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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鼻尖一热,一股粘稠的液体就顺着他的鼻腔流了出来。他连忙抬头抽出纸巾止血,就像是被人打断了鼻梁骨似的,那鼻血就不要钱的往外冒,床上的落红映着床下的鼻血,沈年华呆了似的,也忘了哭,怔愣地看着他满手心的鲜血,居然还很好心地抽了张纸巾远远地递给他。
他老脸涨得通红,伸手弯腰将掀起被子哗一下盖在她身上,逃似的奔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仰着脖子开始冲水,血迹洗干净之后在鼻孔里塞了两个小纸团,打开窗户冷风哗啦啦滴迎面吹着,足足待了十多分钟大脑才清醒些,捂着鼻子一本正经地从洗手间出来,才看到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一张,那鼻血就再次喷出来,因鼻子被塞住,鼻血就从他嘴里漫出来,他连忙再跑回洗手间,对着冷水冲了半个小时的澡身上的温度才渐渐冷却下来,满心不甘地回到房间,发现她已经裹着被子身体歪在枕头上睡着了,脸上泪痕未干。
懊恼的他用力的扒了扒剪短的小寸头,双手使劲地搓了搓脸,无奈地从抽屉里找出一条干净毛巾,回到卫生间放了热水洗过,回来给她擦了擦脸。
她睡觉十分沉,属于雷打不动的那种,小时候她老家那地方有个老大的电影院,一次晚上放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她父亲怎么叫她都醒不过来,后来没办法,她爸她妈只能自己相携着去看了场电影,第二天还拿这事笑话她,说她睡着了就跟小猪似的。
宁靖擦完她的脸,回去又将毛巾洗了洗,轻轻掀开被子,替她擦拭身下已有些干涸的血迹,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还是这么折磨的伺候,他先是擦着她花瓣的四周,然后就盯着那粉嫩诱人的花心愣了神,眼睛里就只剩下那一片粉色,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指拨了拨,戳了戳。
她许是觉得难受,呻|吟了一声,身体动了动,挺翘的屁股就露在了外面,他顿时只觉血脉喷张,想到那销魂滋味儿,他鼻子又开始冒血,捂着鼻子仰望天花板无语凝噎。
他真是气得无语了,这丫头居然可以对他这么放心,就这么睡着了,还挺香,剩他一个人在坐在这里睁着眼睛到天亮,她知不知道他无数次克制不住都想扑上去直接想撞进去上了她?她还真是放心啊,说什么她都信。
她倒安静的跟只猫似的,香喷喷的,冷的时候还主动往他身上贴,在他身上取暖。
早上他又顶着个大黑眼圈去上班,满脸菜色。
同事见他那样笑着取笑他:“小宁,你悠着点,纵欲过度伤身啊!”
宁靖吐血,直接飞了个鄙视的眼神过去,“什么眼神啊?老子这明显是欲求不满好不好?”他又使劲扒了扒板寸似的头发,“天啊!烦死了!”
第十八章 再不相干宁靖番外】
宁靖躺在医院的输液室里,满脸的胡茬子,不知道多久没刮了,才二十七八的人,憔悴的像是三十七八的大叔,颓废而沮丧。
他是个卑鄙的男人,他一直都知道。
在沈年华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找个条件好的女人结婚,在事业上帮助他,然后包养她一辈子。在他工作的那个环境中,不是没有富婆说追他,愿意支持他的事业,也不止一次的心动过,只是每次回到家,看她恬静温柔的脸庞,那满腔的野心通通都化为了一滩污水,从心底流失,只是次日的疲惫和心力憔悴让他心里防线一次比一次薄弱。
至少他认为她是配不上他的,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在事业上对他有帮助的女人,就连陈培都可以。
陈培的老家在这个国家最繁华富饶的省份里一个商业城市,这个城市里的商人举世闻名,被称为中国犹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她从小就具备了聪明市侩会算计等特点,她懂得利用周围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和人脉,知道怎样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回报,这种精明的女人会在事业上给他帮助。
她的家庭条件也不错,她父亲和几个亲戚在老家合伙开个小超市,现在已有好几家分店了,生意不错,又是独生子女,以后在房子问题上也能给予他一些帮助,这样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金钱、精力留给沈年华。
好多次,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心底勃勃的野心和欲望,提出先跟她去领证,都被她已一毕业就结婚给拒绝。
除了经济方面的压力,还有来自他父母的压力,每一个地方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排外的思想,他父母也希望他能娶一个本地女子,每年过年回家都逼着他去相亲。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提她家人的事情,提醒她她家庭有多么不堪,她和他门不当户不对,她配不上他,又将老谢夫妇家里是怎么支持他们的事情一遍一遍挂在嘴边。
他说:“年华,你只适合当个情人。”
沈年华先前还温柔微笑的脸顿时一变,皱着眉问他,“你什么意思?”
“唉!你太单纯了,太没心机,这样在外面是要吃大亏的你知不知道?”他眉头打起死死的一个结,“你还学什么企业管理,这个专业你以后怎么找工作?还有你这张脸,长的这么漂亮很容易被公司老板潜规则的你知道吗?那些人你别看着个个都衣冠楚楚,其实个个都是禽兽!”他打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语气颇为无奈,“你也幸亏是遇着我,不然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他又是轻声地嘟囔一句:“真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他那时候就起了包养她的心思,他追了她整整一年才追上她,又相爱了五年,他爱她,想养她一辈子,给她住最华丽的房子,买最奢华的珠宝首饰,穿最美丽的华裳,开最华丽的车子,给她最优渥的生活,像个公主一般住在城堡里,永远那么单纯而快乐着,不染人世间一点污垢。
她要是想工作,就考个公务员,上上小班,生个孩子,周末他会陪着她和孩子开着车子去各个地方旅游,住最好的酒店,吃各种美食,给孩子最好的教育。
就算不是陈培也可以是另外一个不爱却能在事业上给他帮助的女人,平时他会带着那个女人出入各种各样的大场合,演绎伉俪情深,他将婚姻给那个女人,将爱给沈年华,他有信心将这两个女人都哄的服服帖帖。
他甚至愿意娶个人老珠黄但家财万贯愿意帮助他的老女人,各取所需。
婚姻不过一张纸,他却可以给她更好更奢华的生活,这样既满足了父母的要求,事业上也得到了帮助,还能跟她在一起,只是少了一个名份而已。
他爱她,全部的爱都给她,一个名份有那么重要吗?
他对未来的各种构想都是围绕着沈年华的,牺牲婚姻也好,奋斗拼搏也好,得到的所有都是给她,可她现在走了,很潇洒地拍拍屁股离开了,他构筑的世界轰然倒塌,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都仿佛找不到意义,没有了支撑,他不知道为什么去做这些。
他就像失了魂一样,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医院里,身边再没有江南吴侬软语般的温柔嗓音,他发脾气发牢骚再没有她好脾气的微笑,他冷的时候再也没人安静地紧紧抱着他陪着他,他生病的时候再没人半夜来照顾他,在他要求喂饭的时候,无奈地笑着喂他。
只要不是过份到触及她底线的要求,她几乎能通通满足他。
两人刚开始时他问她:“你脾气怎么这么好啊?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她歪着头看他,眨眨眼睛无所谓地笑道,“一点小事而已。”
“沈年华,你有没有脾气啊?有点自己的个性好不好啊?”
她愣了一下,眉宇间有些受伤,看了他半响才轻声说:“那是因为是你啊!只是一点小事,需要计较吗?大家在一起开心不就好了吗?我没觉得自己吃亏或委屈了。”
除了他,也就苏林、陈培被她这样对待过,有种无底线地被宠着的感觉,可以让你尽情任性,一旦习惯,就视作理所当然,忘了她其实是有底线的。
他和陈培都被宠得有些忘乎所以,轻易地越过了那个底线。
他怎么忘了她随和的背后还有固执的一面,只要她做的决定,三头牛也拉不回来。
比如她学企业管理这件事,多少次他都建议她换专业她都不为所动,你若威胁她说:“你真怎么样你就自己去!”
她反应很平淡,“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呀!”表情很不解别人为什么要干涉,也不会让人干涉。
她只会在生活中的小事上妥协,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玩什么,她全都没意见,乐在其中,享受每一件事情,让你感觉你随时都在被她宠着,任性、撒娇,她都可以包容,笑着乐呵呵地说一句:“行,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