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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出国后嘴甜了不少啊,国外的墨水果然不一样啊。”黄淑芬颇为作怪地怼了自己女儿一句,然后又批评应灵的大手大脚,“回来就回来,怎么还大包小包的,你妈我用不着这些……”
两母女边叙旧边从车里拿出礼物。见到副驾驶座上,那盆据说送给她的康乃馨时,那含苞待放的姿态让黄淑芬眼睛登时就亮了:“这花长得好啊。”一边抱起来还说,“行了行了,我就要这花,其他都不要。”
“那还得我挑得好。”应灵见母亲对她送的礼物这么开心,心里也高兴,嘴上却故意说,“其他你不要我就扔啦……”
黄淑芬一听女儿这么浪费,眉『毛』一竖,立刻叉腰阻拦道:“不成不成,这得多浪费。得了,我全收下行吧。”
“这样才对嘛——妈你多多保养打扮,到时别人看到咱俩,还以为是姐妹呢。”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门。黄淑芬将应灵买来的东西都放进自己房里去,而应灵则是在房子里四处转着,走到了客厅的一处角落时,徐璈见她神情没有了方才的轻松,而是格外地平静,还是那种不得不勉强保持的平静。
应灵大概是发现了什么,而这个发现让她感到了不高兴。
徐璈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啊,除了这里的印痕比较新之外,嗯?看来这里本应该有个东西摆在这里,然后最近才撤掉的。
难道应灵是在介意这个?
应灵没有过多地停留,而是装作没事地抱着康乃馨,准备找个好地方摆着,走来走去,还是选择摆在了客厅拐角的架子上。
这架子里正摆着几只净雅的花瓶,徐璈这一盆花摆在上面,可是一点也不虚。
“妈,我把花摆在这架子上了,你记得多多照顾它呀。”应灵对在房里的黄淑芬喊道。
久久不见黄淑芬回应,应灵便走过去,刚想推门而入,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妈?你怎么了?刚我叫你咋没应呢?”应灵靠着门问道,见她妈脸上表情没什么不对,刚提起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唉?我没听到你在叫我,”黄淑芬脸上惊讶,手下动作也不含糊,拉着应灵出了去,“来来来,妈给你做好吃的。”
路过客厅的转角时,应灵故作无意地问道:“妈,之前我送你的落地大花樽呢,咋不见了?”
正好迎面黄淑芬的徐璈,将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慌看得清清楚楚,而黄淑芬却嘴上抱歉地说:“前几天拖地的时候不小心碰倒,碎成一块块了,搁在那挺危险的,我就把它给扔了。”
“这样啊,妈你也太不小心了。”应灵看似抱怨地回道,下一刻却伸出手想撸起黄淑芬的袖子,“妈,那你有没有伤到哪?”
应灵此话问得颇为一语双关。除了徐璈之外,只有黄淑芬听懂了。只是黄淑芬立刻把手抽了回来,连忙道:“你妈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伤到呢。”
应灵见妈妈手上也没什么伤痕,便笑笑而过了。
“我只是关心你,妈,平时一定要小心,不要受伤。”应灵说着时,脸上满是关切。
只是哪有人在生日当天嘱咐寿星不要受伤,这话说得甚是诡异。徐璈搞不清这应灵怎么回事,可他又见黄淑芬的眼神竟有泪光闪过,然后又故作轻松地说道:“瞧你这话说的……”
两母女便进了厨房,在厨房里一边聊着天,一边忙活着,期间还聊到了不少八卦。
客厅离厨房不远,这些八卦也全让徐璈给听进去了。
“妈,叔叔是去公司了吗?他还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应灵轻轻地试问着,似乎不想激起黄淑芬的过多情绪。
“你呀,为什么还不肯叫爸爸,总是叫叔叔呢。”黄淑芬首先就是纠正应灵的这个称呼,见应灵没反应,只好说下去,“成业他今天公司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我生日过不过都不打紧的。”
“什么啊——你这话说的,你可是他妻子,他晚上不会还要去应酬吧。”
“大老板的生意忙得很,晚上有没有应酬,估计得晚点才打电话告诉我。”
“那许至丰呢?他还没放假?”应灵见这么久,也没他的身影,便问道。
“他是你弟弟,怎么叫的呢。初中的学生,前几天放假了,今天一早就和同学出去玩了。”
“啊?那他知道今天你生日吧。”应灵嘟了嘟嘴,对她妈妈说的“弟弟”论调表示不满,反正不是亲弟弟。
徐璈这才弄清楚这家是怎么回事。估计是黄淑芬带着女儿,许成业则带着儿子,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但是这女儿和儿子的关系并不是很和睦。
到了十一点左右的时候,饭菜就已经端上桌了。黄淑芬分别给了许成业和许至丰打了电话,得到一个是觥筹交错的否定回答,另一个则是脾气冲冲的“不”字。
应灵听了,脸上不满,见黄淑芬表情讪讪,还拉着黄淑芬坐下说:“他们爱回不回,妈,我给你过生日!”
“他们只是早上有事,还……回不来,晚上应该就空了。”黄淑芬还在为他们开脱,声音听起来虚虚弱弱的,十分没有底气。
“妈——别提了,吃吧吃吧。”应灵夹了一条肥美的鸡腿,正想放在黄淑芬的饭碗上……
结果只见黄淑芬想对应灵笑笑的,嘴角的弧度还没展开一半,就翻着白眼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扑通——”一声响动,整个身体砸到地板上。
“妈!”应灵大惊失『色』,瞬间把筷子给扔开,一个扑身过去,扶起不省人事的黄淑芬。
而在数声呼喊却没能得到回应后,应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双手颤抖着掀开黄淑芬的衣服,『露』出她的肚子时,只见上面淤痕交错,新旧伤口十分狰狞。
应灵面『色』一沉,毫不犹豫地就叫了警察和救护车。
第19章 康乃馨()
应灵看着母亲身上可怖的伤痕,简直气得发抖,又想到妈妈平日里过得水深火热,泪水又忍不住刷地流下来。
没过一会,应灵慢慢冷静了下来,但双手还是忍不住地握紧发颤。徐璈只听到她反反复复地大骂:“许成业你这人渣!”
徐璈能理解应灵的心情。应灵心中应该十分恐惧,她也许在恐惧着她的妈妈倒下后不会再醒过来,也许在恐惧着,她也是一双将母亲推向深渊冷漠的手。
因为妈妈刚才昏倒下去的情况太过可怕,加上伤口触目惊心,应灵只觉全身的骨头都仿佛被冷意钻着,手脚冰凉的她,心也已经冷到麻木。
而哪怕是徐璈,在看到黄淑芬伤口的时候,也不忍地避开了眼。
虽然他以前接过许多单子,但是还没有接触过家庭暴力的案件。因为家暴的大多受害者认为这是私隐的事,家丑不能外扬,哪怕经年累月受到伤害,也只会选择忍气吞声。
估计应灵的母亲就是这种情况了。
如果不是她支撑不住倒下去了,应灵还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黄淑芬被打。
不过,徐璈想起应灵进这房子时的举动。现在想想,应灵应该是早就对她的继父『性』格有所了解,甚至曾经知道她妈妈被打过,所以才会那么在意黄淑芬的反应。
等待救援的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但实际上十分钟还没到,出警的警察和救护车就几乎同时到了。
因为对于这片富豪小区来说,很久没有出过什么大新闻,这回阵势又太大,许多待在家的人都偷偷地探出头来看热闹,有的还拿出手机在偷拍。
这些看热闹的人,虽然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看到了平日跟他们打招呼的黄淑芬,此刻昏『迷』不醒,躺在担架上被抬上了救护车,便知道是黄淑芬出事了。
着急担忧的应灵也跟着上了救护车,只见她面沉如水,眼睛红肿着,双手则紧握着黄淑芬的冰凉的手,一路心情忐忑又满腔怒火地跟去了医院。
而警察则留在着房子里取证。徐璈见着这四个警察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分头行动。戴上白手套的手则是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各种能伤害到人的物品。一个警察还把门外的垃圾桶给翻了。
他们这么细致地找,也不是没有效果的。
只听一个声音激动地喊道:“这里!有血!”
翻垃圾桶的警察找到了证物,徐璈伸长脖子一看,里面躺着几块大小不一的花瓶碎片,而上面则有几滩已经凝固的血。
估计应灵要是见到了,肯定气得要炸。她万万想不到自己送给妈妈的礼物,有一天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