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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桀站起身,和薛武海并肩走了出去,门外他说道:“今天的事情,只能是我们几个人知道。你知道我的性格,多一个人知道,我就杀一个人。”
薛武海看了齐桀一眼,顿时觉得压力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般,那一双冰冷的双眸,令他遍体生寒,忙低下头,他不敢再看,不愧是老大,就这么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双脚冰冻,脑神经都要断裂了!
“是,老大。”薛武海边说,边赞叹起了自己,在老大这样浓重的气势下,他还能回话,真是太厉害了!
等齐桀回到房间的时候,齐傲正抱着昏睡的齐优。
“我们先回家,这里不安全。”齐傲小心翼翼地抱着齐优的身休,说道。
两人点头,然后一起护着齐优走出了医院,幸好,外面没有什么记者,他们顺利地回到了家中。
夕阳缓缓落下,余光将天空染成了耀眼的红色,带着诡异的美感。
“哥哥……”床上,女人翻了翻身,将被子扭成了另一种形状,口中呢喃,虽然不甚清楚,但却可以肯定,是哥哥两个字。
齐傲三人对视一眼,从齐优的讲述中,他们就能知道,她是有多依赖她口中的哥哥,只是她依赖的那个人竟然背叛了她!想到这里,他们就一阵火大,若是可以,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
“唔。疼……”齐优柳眉紧蹙,呻(和谐)吟了出来,好痛,肚子疼,头也疼,这个被封印了力量的身体,真是不经用。
“疼?哪里疼?”齐傲简直都不敢去触碰齐优的身体,就害怕她会哪里不好受,突然有一些后悔没有将薛武海一起带回家里了。
床上的齐优微微动了动,然后睁开了一双水眸,一瞬间的迷茫后,她笑了笑,却因为嘴里的伤口抽了口凉气。
“别笑,都不知道疼吗?”齐寻按住齐优,责怪起来,只是更多的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明明说过要让她永远不受伤害的,可是现在这一副苍白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不疼了,就是嘴巴还痛。”齐优抿了抿唇,轻轻说道,带着疼痛后的无力。
“嗯。”对于以后不给她碰蛋糕的事,齐傲明智地选择现在不说,不然怕她一个激动又出什么事情来。
齐桀想了想,这时候她应该饿了,就嘱咐了一声出去给她煮粥,而齐寻也不得不去处理m国的事情,已经拖了半天了。
“小傲,我,头也疼。”半响,齐优撅了撅嘴,真的忍不住了,头越来越疼,越来越沉,好像下一刻就能进入那无尽的黑暗。
齐傲皱眉,手背附上齐优的额头,然后瞳孔一睁,温度好高!
“乖,不要睡,我马上回来。”齐傲亲了亲齐优的额头,快步向外面走去。
“小桀,去把薛武海叫来。”齐寻走进厨房,拿起冰块放到纱布里,一边对着齐桀说道。
“优她怎么了?”齐桀差点将手中的筷子掉下来,急忙问道。
“她发高烧了,我现在去给她降温,你让薛武海准备退烧药,还有挂水的东西。”齐傲转过身,说完后等不及齐桀反应就冲进了房间。
齐桀皱眉,掩下担心,关掉了电磁炉,打电话给了薛武海。
齐寻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问道:“怎么了?”
“她发高烧,你先去处理那些事情,我和大哥会照顾她。”齐桀走进卫生间去取毛巾和水。
齐寻很想去看着齐优,但是现在这情况真是不能,m国那边的人最近动静有点大,他必须将这些敢乱动心思的人除掉,不然齐家人暂时的安稳就会被打破。
等等,再等等,齐寻看了眼齐优的房间,默念,他会尽快处理好,然后来陪着你。
“打快一点,趁她现在痛觉敏感度不高。”齐傲坐在床边,将冰袋放在齐优的额头上,对着已经在准备针头的薛武海说道。
薛武海点了点头,心下却是腹诽,我只是给她挂个水而已,你们两个人有必要这样像看着仇人一样看着他吗?好像他要插(和谐)进去的不是针,而是刀一样。”
齐桀靠在墙上,紧紧盯着那慢慢进去的针头,心里一紧,这是第三次齐优挂水,他的心情还是这么糟糕,他不愿意齐优身上有任何一个伤口,哪怕是打针打出来的。
“等下她醒了,吃完药就会好。”薛武海收拾好药箱,说道。
“小薛,我带你去客房,今天就睡在这里了。”齐桀说道。
薛武海也知道是为了防止齐优晚上出事情,所以点了点头。
等两人都出去后,齐傲才慢慢将齐优的身体抱在了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右手,托好她的头部,然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唇瓣似乎都还在颤抖,他,怕。
“嗯…”齐优睁开眼睛,见是齐傲,正想说话,却惊悚地发现自己的右手插着一个针头!啊!
齐傲见状,忙抱紧她的身体,安抚道:“你高烧了,要打点滴,不要怕,我在呢。”
“……”齐优沉默地看着那似乎会掉出来的针头,小嘴一撇,“哇”一声哭了出来,惊天动地了。
齐桀和齐寻两人一听,就冲进了房间,刚刚坐下的薛武海也认命地跟了进去,以后他不用纠结叫齐优什么了,他该称呼她为祖宗!真能折腾啊,当然,这里面他不是最苦的,最不好受的是这兄弟三人,身体累,心更累。
“怎么了怎么了?”齐寻半跪在齐优床前,紧张地问道:“哪里痛?啊?”
“呜呜呜,你们是坏人,呜呜呜。”齐优小嘴撇了撇,哭得更加委屈,他们,他们这些魂淡,竟然趁着自己睡着了,给自己挂水!呜呜呜……你们知不知道挂水的过程还好,但是拔掉针头的那一瞬间,那种痛,呜呜呜…
齐桀嘴角抽了抽,刚刚太紧张了,忘记了齐优很害怕拔针的事情,这么一想通,他紧绷的肌肉也松了下来,轻声说道:“不要怕,等下拔针的时候,一定不痛的。要是痛的话,我就帮你扎他一百下。”
这里的“他”,自然是指那个无限悲剧的薛武海了。
薛武海默默流泪,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拔针哪有不痛的?
齐桀不说还好,现在齐优一听,顿时哭得更凶,肩膀也开始扭来扭去地表示不满,不过右手她是打死都不会动的,要是拔针的话,准得痛死!
齐傲额上冷汗滴滴,小心地按住她的肩膀,开始新一轮的轻哄:“乖,不要闹,今天上午吃了那么多蛋糕,我还没有怪你呢,再哭,我以后都不让你吃了。”
“咯。”闻言,齐优一噎,下面的哭咽都卡在了喉咙里,弯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上面的水珠便顺着弧线滑落,滴碎在了齐傲的手背上。
三人嘴角一抽,满脸黑线,他们这三个儿子,竟然还比不上一块蛋糕……头一次,他们开始嫉妒起了蛋糕!
“好了,不哭。”齐傲顿时回神,脸上表情不明,反正就是有点复杂,擦了擦齐优的小脸,笑道:“乖乖打完针,明天就给你吃蛋糕。”
听到还要打针,齐优嘴一撇,又要哭出来,却被齐傲挑着眉毛按住了嘴巴,“哭一下,就不给吃蛋糕了,永远不给吃。”
齐优皱了皱鼻子,拿左手半抱住了他的大手,睁着大眼睛,开始装萌:“那,我现在就要吃。”
“不行,明天。你忘了是为了什么,你才变成这样的吗?”齐傲扳着脸的样子,齐优嘟嘟嘴,怕怕。
“那明天我要吃两块,一块黑森林,一块草莓的。”齐优小心地伸出了两只手指头,摇着下唇,期待地看着齐傲。
差一点齐傲就要把持不住点头同意了,还好,他忍住了!
“不行,一块。”齐傲语气坚定。
齐优盯了他半响,然后委屈地哼了哼,挤出了他的怀抱,小心地动了动自己的右手,对着齐桀伸开了双手,“不要臭小傲,妈咪要小桀……”说着还瞪了身边的齐傲一眼,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我不要你了,不想看见你了。
齐傲嘴角抽了抽,认命地从床上起来,每次都这样…
齐桀唇角微微勾起,坐到了齐优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放好了她的右手。
“我去煮粥。”齐寻一脸炭黑,哼了哼就走了出去,你不要大哥,为什么就一定要二哥呢?我就这么不能依靠么?
齐傲仔细看了眼齐优的脸,觉得应该不会再有事了,看了齐桀一眼,见他点头才转身出去,他要把接下来几天的事情都处理好,这样可以在家多陪齐优几天,至于身体机能的事情,让齐桀去问吧,应该和她是吸血鬼有关系。
齐桀没叫薛武海离开,他想应该是有事情的,便留了下来。
齐桀拿过一直放在热气上温着的毛巾,细细地给她擦拭了起来,一边问道:“小薛说你的身休机能正在停止,你知道这事吗?”
齐优看了眼薛武海,微微挑了挑眉,她身体的秘密,一般医生看不出来,这个人很细心,竟然察觉了。
“没什么,只是这几天身体不舒服罢了。小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