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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到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子清的呼吸,也绷紧了些。
敛下心神,提步,朝他走过去。
“好些了么?”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的。
也刻意让自己忽视昨天在这里发生的那一切。
秦炜逸凝着她,没说话。
半响,才开口,“我以为你走了。”
暗哑的嗓音里,不难听出一丝惊喜的语气来。
一句话,落下来,让子清的心,不可抑制地漏跳了一拍。
端着盘子的手,也僵了僵。
凝神,没去看他,只把早餐放到床头柜上,低声说,“你放心,在你伤没好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
这句话,子清说得很轻,听到秦炜逸的耳朵里,根本不带一丝情绪和温度。
仿佛,她只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而做的宣告而已。
公式化。
不带一丁点个人感情在里面。
眸光,深谙了一圈,唇角,也抿得紧紧地。
凝了她有好一会,但,终是什么都没说。
他的手在吊针,不好拿勺子。
另一只手臂也缠了一圈纱布,动起来不方便。
子清知道他的性格,如果行动不便,他宁愿不吃。
只好,动手喂他!
她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两口,递过去。
秦炜逸却是没动,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子清被他那深沉的目光,看得有些局促。
“这是陈妈特意为你熬的粥,对伤口恢复有帮助,你多喝点。”轻声解释了句。
她以为,秦炜逸这么看着她,是以为这粥又是她熬的。
听了她这话,秦炜逸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让人分辨不出他眸中的神色。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另一只没扎针的手,说,“我自己来!”
子清怔了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替他把餐桌摆上来,把勺子递给他。
秦炜逸接过勺子,试着舀了勺粥。
许是,纱布缠着,加上左手没用习惯。
他的动作显得很笨拙,也很生涩。
他很勉强地舀了一勺吃了,到第二勺的时候,子清看出了他眉宇间的情绪变化,主动开口说,“还是我喂你吧,你这样,很容易会把后背的伤口拉伤。”
说着,她把勺子从他指间拿了过来。
秦炜逸深目看了她一眼,这一次,难得地没有反驳。
………………
子清很耐心地喂着他,秦炜逸皆是配合地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很快,一碗粥便喝完了。
子清又喂他吃了一小碟青菜。
“季禹哥说你现在不能喝咖啡,只能喝白开水。”子清放下手中的碗,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本以为,他不会接。
毕竟,平时,他除了咖啡以外,其他一概不喝。
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耍脾气,而是把水接过去,喝了一小口。
对于他今天的好说话,子清震惊极了。
他这是怎么了?一夜之间,良心发现,突然变性啦?
还是,后背的伤,让他一时间昏了头,才会表现得这么平易近人?
子清看不懂他,也不想去猜测。
只压着心头的惊讶,继续收拾餐桌,准备送到楼下厨房去。
秦炜逸却是突然叫了她一声。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侧目,不解地看向他,“嗯?”
………题外话………下一章依然在晚上十点左右!
第一百四十四章 :父子见面(八)()
秦炜逸看着她,目光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才道,“昨天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说那么重的话,我收回那些话。”
子清怔在原地。
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耳朵没出问题吧。
大哥这是在和她道歉么?
这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从来都只有别人向他请罪。
何时,听他对别人道过歉。
在他的世界里,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永远都是对的偿。
他就像一个君主帝王一般,运筹帷幄地掌控着一切。
子清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见她僵站在那,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秦炜逸也觉得有些尴尬。
说实话,他真的很少对别人说这样的话。
除了在商场,因为自己的决策,而导致了失误的发生,他在员工和股东面前道过歉以外。
其他时候,真的几乎没有。
他虽然很强势,但并不是个蛮横无理的人。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贯自控力惊人的他,会在面对韩子清的时候,理智就会归零。
她的每一个细小的举动,哪怕只是一个表情,一句简单的话语,都能轻易地挑起他心中的怒火。
每每当那些口不择言的话,脱口而出后。
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什么。
其实,他比谁都知道那些话说出来有多伤人,可很多时候,他控制不住。
他不否认自己对她是抱有情绪的。
有怨,有恨,还有……
还有那些他不愿去承认的情愫……
面对着此刻秦炜逸的眼神,子清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她动了动唇,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扣响。
紧接着,陈妈便推门进来了。
“大少爷,岗亭那边刚来电话,说有一个小男孩要找你。”
小男孩?
子清怔了怔,还有小孩子来找大哥?
疑惑地看向秦炜逸,却听他说,“快去把他接进来。”
“是!”陈妈带上门,连忙出去接人了。
房间里,再次只剩秦炜逸和子清。
不过,这次秦炜逸却没有再看她,而是直起身,抬手要把手上的吊针拔掉。
子清惊了下,忙跑过来制止他的动作。
“大哥,你要干什么?”
“帮我把针拔了,我要换衣服下楼。”
“不行!”子清想也没想地直接反驳。
“这水还没吊完呢,而且,季禹哥说了,你现在哪都不能去,只能好好地躺在床上养伤。”子清压着他的肩膀,不准他乱动。
“等会,我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秦炜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很郑重。
尤其是‘很重要’三个字,他说得很重很重。
那神情,无比真挚且诚恳。
子清微微怔了怔,心里却是忍不住地猜想。
对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小男孩,让他连伤都顾不了,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他。
而且,还这么重视。
“可以让陈妈把他带到楼上来见你。”
“不行!”他这个样子,如果让那小家伙看到,一定会担心。
“那就不要见好了。”子清也不肯退让地说。
“…………”秦炜逸看着她脸上那没有一丝商量的表情,愣了下。
“韩子清……”
“你的伤,不能再有半点闪失,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他,衣服我可以帮你换一套,但是,针不能拔,要见也只能在这里见,你自己选择吧。”子清直接打断他的话,不卑不亢地说,像是一点都不畏惧他。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如果他的伤,再被拉伤,且不说,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她还得一直留在这里照顾。
她才不要。
秦炜逸根本拗不过她,只能选择妥协。
子清拿了新的衬衫,帮他换上,又拿了剃须刀给他。
正帮他扣衣扣的时候,秦炜逸那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了起来。
“你刚才要说什么?”
“嗯?”子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因为帮他穿衣服,两人的身体本来就挨得很近。
没料到,他正俯头来看她。
猝不及防间,两人的脸离得更近。
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子清被吓到,一时间忘了要退开。
秦炜逸也没动作,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
隔着只有几张薄纸的距离,她那张未施粉黛的精致容颜就倒映在自己的瞳仁里。
长睫轻轻煽动着,像是蝴蝶的羽翼,嫣红的小唇,轻咬着,带着不安的颤栗,像极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麋鹿。
这样的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来。
秦炜逸情难自禁地想要抬手,抚一抚她的脸庞。
心念一动,手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