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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长时间的坐着,承受过大的压力,不透气。”
“她不坐着,她老躺着。”
“或者,不注意个人卫生,不注意清洗。”
“不是,她老洗。”
“再者穿的内衣裤不够干净,被污染了什么的。”
“我觉的她内衣裤挺干净的,每天都换,还老穿新的。”我有点控制不住的想乐了,因为我隐约的感觉他其实想听什么。
“频繁的夫妻生活?”
男人猛的一拍桌子:“对,就是这个,您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个原因。”我看着男人涨红的面色,我开始有点好奇了。
“问题是,我们不频繁啊!”男人忽然又压低了声音:“您帮我分析分析,这是不是能说明她在外面有别人了?”
我后悔了,我允许他进来还听他说话到底是为什么啊?我用手顶着额头,使劲的喘了口气:“我本事小就会看个病,我分析不出来,不过您放心,我能给她治好了,跟没得似的!”
“不是光治好的事,您说她要在外面真有人了,这日子还能过吗?”
想到了门诊投诉必处理的原则,我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要不您直接问您爱人她本人?”
“这我哪能问啊?再说了这事跟您有关系,我也不怕您笑话,我跟她三个月都没一次房事,我就是想让您给我出个证明材料,看有没有什么科学统计,如果三个月都没房事,那这‘音到’炎肯定不是我引起的,那就能打官司,我肯定能赢,她就是过错一方啊。”
“没有这种统计,而且你的一分钟时间也早过了。你的问题我帮不了你。请你离开好吧,还有病人在等。”
男人显的很沮丧:“我现在总是想这个事情,我连觉都睡不好了。您就不能帮帮我吗?”
我突然觉的这男人很可怜:“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我小声的询问了着。
男人突然靠了过来:“您是不是觉的我脑子有病啊?我跟您说,我一哥们他老婆就是,都结婚六年了,说跟别人走就走了,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求那女的最后还真当感情不合离的婚,可是前脚离后脚人家就结婚了。”
“不是精神有病才能看心理医生,你要是感觉到有压力舒解不了的时候其实也可以看心理医生的。”
男人看着我摇了摇头,然后他向诊室外走去,他走到门口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又走了回来:“您把那医生电话告诉我吧。”
我于是把心理医生的电话告诉了他:“这是我大学时候的心理学老师,很有经验的,希望他能帮助你。”
男人点着头,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对不起啊,耽误您时间了。”
我笑着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想跟他老婆离婚还是不想跟他老婆离婚。但是我看的出他迷茫,他对他的婚姻生活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很怕受伤害,象他嘴里说的哥们那样,他在尽力的自我保护。他真的需要去舒解他的压力,因为此刻他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态度,其实什么都保护不了,也许他的老婆什么问题都没有,可是如果真知道了他的态度也许就会变的有问题了。
(31)忍耐和承受
傍晚的时候,我接到了大堂哥米庭伟的电话,他的语调有些低沉,他说他在我们家小区的大门外,让我出去与他见个面。大堂哥是我大爷的大儿子(请注意这句不是骂人),今年39岁。是的,你们不用惊奇,我们几乎差着14岁的距离,不过我们没有代沟,就象亲兄妹一样。因为他上中学的时候学校离我们家不远,所以他几乎天天来我们家蹭饭。我老妈管他午饭和晚饭,他则有空了管我拉粑粑和嘘嘘。所以他现在有事没事老跟我说:“知道吗?你是我带大的!”
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说:“呸!!”
“都到门口了你怎么不进来啊?你可真会赶饭点,我妈正做满汉全席呢,进来吃啊!”
“你出来吧!我只想跟你说点事,别让老叔和老婶知道我在门口啊,就你一个人。”
隐约觉的大哥有心事,让我想跟他开玩笑的心情也被他带到谷底去了。
大哥站在小区的铁门外,一直向内张望,看见我出来了,他转身离开了大门口,我快跑了几步紧追着他:“哥!等等啊!”
堂哥走到了小区门外一个偏僻的拐角处,靠着墙低着头站立着,过了一会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然后点上吸了起来,在我眼里大哥现在很特殊,他平时极爱干净,在饭店我拿袖子多蹭了桌子两下,他都会鄙视的说我挺大一姑娘一点都不爱干净,现在他居然靠在了拐角的沾满土的墙上,而且他还抽起了烟,我印象里他不几乎不抽烟,除了过年放鞭炮的时候看见他抽烟为了点那吓死人的二踢脚。
我站在他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他却很专注的看着烟头的红色火星,眼神则完全陷入到他自己的世界里去了。我等着他把那根烟抽完,可是一根刚抽完,他就很快又拿出一根烟来。
“你嫂子她怀孕了。”
“真的!?”难以控制的激动情绪,我忍不住的晃着大哥的胳膊,恨不得马上给他来个胜利的拥抱。
堂哥27岁结的婚,嫂子则比他小两岁,两个人是中国典型的传统夫妻,他们的感情很好,在我印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同辈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里他们的感情是最好的,很少看他们吵架,甚至都不会听到他们会抱怨对方的任何小缺点,所以堂哥和嫂子一直我心目中幸福婚姻的典范。
哪像我父母,两人凑一起都混了三十年还常常会为一道菜里盐放的多少而大吵一架。老爸常常指责老妈菜做的咸会让他得高血压,老妈则说不做饭的人没资格挑毛病,有饭吃就应该感谢人民感谢党居然还好意思挑。我则说他们俩都不应该吃,因为明显都已经撑着了。
大哥他们夫妻总是相敬如宾的,嫂子既温柔又漂亮,说话也是不紧不慢大家闺秀的气质跟我完全是两个风格。我曾一度发誓要作她那样的女人,看着觉得特别有女人味!可惜啊,这许多年过去了,嫂子是嫂子而我依然是我,就算我把吃奶的劲拿出来装,我也装不过半小时,算了我就这样吧,破罐破摔。你们也不用为我着急了,大家的心意我心领了!
虽然大哥有令人羡慕的婚姻,可是他和嫂子结婚这十二年来却一直没能有个孩子,我知道这是他们多年的心病,他们很传统从结了婚就想要孩子,可是越盼望越失望。我知道他们奋斗了很多年,用尽了各种办法,从医学理论上他们都没有太大的毛病,那些小小的异常也绝对不会是造成终身不孕不育的原因。造化弄人,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老天是不会让一个人过于幸福的,可能那样会让别的人觉的很不公平吧?
此刻,我真心的为他高兴,我觉的老天终于开眼了还给了他们一个圆满。
堂哥把一个信封交给了我:“你嫂子的病历,我打扫卫生无意间在床下发现的,她还没告诉我呢,是我自己先知道的。”
我接过了病历翻看了一遍,没什么特殊地方,除了嫂子已经是个37岁的高龄孕妇之外,他的指标也都显示的很正常。
“你现在要让她多注意营养,适量的蛋白质,主要是休息好,嫂子岁数大了怀孕相对辛苦,哥,你可要多费心了啊。”我不停的叨叨着,给他提着各种建议。
“嗯,我知道。”说完大哥把病历拿了回来:“那我先走了,你回家吧,一会你嫂子也该下班了。”大哥看着我犹豫了很久,然后慢慢的转身要离开。
他的确有心事!我强烈的感觉到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喜悦只是很平淡的面对我给他的建议。我赶忙追了上去:“哥,你怎么了?”
“没事啊!”他忽然看着我努力的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我看着他的眼睛努力想找出他情绪哪里出了问题,大哥则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他盼望了十二年的事情,他怎么能用如此的情绪表现出来呢。我再次从他手里把病历拿了过来。仔细阅读着,诊断孕周6周零5天?
“大哥,你是三周前刚从外地回来的吧?”
“嗯。”他依然低着头,很小声的嗯了一声。
“你们单位不是派你去培训外地分公司的职员了吗?三个月?”
“嗯。”更小的声音。
我本来还想问他是不是中间回来过,但是说这些还有必要吗?他此刻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了,而且嫂子还把病历藏在了床下,根本就没告诉他。
“其实孕周的推断上有时候也会出错的。”靠,我太他妈假了。说实话我现在很生气,不仅仅为目前的这件事情,还为我那一直喜爱着当成效仿对象的嫂子。
“我就是想找你说这件事,我想了两天了。你嫂子是在你们医院检查的,我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