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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我都站十分钟了,我先去把公司安排的那小套体检查了,然后我再来找你,你再带我查查别的啊。”说完他把煎饼交到我手里:“这早上要抽血,我都没吃饭呢,这煎饼先放你这,等我抽完血回来吃啊,你可别给我吃了,不然我会饿晕的。”
老爸!就是因为你一句话现在我连套煎饼都落不着了!
十点多钟的时候薛凯又回到妇科门诊找我来了,这个点正是病人多的时候,我十分不好意思的跟同事告了个假,带着薛凯的煎饼跟他碰了头。
“你到底哪不好,说个确切的,我不可能陪着你把全身都查了。”
薛凯想了想:“最近这天冷,我有时候老咳嗽,有时候还觉的闷闷的,你带我照个肺的片子吧。”
“你们不是有胸透吗?”
“那能作准吗?往那一站告诉你没事,就下来了。”
“那都一样啊!拍片跟在屏幕前拿眼睛看都一样的!”
“你是我妹吗?你哥这都不舒服了,你怎么跟别的大夫似的竟糊弄我啊。”
“谁糊弄你啊?你这人说话真招人烦,我不想管你啦。”
“别,别,别我说错了,你医德高尚,救死扶伤,带你哥看看呗。”
我撅着嘴带着薛凯走到了一楼的放射科,放射科门口的人群也是熙熙攘攘的,好多是薛凯公司的人在透视室体检,薛凯则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跟着我去了CT室,那样子似乎他比别人享受了无比至高的荣誉一样。
推开了放射科厚重的大门,向里探头探脑的寻找着熟人,突然一个长发飘逸的女孩的身影飘进了我的视线。
“林逸。”我小声的呼喊着。
女孩转过头来看着我:“露露。”
太好了果然是她,有熟人在我就放心了。林逸起身走了出来,开心的朝我笑着。林逸比我晚来医院一年,因为曾经到妇科求我给她开过药,所以结下了一帮一的友谊。林逸的样子很甜美,一脸的书卷气,文质彬彬的说话也轻声细语看着特别像好人家的姑娘,当然了我也特别像好人家的姑娘,不过我们俩要站一起,她比我更像好人家的姑娘。
“有事吗?”
“是啊,我表哥最近老咳嗽,有时候还胸闷,想拍个胸片啊。”
“好啊,没问题。”
林逸为薛凯安排一下,薛凯则进到等候的屋子里等待去了。
林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围,然后拉着我靠墙站着,她用特别小的声音跟我说:“露露,你挺幸运的,我明天就不在这了。你得有两年见不到我了,回头你得发展个别的熟人帮你拍片子啊。”说完林逸开心的笑着。
“你辞职啦?”
“不是啊,我被保研了。”
一股酸水直冲入我的胸腔,她被报送读在职研究生了,这是一直在我心里的小小梦想,既不用放弃工作也可以继续深造,而且这必须是受到领导多大的器重才能被送去啊。我们科也有名额,我也向领导透露过这个想法,不过比我资历老,能力强的也不乏其人,所以我知道这个机会一时半会是轮不到我的。说实话,我真的羡慕她,特别羡慕,比我资历还浅,居然得到这个机会,看来医技科室的确比临床科室好混啊。
“你真好,看来你们领导挺喜欢你的啊。哎,那我两年见不到你啦,看来我来你们科就得求别人啦。林逸真羡慕你!”我跟她站在角落里正嚼着我的酸葡萄,隐隐约约觉的余光里有个人影向飞一样的朝我冲了过来,我甚至来不及转身看是谁。
“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一记狠狠的耳光猛的甩在了我脸上,我的耳朵顿时开始耳鸣了,整个脸都开始发烫,我甚至觉的嘴角都快裂开了,我拿手擦拭了一下,并没有血。我此刻的脑子里第一直觉就是疼,其他的什么都没想到,几秒钟的时间,第二季耳光也随即挥了过来:“我他妈打死你。王八蛋!”同样的位置又挨了一记更重的耳光。
天啊,这是怎么了?什么个情况?谁出来给我解释一下啊?
(55)蔑视来袭
整个一楼大厅都被这突发的恐怖暴力事件吓傻了,此刻每个人眼中的景象就是一个高个壮硕的女人,在揍一个矮个的壮硕女人。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驻足观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捂着发烫的脸颊,恐惧的退到了墙角。脑子里控制不住的闪现出无数怪异的想法:我早上吃早饭给钱了啊?难道给少了?因为眼前女人很像医院门口卖给我鸡蛋灌饼的女人。虽然她刚卖给我灌饼就被城管给抓了,但是那真的不是我报的案啊!
可是我仔细又看了看,不是那个女人啊,但是打我的女人我真的不认识。那她究竟是谁啊,我实在想不起来最近跟谁有过矛盾,而且我自觉我最近对待患者的态度好的不能再好了。连主任都表扬我说我脱胎换骨从新做人了。
我用余光看见薛凯拍完片子从CT室里走了出来,他刚一出来就发现大厅的气氛不对,他的那些同事所有的目光都在扫射着同一个方向,他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来,刚好看到我正被武力恐吓着,我想叫表哥来帮帮我。可是我话还没说出口,高壮女人的第二套组合拳法又再次袭击而来。
女人一只手抓着我的脖领子,另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她的力气果然很大,跟她的体形很成正比,我已经被她顶在墙角上了。
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咱们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选手,世界拳坛是不会为你记录成绩的!我的心在向她呐喊着。可是嘴上说不出半句话,因为她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她抓着我的头发带动着我的头向墙上撞去,嘴里还不停的骂着:“狐狸精,骚货,不要脸!”一下。
“我不活了,我要杀了你!”两下。
我拿余光扫视着薛凯,我希望我的余光不是扫视而是一把机枪能扫射,我真想把他打成筛子,因为他完全陷入一种痴呆的状态,他傻了,他在判断着眼前究竟是什么事情。
“勾引我老公,我跟你拼了!”三下。在我的头与墙撞击的第三次的时候,我的小宇宙爆发了,我不能在容忍自己被这么虐待下去。于是我用尽了我所有内力大喊了一声:“妈啊,救命啊!”然后我就哭了!我怎么又哭了?其实我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可是最近老哭;在五环迷路事件之后只隔了三个多星期,我又再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
在壮硕的女人还想拿我的头与墙做第四次碰撞的时候,她的手被一个人死死的抓住。那个人使劲的拦着她把她从我身边拖开了,那壮硕女人的表情也十分的伤心,她同样满脸的泪水,比我哭的还厉害。我的娘啊,你哭什么啊?是因为没撞成第四次觉的失败了是吧?
我缓缓的抬眼看着拉开她的那个人,怎么能是他呢?对,他也是来体检的。楚杰拖着壮硕女人的行为,让一旁犯傻的薛凯突然从痴呆中苏醒,他慌忙过来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腰,女人仍然不放弃,还一直伸着腿想要踢我。薛凯拼命的往后拖她,嘴里还不停的劝她:“大姐,大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勾引您丈夫是不对,回头我好好教育她。”
楚杰在薛凯把壮硕女人接手之后,就立刻把自己抽离出来,他并没有过来安慰我,他却退到了很远的地方,看着我,满脸的疑惑和迟疑。所以我知道他不是为了英雄救美,我猜他只是不想看着我就这么被打死吧,而且我也确实不算是什么‘美’。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脸疼,头疼,头皮疼,牙疼,最关键的是我眼花,眩晕,我觉得我几乎看见了所有能飞的东西:一群大雁从我眼前飞过,一会排成人字形,一会排成一字形;我还看见了神六又上天了;我仿佛还看见了在未来的黑丝试飞成功了。(因为那是2009年初的事情)
总之我眼前的世界都是飞着的,我扶着墙,在大厅的等候椅上坐下,天旋地转的世界,我觉的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这时候,放射科的赵主任匆匆的跑了出来,他一脸的紧张状态。他跑过来蹲在我跟前:“你怎么样,米大夫没事吧?”
女人看见赵主任出来之后,变的更疯狂了,她的脚又开始要准备踢我了,薛凯玩了命的抱着她,生怕她冲过来把我打个半残。
赵主任站起身来朝女人大喊着:“行了,别闹了,丢不丢人啊!你不是就想看着我死吗?”
女人被赵主任吼的不再做踢腿动作,但是她的哭声并没有停止。
赵主任再次凑了过来,“现在感觉好点吗?”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开始恶心,我摇了摇手:“头痛,想吐。”我努力的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我心里意识到我可能有脑震荡。赵主任被我叙述的症状吓的慌了。
“这可怎么办啊,米大夫,要不我扶你去观察室躺一下吧。不会是脑震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