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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的门口恢复了平静,六个士兵站在两边,面容严肃,时不时有几辆军用的卡车开过,扬起一阵阵的尘埃。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宇文佳回神的时候,身上已经满是尘埃,她低头一看,然后转向了右边的小丫头,扬起手狠狠给了两个巴掌,“没用的东西!”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另外一个小丫头潘萍萍有些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就跟上了宇文佳。
路宁低头,摸上了那火辣地疼痛的脸颊,泪水有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下来,砸在地上,扬起了细微翻滚的尘埃,宇文佳你算什么?若不是你生的好,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别人?要不是哥哥的病不能再拖,急需要一大笔的医药费,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再回去工作的!
宇文佳回到家里,不敢给她父亲看见自己这有失身份的模样,匆忙回了房间,见路宁还不回来给她准备换洗的衣服,又是一阵发怒,等路宁刚进房间,就又是一顿好打。
“啊——!狐狸精!贱人!贱货!”洗完澡换好衣服,宇文佳坐在镜子面前,闭口不言,突然!又发疯似的尖叫起来,她伸手就将一堆名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洒落在地,那玻璃的碎片几乎都砸在了路宁和潘萍萍脚上,好在她们俩穿的是黑色的布鞋,只有小部分的脚背被玻璃透过丝袜划伤出了血,然而这样,她们也是低着头不敢离开一步。
“小姐消消气,许是宗政少爷贪了那个小贱人的美色,只要她没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资格去魅惑宗政少爷?”潘萍萍见宇文佳发泄得差不多,便出起了主意来。她和路宁两人都是伺候这宇文佳的人,只是因为她会出这种阴险没人性的主意,才不会常常被宇文佳打骂。
果然,宇文佳想象了一下齐优满脸刀痕之后,宗政苍对她露出嫌恶的表情,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想着等下去找二哥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或许,也可以让二哥先尝尝鲜,这样的尤物,二哥应该会很乐意帮忙的。
“佳佳,你这是在干什么?”玉无意听下人说宇文佳回来了,就想着去问问情况,没想到走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女儿竟然将房间弄得一片狼藉,顿时不悦地呵斥起来:“作为宇文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这般浮躁?”
宇文佳正在想事情,听到责问的话,一瞬间以为是父亲,顿时吓得要跳起来,再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母亲走进来,才又安心下来,不高兴地嘟着红唇跑到玉无意身边抱住她的脖子撒娇:“妈咪啊,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呢。”
玉无意已经五十多岁,却因为保养得很好,加上有内力辅助,让人看起来还只有三四十几岁,一身雍容华贵的外表,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都端着一副端庄的模样,也难怪京城的贵妇小姐们会愿意称她一声第一夫人。
这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玉无意也没再责怪下去,只是依旧嘱咐道:“在房间里疯一下就算了,不可给你爹地看见了。”
宇文佳小声地哼了哼,全家人对自己都很好,就是父亲和那个杂种对自己不假辞色,真是讨厌死了!
“妈咪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累不累?茶会的事情筹备得怎么样了?”撇开不高兴的东西,宇文佳关心起了玉无意,双手开始给她的肩膀,揉捏按摩起来。
“哼!其他都好,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美容院竟然要在我订的日子之前举办茶会,请的还都是我贵宾名单里的人!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玉无意那一张上了浓妆的脸微微扭曲,又马上恢复了大方得体的模样,她转头笑起来:“你不用操心这些,妈咪自己会处理好,倒是你,那宗政苍你也别去纠缠了,人家不要你,你也不要倒贴啊,我们宇文家还要脸面呢!”说到最后大概是想起这不争气的女儿做的那些丢人的事情,玉无意的口气又不好了些。
宇文佳自然知道为了和宗政苍订婚的事情,她做了不少出丑的事情,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很喜欢他啊!
“妈咪啊……”宇文佳本来在外面受了气,现在宠爱自己的母亲也这样说自己的不是,她委屈极了,心里更是恨死了齐优,咬牙道:“原来苍少不和我订婚,是被个狐狸精勾去了!”
女人总是会对同病相怜的人的事情,有莫名的共鸣和愤慨。玉无意一听女儿说狐狸精,就想到了那个迷惑了宇文浩远,还生下了宇文晋那个杂种的贱货,“是谁?”
“不知道,我今天去军区找苍少,可是苍少竟然维护那个狐狸精,羞辱我!”
“你又去军区?”玉无意皱眉,“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是总统家的人,不能和军部的人过于密切,你三天两头去军区,也不嫌丢人?”
“可是——”宇文佳憋住了话,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生气起来是很可怖的,她也无意去冒犯,她是受宠爱,但那也是她没有惹怒了他们,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她还是知道的,等她嫁出去,那么宇文家就不会再有她的地位了,所以她必须嫁给宗政苍,只要成为了宗政家的当家主母,那么她也将会是整个华夏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妈咪,晚上的时候是不是还要见那个杂种?”
“杂种就在这里说说,不要传出去,不然你爹地又要不高兴。”玉无意咬了咬牙,没有表现出来,然后嘱咐了几句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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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在这里?”齐优边走边抬起头问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南美的大草原出了点异常的事情,他现在应该在那边处理事情才对,而不是有闲情雅致在军区里训练,以他的本事,普通的训练应该已经没用了吧。
“还不是为了能在这里偶遇你。呵呵,是不是很感动。”宗政苍笑得一脸的欠扁,不过这句话倒是也有五分真,另外五分则是因为听了他爷爷宗政擎天的话,来这边熟悉一下情况。
虽说他们宗政家本就无意于军权,但是该把握的东西还是要握在手中的,这个军区本就是他爷爷所拥有的,那么今后即使是齐桀上位,也不能拿走,他现在做的就是慢慢开始接手。
齐优自然不信,不在意地哼了哼,她便又问道:“我想找小桀,你知道怎么走么?”
宗政苍脸一沉,面色不愉,拉住齐优的手腕说道:“我们似乎很久没见面了,怎么说我们也同生共死过了,你就不能也多关心我一下?”
齐优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小脑袋,然后“扑哧”一声呵呵地笑了,她踮起脚尖用食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忍俊不禁:“宗政苍,你没发烧吧,怎么像个孩子?”
宗政苍脸一红,却还是执拗地哼道:“胡说!哪有!”
“好吧,算是没有吧。”齐优抿唇轻笑着转身向前走去,对于背后不断传来的“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的宗政苍的怪叫声开始置之不理了。
宗政苍在后面不爽地嚷嚷了几句,却发现齐优竟然往那个地方走去,心头一惊,忙快步上前,连内劲都在慌忙之中用上了。
齐优突然被大力地扯得直后退,还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本有些不悦地转头要说话,却见宗政苍的脸色有些奇怪,便又看了那平房一眼,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被问的人终于松了口气,“那是军区里的禁地,不要靠近,暗处有机关枪随时等着。”那个地方,只要走近十米,就被会无警告地枪杀,每年都有不少新兵无视这个规定死了。不过他坏心眼地想,为什么齐桀这个“新兵”没有无视规定呢?这样子就算死不了,也可以中几枪啊。
要知道,情敌受伤可是件让人龙心大悦的好事啊。
只是他没能想到,或者也不愿意去想到的是,若是齐桀受伤了,齐优指不定怎么心疼,到时候依着对方动手动脚的,还不是又便宜了齐桀那个闷骚男?
“海防军区,果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地方。”齐优转过身,挑起了好看的眉毛,轻笑起来。
宗政苍一时间有些晃神,勉强镇定了一下,暗骂自己抵抗她魅力的能力太差,“军区自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地方。”
“哼,不说算了,带我去找小桀。”齐优转身就走,倒也并不在意宗政苍这种四两拨千斤的说法,每个人都有秘密,更何况是宗政苍这样大家族的人,谨慎是很需要的,有时候不经意的一问,很可能就是对方不轻易出手的一张王牌。
可宗政苍不知道齐优的想法,见她转身走了,以为是她生气了,忙跟了上去就解释道:“等能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不要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齐优有些不解地眨眨眼,不过想了想就明白了宗政苍的意思,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感受,不过心里还是暖洋洋的,“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有秘密的。”
“嗯?”宗政苍眼珠子微微转动,不着痕迹地搂住她的肩膀,低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