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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但是我希望你有心事的话告诉我,不管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不要藏在心里独自承受。”
安暖点头,坚持说着,“真的没事,你想多了。”
后来莫仲晖要送她回沈家,安暖发脾气了,“我都跟我二舅说了不回去了,你为什么还要送我回去?”
“乖,不准任性,你舅好不容易同意我们在一起,你若是不肯回家,他反悔可怎么办?我可不敢冒险。”
安暖哼了哼,“莫仲晖,你胆小,只要我坚持和你在一起,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阻止我们。”
这话安暖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好了,乖乖的,你二舅可能真的有事要跟你说,不准再任性了。”
最后安暖还是回了沈家,莫仲晖把她送回去的。
——
家里的气氛有些阴沉,老爷子,大舅,小舅,三个舅妈都在客厅,只有二舅不在。
安暖依次打招呼,窦雅娟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臂,“暖暖,你总算还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二舅生气都没吃晚饭,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不肯见,老爷子去敲门,他都不肯开门。”
薛玉兰淡淡的说了句,“是啊,他大概只肯见你。”
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暖暖,你赶紧去书房见你二舅,警卫说他从外地赶回来,午饭也没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暖上了楼,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没有回应。
她觉得疲惫极了,对着里头冷冷的说道,“二舅,如果您再不开门,那我走了。”
听到安暖的声音,门立刻就打开了。
“我听说你午饭晚饭都没吃,想炼成仙吗?”安暖打趣。
沈亦铭抿了抿唇,低低说道,“进来。”
安暖走进他的书房,他关上了门。
“二舅,您这回去考察不是要一周时间吗?怎么今天去,今天赶回来了?”
沈亦铭抚了抚额,低沉的声音质问,“你今天去见莫平江了?”
安暖‘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低吼,“你派人跟踪我!”
“不是跟踪你,是保护你。”
“您太过分了,难不成做您的外甥女,连自由都没有了?您也是这样跟踪表哥的吗?”
他皱了皱眉,浑厚的声音强调,“不是跟踪,是保护。告诉我,莫平江找你干什么?他跟你说了什么?”
“您这么紧张,是因为有秘密掌握在他手中吗?还是您害怕我知道什么?”
沈亦铭按了按眉心,似乎很累。
“暖暖,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莫家人,你离他们远点,没一个安好心。”
“我问您,您会坦白的告诉我吗?”
“你该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你不该知道的,不必问。”
“我想知道你和我母亲,是不是有**关系?”
“安暖!”他用力一拳捶在办公桌上。
安暖冷笑,“我问了,你还是不会告诉我。莫平江说我母亲心里一直有个很爱很爱的人,那个人不是他,也不是我父亲,我问他是谁,他让我来问您。”
安暖用力抹了把眼泪,“您一直很疼我,我很感激您,这段日子我也感到很幸福。可是,当我知道您和我母亲的关系不那么纯粹,我再也没办法坦然的面对您。我父亲,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他还是一个伟大的丈夫,我母亲生下我就离开了,之后的二十几年时间里,我父亲再也没娶妻,身边多少人给他介绍,他总是笑着摇头。小时候我很任性,对我父亲说,不准他娶别的阿姨,父亲笑着说他不会让我受委屈。后来我长大了,对我父亲说,让他给我找个后妈,父亲笑着说,他有我就足够了。”
沈亦铭更用力的按住眉心。
“二舅,您告诉我,您和我母亲只是兄妹关系,否则,我不知道将来该怎样面对您?”
沈亦铭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暖暖,我和你母亲不只是兄妹关系,我们彼此相爱。”
门外‘啪’的一声,好像是瓷器砸碎在地上。
安暖哭着拉开了门,跑着离开。
门外,薛玉兰手里的托盘掉落在地,她的脚边,瓷器碎了一地。
三十几年来,故作坚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眼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汹涌澎湃。
她从来不会哭泣,从小,父亲就告诉她,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它不光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你变得懦弱。
沈亦铭心里担心着安暖,有些焦躁的声音说道,“我以为你一直知道。”
“是,我一直听说,可是亲耳听到你亲口说,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亦茹离开三十年,你告诉我,这三十年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放下她了?你从来没去找过她,是不是意味着你不再爱她了?”
沈亦铭心口揪得难受,很多他不愿提起的过往,总是轻易被人提起,让过去受过的伤重新再承受一次。
迟迟得不到答案,薛玉兰跑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衬衫问,“沈亦铭你回答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没有忘记她了?”
他按着胸口,低低的开口,“我一直想忘记,一直很努力的在忘记。”
“可是忘不了是吗?”
“玉兰,你在我完全没有作为的时候跟了我,为我生下辰鹏,这三十年来,你在事业上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我能有今天,一半是你的功劳。我很感激你,很感激你父亲。三十年来,我一直觉得爱情没那么重要,两个人在一起简单的过日子,生儿育女,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自从我把暖暖找回来,所有的想法都不一样了。我不得不跟你坦白,暖暖是我女儿。”
那一瞬间,她感觉头顶的天都塌下来了,仿佛听到全世界崩溃的声音。
“我不知道暖暖是我女儿,一直都不知道,否则我不会让她流落在外三十年。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多自责,我一直以为她是安洪明的女儿,即便知道她被陷害坐牢,我都没有去救她,我的心太狠了,真的太狠了。现在报应也来了,她是我的女儿,她竟然是我的女儿。我不知道要怎样去宠她,怎样才算对她好,我恨不得想要把全世界都交到她的手中,甚至全世界交给她都还觉得不够,太少。”
“够了!”她打断他,“你不觉得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很过分!我也为你生了儿子,你什么时候关心过辰鹏?从他出生,你就没有抱过他一次。他很小的时候,你就把他送到国外去,让他在那个陌生的国度,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世界。如果是安暖,你会舍得吗?你恨不得整天把她捧在掌心吧!沈亦铭,你不觉得你对我们母子太自私太过分吗?”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对不起有用吗?我跟了你三十年,最终换来你一句‘对不起’!”
薛玉兰说着用力抹了把眼泪。
“安暖知道吗?”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沈亦铭摇头,“我不敢告诉她,也不打算告诉她。”
“你觉得到这地步了,还瞒得住吗?”
“这事儿只有我们一家人知道,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你把她宠成这样,别人都不会怀疑?暖暖也不是傻子,她也会有所察觉。”
沈亦铭再次按了按心脏,这里抽痛的厉害。
“为什么要隐瞒安暖?”
“我怕她知道了不会原谅我,我怕她再也不理我。我已经失去亦茹,我很害怕失去暖暖。我甚至可以用整个江山去交换,换她留在我身边,换她喊我一声‘爸爸’。”
“沈亦铭,你疯了!”薛玉兰怒吼,“这还是你吗?那个有魄力有野心的沈亦铭哪去了?”
“累了,真的累了,每天全国各地的奔跑,连陪她的时间都没有。我不知道权利握在手有什么用,我宁愿听她喊一声‘爸爸’。可是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为了那一声‘爸爸’放弃权利,因为只有权利才能保护她。高处不胜寒,想把我拉下去的人太多,只要暖暖的身份被别人知道,她就会有危险。我们这种人,不能有弱点。”
薛玉兰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你还没有完全疯,头脑还是清醒的。如果真的为了暖暖好,真相一直埋藏起来,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保护她。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我相信也不会有其他人敢在暖暖面前嚼舌根。往后,你还是她的二舅,她也只是你的外甥女。并且,你对她的宠爱要适度。否则就算没有任何人说,她也会自己察觉到的。”
沈亦铭疲惫的点了点头。
“沈亦茹已经死了,我不会跟一个死人较劲,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多花点时间在辰鹏身上,他也是你儿子。”
沈亦铭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至于我们,三十几年都走过来了,爱情不爱情还真没那个必要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这样过下去吧。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和沈亦茹关系没那么简单,我不是傻子,沈亦茹和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