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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刘总的办公室里,他让我坐下,我就坐了,很乖的样子,不然,又能怎样呢?我有时候是不太讲道理,可不能永远不讲!女人不讲道理时是很可爱的,但如果无理取闹就不可爱了,我深谙此道。所以,我决定今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谁让我错了呢?我可怜兮兮地面对他的处罚,最多不过卷铺盖回家。人横下一颗心等死的时候,往往就什么也不怕了。
刘总吸着烟,好久都不说话。我又感到自己幼稚的要命,为了突发的爱情,两天不打招呼不上班,这是一个成熟女人应该做的事情吗?十八岁也未必这么幼稚!不过爱情就是幼稚的,就是冲动的!那么冲动过后再理性地责难自己还有什么意义呢?我胡乱想着,刘总已经掐灭一个烟头,又点燃了一支。
我在他吐出的烟雾中看他的表情,他也正好看我。
“刘总,你该批评就批评吧,该遣送就遣送吧,别心慈手软。”我诚恳地说。
他不说话。
“你别这样,要打要骂给个痛快,你这样深沉,我心里没底。”我无辜地说。
他噗嗤笑了,伸手磕了一下烟灰。
“先说你这两天招呼也不打干吗去了?我以为你不干了,可一想不能。曾琳同志绝不会做这么不仁不义的事情。”
“谢谢党对我的信任!你能这样信任我我真的很感激。你没看错,我的确不会不辞而别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有个交代。”我真的有些感激他。
“我本想给你家打电话,可又怕你父母也不知道你去哪了,让他们知道他们反而着急。”
我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我后来想,你可能回你前夫那里了,也许有事情一定要时间去解决,所以,就没打电话给你。”他又掐灭了一支又点燃一支。
“你以前也这么一支接一支地吸烟吗?”我问。
“有时候是,不过很少。怎么,我猜对了吗?”
我摇头。
“不对?”他好象突然高兴起来似的。原来,他一直是不希望我和鹏飞在一起的。他有什么权利不高兴我和鹏飞在一起呢?我又有什么权利阻止他不高兴呢?
“你不是病了吧?”他看我的脸,“你有些憔悴。”
“对,病了。”
“没事吧?要不要再休息两天,公司的事我让小陈帮你做。”
“不用了,我的病不要休息,越休息越严重。”我说。
“还有这种病?让我也得上一得。”他笑了。
“不开玩笑的。”我一本正经地说,“干点活还好,闲着会重的。”
他愣愣地看我,然后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这么说我也得过。我以为闲下来好好想想会好些,谁知越想越重,越闲越痛苦。需要出去吗?如果你想出去,我可以安排你出差。”
我的鼻子一酸!
“不用了,你这算什么?假公济私?”
“怎么叫‘假公济私’?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私有财产,要说也应该是‘假私济私’。”
我笑了,心里充满了阳光般的温暖。
“我很好,谢谢你‘不罚之恩’,哪还敢要求更多。”
我当时本想告诉他其实我不是因为鹏飞,而是因为一个陌生的男孩,可我竟然说不出口!如果你面对的是一个爱你的疼你的人,也许,你会撒谎。虽然谎言本身就是一种欺骗和伤害,可是善意的欺骗有时却是必要的。就如同你要对将死的人撒谎说他很快就会好起来!那么我的这种谎言能算作是善意的欺骗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刻,我不想告诉他实情。也许,我不是个好女人,可我不想做一个任意残害一个爱我的男人的女人。
我离开刘总办公室的时候,回过头,对他笑了——
“谢谢你,刘总。”
“别刘总刘总的,叫着生疏。”
“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迎水。”
“刘迎水?真难听!”
太多关心也疲惫(2)
“是吗?还没有人说我的名字难听呢。”
“是他们虚伪。”
“那你给我起个好听的。”
“叫——‘刘口水’怎么样?朗朗上口。”
“哈哈,好,的确朗朗上口,不仅如此,也合乎实际情况,我的确在对某个人流口水。就叫这个了。”
“不过,在公司还是叫‘刘总’吧,下了班再叫那个朗朗上口的名字。”
“一言为定!”
我高兴地走回我的办公室,我竟然很开心,我坐到自己的椅子里,心里很受用。女人真可恶,不,是我真可恶!竟然还能如此开心?!不过,我心里真的很受用。就在我很受用的时候,电话响了。
“曾琳,你跑哪去了?手机总是关机?”是鹏飞!
我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我有些,不舒服。”我现在都觉得自己没用,紧张什么呢?
他听我说了话后比我还紧张:“怎么了?病了吗?要不要看医生?去过医院了吗?你等着,我去接你。”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我握着“嘟嘟”响着忙音的话筒发呆。我的心一阵难过,和迦亮与世隔绝的爱情突然像肥皂泡般破灭了,现实永远左右着幻梦吗?人不能抛弃现实留在幻梦里吗?现实和幻梦永远不能相交吗?鹏飞是现实,那么迦亮就是个幻梦。可我要怎样去选择呢?要现实还是要幻梦?刘总又是什么?一个外星的领域?电话刚刚被我放下,突然又响了起来,我被吓了一跳!
“曾琳,晚上一起吃饭吧!——曾琳——说话呀,怎么了?”
“喔,没事。晚上?不行,我约了人。”
“那好吧,明天再说了。”刘口水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想起鹏飞送给我时的情景,心里涌起一阵温馨,鹏飞永远能给我一种温馨的感觉,其实女人很需要这种感觉。当我体会温馨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今天怎么跟电话干上了?
是迦亮!
“宝贝,晚上一起喝酒吧!”迦亮愉悦地说。
我突然觉着好累,被人关心也是一种负担!原来,周旋在几个人中间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过去,男人三妻四妾可怎么过?有一得就必有一失啊!我不是个专一的女人吗?曾经是!说到“曾经”,我打了个冷战,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已经离婚了,我可以再谈恋爱的是吗?可我为什么感觉对他们不起?难道,我现在堕落了?是否堕落的还不深?回头还来得及?那么我怎么才叫回头呢?把头冲向谁才叫回头呢?佛教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佛教上没说,朝哪个岸游才叫回头!看来,佛无法解决我的问题,自己的问题只好自己解决。
“曾琳,曾琳,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迦亮急着说。
“听得到!”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盼着我不舒服?为什么都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不舒服你们很开心吗?”
“你怎么这么歪?关心你才问你的。这些人?还有谁问你了?”
“我前夫!”我当机立断地说。
我在干什么?我将要怎么干?
那边一阵沉默。只听见喘气声。好久,他说:“等我,我马上去接你。”又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喜欢决断?为什么男人喜欢不由分说?为什么女人会喜欢男人的决断?为什么女人会爱不由分说的男人?女人天生喜欢依靠的是吗?
今天下班后发生的事,我不想再写下来,我感到疲惫,或许,有一天我会想说,但,不是现在。
可怜的楚楚(1)
2001年11月6日 雪
我不是个好妈妈,我承认!今天,我经历了人性中的一种挣扎。人有的时候,会在某一时刻,把一件事放到最重要的位置;同样,也会在某一时刻,把一个人放到最重要的位置。
我自己也不知道楚楚在我思念的空间里是否每时每刻都占有一席之地,我应该每时每刻 都想念她才对,可我竟然掉进感情的旋涡而忘记了她。“感情的旋涡”?应该说“爱情的旋涡”,不!应该说“滥情的旋涡”!我不想如此贬损我自己,可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虽然,我仍旧要按照自己的意图做下去,而且无怨无悔!
什么样的妈妈才是好妈妈?标准的理解应该是孩子大于一切!有多少伟大的母亲为了孩子忍受苦难,可以和自己不爱的男人共同生活;有多少伟大的母亲怕孩子受委屈不肯再婚;我算什么?陷在滥情的旋涡里不能自拔,我的女儿一定很想我,一定在呼唤我,或者躲在哪个角落里哭泣呢!不行,我要见楚楚!下午的时候,我见楚楚的心情很强烈!
于是我打车去幼稚园。冬天的幼稚园的院落显得很凄凉,因为没有孩子的欢声笑语,孩子,是多么有生机和活力的小东西!
我进了幼稚园的门,楚楚在中班,中班的小朋友正在做游戏,我躲在门外,我的胖楚楚正坐在小椅子上背着手,她背冲着我,小胳膊由于胖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