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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军闻听远处议事鼓响起,长出一口气,低声道:“先行一步,议事大厅见。”
万千军匆匆离开,留下伍福山父子对话。
子伍勇仁说道:“天地会里,家后、参天、宏化三堂早已名存实亡,我们洪顺堂的实力虽然不及青莲堂,但我们把持的两广是天地会粮草经费的来源——少主倒是不糊涂。”
伍福山点了点头,说道:“此番有少主给咱们撑腰,青莲堂也就逍遥不了多久了。”
“爹,少主说的夺妻之恨,究竟怎一回事?”
伍福山说道:“你刚来总舵,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少主和总舵主的私生女姜红莺背地里好上了。”
“那少主和红莺姑娘岂不是乱*伦?……少主可知道红莺姑娘是自己的亲妹妹?”
“当然不知道!”
“想来也是。”
“正因为他们是兄妹,所以总舵主才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总舵主他不但反对,明里暗里还帮衬、撮合姜红莺和陈少棠。其实,总舵主不是不想传位给自己的儿子,是担心有朝一日少主会强娶姜红莺,逼她与自己完婚。”
“照少主的性格,也不无可能!”
“所以,总舵主私底下早就跟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堂主和长老们发了话。”
“原来如此,没想到红莺姑娘是总舵主的女儿!”
“多亏总舵主和范军师老辣,想方设法让陈庭桑把他那一表人才的侄儿陈少棠拉入天地会,又费尽心机让姜红莺移情别恋,要不然天地会难免又让别人看笑话了。”
“陈少棠从少主怀里抢走了红莺姑娘,偏偏他又是青莲堂堂主陈庭桑的亲侄儿,难怪少主会处处针对青莲堂。”
“这与我们是好事,你赶紧派人去广州通知你大哥。”
伍勇仁点头道:“爹,你与我说说姜、万、陈三人的关系。”
伍福山问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伍勇仁说道:“儿只是好奇,别无他意。”伍福山说道:“那,边走边说吧!”
父子二人出门上路。
伍福山接着说道:“这早些年啊,姜红莺的生母也就是姜女侠,她与总舵主,还有陈庭桑以及范武号称天地会四杰。”
天地会总舵主万提喜他原本只是个吃斋念佛的小沙弥,机缘巧合让他结识了颇有谋略的范武。在范武的规劝下,万提喜还俗下山,他二人双双拜入天地会。办事得力,为人又十分豁达豪迈的万提喜在范武的护翼下很快闯出一片天地,且赢得了红莺的娘亲姜女侠的芳心。
时已升任青莲堂堂主的陈庭桑,正与老舵主的千金如胶似漆,可后来不知怎的,年轻有为的陈庭桑因为淫污罪受了帮规;万提喜则听从范武的劝诫,撇下身怀六甲的姜女侠,取了老舵主的掌上明珠,得子千军。造化弄人,上辈纠缠不清的关系这回转嫁给了三位年轻人。
万千军与姜红莺青梅竹马,曾不顾万提喜的反对,私定过终身。
万提喜不便道明他与红莺的关系,遂求助范武。范武见陈庭桑的侄儿人才风流,便安排陈少棠入了天地会。姜红莺自从遇见了风度翩翩的陈少棠,就如“贼过金山,心无它物”——别说什么万千军,就算自己的性命也可以舍弃不要了。
听完这些故事,伍勇仁点了点头,说道:“难怪!”
第2章 起内讧()
月上柳梢,山谷深处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惨叫,划破了天际。
伍勇仁问道:“为何总是有这样的声音传来?”
伍福山说道:“天地会气数要尽了!”
伍勇仁说道:“什么?”
伍福山说道:“这怪声是人临死前的惨叫!”
伍勇仁问道:“怎么回事?”
伍福山答道:“用范军师的话说——月黑风高,内鬼杀人。”
伍勇仁说道:“连爹也不知内情?”
伍福山点头示意。
此时,总舵议事大厅却热闹异常,里面的人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父子二人步入议事大厅,行礼入座。
堂上,绰号洪二和尚的天地会总舵主万提喜盘腿而坐,身旁两侧,独子万千军、义女姜红莺佩剑而立。
堂下,整齐地摆着两排梨木太师椅,坐着军师范武及天地会五大堂堂主。
梁上,倒悬着八大护法。
老成的青莲堂堂主陈庭桑身后,佩立着一位绝色美男,此人正是日后帮众如蚁的宏化会总舵主陈少棠。
军师范武:“人到齐了!”
总舵主万提喜正坐示意。
范武昂首阔言道:“我天地会弟兄,歃血为盟,结草为义,起反清复明之帜,行救苦救难之举。如今乾隆亲下江南,欲借机威慑南疆,灭我帮众。总舵主召集诸位堂主前来议事,想听听诸位有何应对良策?”
伍勇仁年轻气盛,笑道:“当今天子是个风流皇帝,此行虽有嫔妃随行伺候,亦难免寻花问柳,倘若效法古人,觅得尤物,再巧计谋逆,定能一击即中,力转乾坤。”
宏化堂堂主卜天狼起身附和:“小兄弟说的没错,是爷们谁不风流,更何况这东东还是狗皇帝呢。依我看,想成大事就得使美人计!——放出美人,引来狗皇帝,趁他寻花问柳之时,伺机宰了他,诸位以为如何?”
卜天狼装腔拿调的一席话,逗得众人前仰后翻。
参天堂堂主元刚笑道:“只要一提到女人,老弟必会豪性大放起来!”
万提喜笑睁双眼,他见陈庭桑满脸愁云,起身敬道:“陈堂主有何高见?”
陈庭桑双眉紧锁道:“谁也不是吃素的,恐怕朝廷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去了,便是自投罗网!”
众人闻听此言,一片哗然。
伍福山略微观察了一下众堂主的神情,忽然间冷笑道:“哼哼,两军对弈,谁不想干掉对方?难道说陈堂主这就怕了不成?还是您老了,胆小不中用了?”
面对伍福山的讥讽挖苦,陈庭桑面不改色,神态自若;侄儿陈少棠年少敢言,反唇相讥道:“伍堂主就这么胸有成竹?难道您忘了三年前被打得……”
听到此处,陈庭桑假意训斥道:“少棠,休得目无尊长!”
伍福山毫不示弱,继续挖苦道:“你们青莲堂贪生怕死,我洪顺堂只好单独接招!”
双方三言两语间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地吵吵起来。
万提喜尴尬道:“都别吵了!军师,你以为如何?”
军师范武说道:“强攻为下,智取为上。”
万提喜问道:“计虽好,不知道谁能担此重任?”
卜天狼这会儿按耐不住了,只见他眉飞色舞道:“总舵主不必忧虑!江南,美色之地,使多几个铜钱,烟花巷里多的是柳腰花枝。到时只需买通皇帝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再悄悄将美人送进行宫——哼,到那时,要刺杀光腚乾隆岂不易如反掌?这叫什么坛子里取……”
参天堂堂主元刚站起来反驳道:“那么轻易就能得手?你以为?自大清入关,有多少能人异士想推翻清狗刺杀皇帝?这些人熬白了几许青丝,费尽了多少心机,可又有几人成事?说那个一点,清狗这个这个免疫功能已经非常强大,强大到简直无敌了——就凭你那两下子,你还想‘探囊取物’?”
“唉,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儿!好词儿,好词儿!——不对!你算哪根葱,竟敢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骂我,我卜天狼好歹也是堂堂西北宏化堂堂主。”
宏化堂和参天堂一言不合,也杠上了。
元刚气愤填膺,继续说道:“元某不才,年少气盛时曾潜入皇宫去行刺过雍正。”
卜天狼打断道:“杀了雍正没有?”
元刚说道:“当然没有,要有就没有乾隆这根葱了。”
卜天狼取笑道:“没有你就……别废话!”
元刚大倒苦水道:“你们是没有亲眼见过,雍正身边的护卫个个身怀绝技,尤其是他亲自**的乌头卫,好家伙……”
陈少棠打断道:“可是血滴子?”
元刚点了点头,说道:“雍正为了铲除异己组建了一支刺客护卫队,这些刺客无级别上下,大多头扎乌巾,出手狠毒,所到之处总会留下几具无头尸。”
“这是为何?”
元刚接着说道:“听说乌头卫每次砍下犯人首级,不管身处何地,都要第一时间赶回皇宫交差;他们经过的大街小巷总会留下一地血滴,久而久之,老百姓就叫这帮刺客乌头卫做‘血滴子’。不过,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