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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她的手,乖乖点头:“放心吧,再不会有下次了。”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把脑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老实交代,你同我二哥什么关系!”
我愣了,不晓得如何回答她这莫名其妙的话。
她捂着嘴笑了,一幅堪破了敌人军机的得意笑容:“我晓得了。原来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以前还觉得你同我六哥不简单,经了昨日一事,我才恍然大悟,真正与你有奸情的是我二哥!”
我慌了神,生怕她会乱说,于是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岐王只是拿我当妹妹,待我就跟待你一样。”
萧解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瞧你着急的模样,还说没有。你不晓得,当是父皇下令返程,我去你房间叫你,却发现你昏迷不醒时跑去通知文大哥的情形。那时我二哥急的跟什么似的,拔腿就跑,比谁都快。等文大哥赶到时,他已把你抱上马车,亲自驱车赶回皇宫。”
我彻底的愣住了。
连我自己都迷茫了,萧钺待我真的只是向对待萧解语那样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连萧解语都误会的事情,旁人也定然会产生误解。若是傅怜之呢?他也会误会么?他当时在不在呢。
我刚想问萧解语,话在唇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误会也好,误会最好。
这不正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么?我又在纠结什么呢。
就这样吧,我告诉自己。
我会回觐州的,早晚有一天,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不属于我。我不该留恋,不能留恋。
转眼便到了二月初,窗外的柳树抽了嫩芽,嫩黄的叶子像冬日的腊梅。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小芷端着药盅走了进来。
我接过药盅,捂着鼻子仰头喝了,又接过小芷递来的茶漱了口。
“姑娘今日可还好?”小芷关切地问。
我用帕子揩去唇边水渍,笑道:“早已大好了,约莫明日就可上御书房值事了。”
小芷道:“太医说姑娘身子虚弱,最好将养些时日。皇上也说姑娘自来燕京身子便不好,还说以后不好跟文大人交代呢。”
我淡淡一笑。惠帝这话说的,倒在旁人心里无端地把我爹抬高了许多。其实,我爹也不过是个被贬的官员罢了。
只是太医这说法我不太相信,我的身体一向康健,从未害过大病,连头疼脑热都很少。平日里带着丫鬟野遍了觐州的漫山遍野,别的没有学到,倒是锻炼出了一幅铁打的身子。
我猜测道:“许是水土不服之故?”
小芷收了药盅,把房门打开散去满室药味。
她把药盅端了出去,回头看我:“甭管是水土不服还是别的,姑娘安心养着吧。”
我撇了撇嘴,看着窗外的鹅黄嫩绿,阳光灿烂,流云似锦。如此大好春光,而我却只能被困在西殿,被困在这一室之内。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趴睡在桌前的时候,院中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参见岐王殿下。”小芷的声音从廊外传来。
我连忙起身走到门口,果然看见萧钺步若流星走到了门口。他顿了顿,手腕微抬:“免礼。”
我收回扶着门框的手,置于腰前,想要附身行礼,却被他伸手扶起:“能耐了,你竟敢把本王那日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我有些心虚,偷偷瞥了眼檐下,才发现小芷这丫头不知啥时候脚底抹油偷偷溜走了。
脑门儿猛地被敲了个暴栗,我捂住额头,见萧钺正抱着手饶有兴趣的瞧着我。
我更加心虚,转身引他进屋。
“身子可大好了?”他自个儿斟了杯茶轻嘬,倒是十分不见外。
我点头:“早好了。”
也许是先入为主,他给我的感觉是不苟言笑难以接近,甚至是身上带着些凌厉的杀意。因此,我有些怕他。即使他同我玩笑,轻声细语地跟我说话,这种害怕都不曾消减。
不,也许并不是害怕,是敬畏。这种敬畏,是一个平凡人对英雄的尊敬,也是一个普通人对战争与鲜血的畏惧。
我一向觉得这样的人,总是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苍生的,可一旦他像常人一样站在你面前,你仍会觉得不适应。
也许这就是孤独。
这种孤独通常会在皇宫里朝堂上蔓延开来。
我看着眼前的萧钺,脑子里却浮现出了他十岁时的模样。胖胖的脸颊已经被时间雕刻的锋利起来,突出的下颚线是成长的印记。原本白皙水亮的肤色也被北方的烈日烤成健康的小麦色。
第22章 月落客来()
一个人要经过多少才能被改变的那么彻底?我不知道。
来到燕京,离开我爹的庇护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最幸福的那一个人。
我垂头抿了口茶,然后问道:“你今日到我这儿,难不成是专门来喝茶的?”
言语之间不觉少了许多客套,他果然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然后扬起嘴角道:“怕你闲不住,同你说说话。近日事忙,否则早来瞧你了。”
我刚想问他何事缠身,他却不待我开口,接着道:“你这模样正好,我瞧着心里舒服。我还奇怪,为何在觐州还像只脱了笼的鸟,一到这燕京,竟成了只没了爪子的猫。”
我撇了撇嘴,对他这个形容很不满意,辩驳道:“你如何晓得我在觐州是脱了笼的鸟?可别诋毁我。”
他撩正了袍子,屈指叩桌道:“秘密。”
我直觉是大哥同他讲的,便也没再多问。
他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临走前同我说,过几天再来瞧我。
我说既然他事务缠身,不必再浪费时间来西殿,自己过几天就到御前值事了。
他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三四日,我终于获得小芷的同意得以走出西殿,即使是从西殿挪到御书房,也值得我欣喜万分的了。
惠帝只看了我一眼,便继续批阅折子了。
在西殿的那几天整个人像发了霉一样,眼皮都抬不起来,身子跟去了骨头似的,软趴趴的。现下站着,人反而精神了许多。
惠帝一坐便是几个时辰,转眼到了饭点了,他却无知无觉,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终于,温如海轻声提醒道:“皇上,午时了。”
惠帝抬头,瞧了瞧房中沙漏,才站起身来,对着温如海道:“传膳吧。”
他摸了摸肚腹,叹道:“怪不得朕腹中空空,原来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温如海引惠帝到食案前坐下,轻声道:“皇上日理万机,忘记时辰也不稀奇。”
说话间,有三五宫人端着膳食摆到桌上,然后又有序地退了出去。
佳肴不多,也无美酒。惠帝很少喝酒,除却宴邀群臣或重要祭典,平日里滴酒不沾。
温如海在一旁布菜,我见无事,就悄悄退了出去。
回到西殿,小芷已做好饭菜等我。
吃饭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对了!”
我一惊,忙问:“怎么了?”
她偏过身子,凑过头来,在我耳边低声道:“今儿晨时,我在殿外瞧见了钰王殿下。”
我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然后反应过来,淡笑道:“你看错了吧。”
小芷是个机灵鬼,许是见我面色不对,连忙附和道:“那时天色暗,或许真是我看错了。”
我心里闷闷的,只默默吃着饭。
高高瘦瘦的身材,脸上还带着一幅银白面具。谁都可能被错认,唯独他不会。
可是,他来西殿做什么呢?
我味同嚼蜡,勉强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翌日,惠帝案头多了一封急件。他拆开一看,当即拟了圣旨,派岐王同祁珏并一众骑兵赶往京郊。
原来,千里之外的月落王子即将抵达京郊。
大昭西至玉山,南及诸岛,东临滨海。三方小国小部,皆以大昭为首。唯有北方匈奴,嗜杀成性,不开荒垦地,专以烧抢为业,每每侵扰大昭疆土。北方地势辽阔,且有无垠荒漠,地势所限,大昭屡次受创。
而翻过匈奴占领的地方,就是月落的领地。
月落王子此次前来,意义极重,惠帝亦十分重视,遂颁下圣旨,在长信宫摆下筵席,替月落王子及使臣接风洗尘。
命令立即传遍朝堂宫闱。少顷,萧解语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不待内侍通报,便已盈盈拜倒在龙案之前,以首叩地:“父皇!儿臣深知父皇交好月落之意,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