀三寸长的口子,用两根细长的小银针小心穿过脉络,将蛊虫慢慢引出。期间若是蛊虫有一点受惊,或者受伤,都会随时喷出毒液。
楚渝心下了解了,难怪当时容婴会说易青峰已经好全了的话,若是道出实情,又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慌乱了。
而这些人究竟知道些什么,居然会被下如此狠手。这一环一环查下去,究竟会查到什么呢?
第112章 奔()
转天辰时将至,红衣在楼下打点着,而楚渝打发着这个便宜徒弟。
容婴是不愿意看见这个黑三儿的,走到马棚中。坐了太久的马车,也腻了,于是解下一根马缰,牵着马走了出来。
修长的英姿端坐在骏马上,单手握缰绳,一双眼瞟着楚渝。面具遮着看不清表情,但就从眼神来看,倒是一派的不屑一顾。一挥缰绳,让马疾驰起来。
路上有人没人他不在乎,会不会吓到、撞到谁他也不在乎,反正会有人解决。如此凉爽的时刻,不好好跑一跑反而辜负了。
楚渝心下摇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容婴,猎猎生风的黑色披肩极为张扬,马术和人一样漂亮,心里的喜爱更甚了。
“爷,信条。”红衣见容婴跑远了,掏出藏在怀里的信条递给楚渝,于是便退开了。
楚渝不甚在意地打开一看,看到安城两个字后,又想到信鸽飞去的方向,这次可千万不要又是这么巧合啊。
转头,就见红衣就牵着一匹马出来了,连带着还有一架马车。楚渝二话不说翻身上马,一挥缰绳,朝着容婴的方向追去。
白色小纸在空中打了几个卷,飘在地上,湿了印迹。沾了水的字迹有些模糊,恍惚间还能看见安城徐家几个字样,在细细一瞧,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些马都是好马,这两天吃的好,睡得饱,终于可以放肆跑了,倒是憋足了劲,就差飞了。
一刻钟后,楚渝追上了容婴。说是追,还不如说是这人在故意等他,坐在马身上,沿着河堤慢慢走着。河堤变的草没过了马的半截退,他也不怕遇到蛇什么毒物。
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容婴一拉马绳,让它站住,停在了一刻大槐树之下。回过头,对着楚渝说道“比比?”
“好啊,”楚渝控着马,慢慢走到容婴身边“到哪?”
容婴拿着小鞭子,往一百多里以外的城门方向一指“就比比谁先到城门口。”
“好,输了如何?”既然是比试,就一定会有输赢,既然有输赢,那就要有赌注,否则多没意思?
“那你就好好想想该如何,驾!”容婴并不认为自己会输,光马术来说,他也是个好手,这可是他师傅亲自教的。
不等楚渝同意,容婴就率先出发了,如离弦之箭,扬起一阵劲风,眼中是势在必得。好久没有骑过马了,今天可要骑个够。
容婴突然先行,后者也立马跟上,两匹马一左一右,一前一后,飞快地往城门跑去。见两人距离近了,楚渝说道“先生这般抢跑,可是坏了规矩?”
“哼,之前你可没有说规则,这叫兵不厌诈。你就只有这吗?那我就先走了,驾!”容婴回眸看他一眼,又是一抽缰绳,身下的马跑得更快了。
楚渝也紧紧跟上,找准机会几次超过他,但总是会被容婴重新反超。一时间两人都认真了起来,倒是乐此不彼。
容婴无比尽兴,喜欢这样的放纵,喜欢这样的风,也喜欢这样的不顾一切。笑意些在嘴角,攀上脸颊,溢出黑眸。这样的肆无忌惮,真是舒服。
落后的楚渝倒是也不着急,输赢也不在意,这般陪着他就是最好的。
到城门口的这点距离,也不过是半个多时辰的事。但就这短短的半个时辰,原本舒缓的阳光慢慢变得灼了,照在身上倒是有些热。
见城门口近在眼前了,楚渝倒是不着痕迹地放慢了速度,看着是在奋力往前跑,但却是悄悄拉直了缰绳,为的就是不让容婴看出来。
果不其然,容婴又是一扬马鞭,让马加快了速度,不过一晃,就超过了楚渝。果然,还是自己骑马比较舒服。
到了城门口,容婴一拉缰绳,只见马高高跃起,长鸣一声,稳稳落地,贱起一些泥泞,所幸身边也没有人站着,不然这一身衣服可就毁了。
“你输了。”容婴回头看着慢他一步的楚渝,扬起高傲的头,额上的细汗泛着金光,大有胜者为王之态。
楚渝笑,说道“先生的驭马之术果然厉害,在下佩服。先生可想好了要什么奖励?”
容婴别开脸,眼中依旧是高傲的神色,现在还是心跳如鼓,没有平静下来。可算是有一项超过他了,自然要好好回味一番的。
不过至于奖励,他还真是没有想到“先欠着吧,等想到再说。”说着,容婴拉了拉缰绳,腿夹了夹马身子,慢慢往前走着。
楚渝慢慢跟上了,城外不比城内,危险多了。但这里离城内太近,官兵来的快,也没人会在这里舍下埋伏,故而也就不怕了。
左右有斑驳的树荫在,在树林里也不是很热,便跟着他慢慢走着。等到热了再回马车离,就着刚化了一半的冰和水,睡个午觉也是很舒服的。
他们现在谁也不知道信鸽会停在什么地方,但越靠近皇城,就越是放心。只要蓝衣知道了那人是谁,便能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