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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潼猛地抬手合上笔记本。他咬著自己的手背,牙齿陷入骨缝皮肉间,血腥味散了满口。
他闭上眼往後仰倒在松软的椅背上,心脏突突直跳,有种缺氧的痛苦从那里顺著血管流遍全身,通体生寒。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开始是忙的没时间去想她,後来好不容易稳住父亲留下的基业,又不敢去主动探知她的消息。当他无意间得知她上了大学,重新找了个男朋友过的十分滋润以後,恨得浑身气血乱飙。
他希望她幸福快乐,老一辈的事情他不想牵扯到她。但是当她真的无视他开始新的生活以後,他又觉得无比失落纠结,心里不知何时对她有了恨意。
他带给她的黑暗时光,他留给她的龃龉光影。
作家的话:
关於写崩了的事情忧伤好久
怪我太心急(!_!)
打起精神发展情节
、深夜情迷
Caption 51
深夜。
林潼站起身,看著屏幕上跳出一个永久删除成功的窗口,他呼出一口气,伸手扶住眉心轻轻按压。
暗红檀木的桌面在白色的灯光下泛起冰凉的色泽,林潼的脑海中反复缠绕著刚刚听到的秘密,两眼难得的露出迷茫之色,配上他略略抿著的唇,长大成人的银发男人流露著年幼孩童遇著没人帮忙出主意的大事时的惶然紧张。
空气里弥漫著冰冷气息,他不喜欢在做事的时候开空调,暖气热烘烘的会让他觉得烦躁,失去冷静判断的的心境。
那两个老男人的声音他不会听错,在检测那录音没有任何合成拼接後,他仍是不敢相信。他自小便根深蒂固的臆想,居然是错的,而他家的老头痛苦那麽多年也是白白受罪,最令他心怜的是他温婉弱质的母亲。
错的一塌糊涂,误会覆水难收。
只能说他们都太骄傲,不论是桀骜的老头还是坚韧的妈咪,宁可默声吞下刺来的刀刃也不愿将心剖开坦坦白白的呈现给彼此。难怪老头当年跟鹿家的谈完话会心力憔悴没几天就病危了,以致帮派的事务无人做主,运转有了漏洞被悠游一次小小的攻击就显出颓势。。。
老头本来是打算在将他送到中国这段时间内好好整顿腐朽溃烂的内部,洗白干净了再交给他 ……
他不是老头唯一的儿子。老头在外面胡天胡地子女甚多,但没有一个是坐上空旷经年的夫人一座。老头在最後留下的信里说曾经希望他不要接手这肮脏的摊子,所以从小就没教与他任何有关帮派的龌蹉龃龉。只是,老头後来还是反悔了。
当年他接到的那个电话就是老头的左右手在老头弥留之际打来的。之前多次的劝说他回日本无效後,那个坚强少言的男人几乎是颤著音说你若是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就当老爷没有你这个儿子,留在害死了你父亲的凶手的女儿脚下罢!】
他的脑子仿佛一下子被狂风席卷而过,里面什麽都荡然无存。顾不上鹿鸣,他失措的取了早就订好寄来的机票飞回了日本。得知了老头病危原因,帮里的混乱内忧外患後,他选择留下来稳住老头的基业。
另一方面,他也是不敢回去了。所有情报都指出,老头是在跟鹿老先生通话以後神情恍惚,当晚就昏倒在书房,送入专用病房後又撑著处理事务。但是帮派终於被悠游趁机的出手打垮了,老头得知以後喷出一口血陷入深度昏迷。
他赶到老头身边,但那时老头还是没有意识。看著躺在床上的瘦弱老人,身上插满维持生命的管子连著无数仪器,难以想象健壮不倒的父亲会萎缩成这样。当晚他握著老头的干枯无力的手看著心电图变为一条死板的直线,没有回光返照,没有临终遗言。
他只在那时候咬著牙泣过一次,泪水蜿蜒过脸颊,坠到他们交握的手掌上。
扣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林潼,你在麽?】。
林潼回神过来,转身去开门。皱著眉看著穿著睡衣的女人赤脚抱著枕头惺忪著睡眼站在门口,走廊两侧柔和的灯光撒过来,她的影子小小的缩在脚下,又涣散的拉长斜映在墙上。伸手搂住眼前小小的身子,让那双小脚丫踩在他的脚背上才开口怎麽醒了,做恶梦了麽,嗯?】
我打著哈欠靠在林潼的胸前,丢下鼓鼓囊囊的枕头环手搂住他的腰。在他肩上蹭掉无意识渗出的眼泪,糯糯的开口睡了一觉,醒来摸到边上空空的。。。】
林潼是陪著我睡下的,谁知半夜我迷糊伸手一搭身边冰冷的,便起身下床眯著眼摸到书房。直到看到书房下门缝里透出的光,我的心才安下来。说不清什麽感觉,明知不可能,但那一刻心里竟是以为林潼抛下我跟别人女人走了。
多大的人了,人不陪著就睡不稳麽。】林潼带著我慢吞吞的後退关上门上了锁。坐到沙发上,他扯过一边的厚毯兜头将我包裹住。
我站在他的脚面,毯子垂到地面迤逦开来。我干脆跪坐下来,厚厚层叠的毛毯垫在身下非常暖和舒适,将脸颊贴在他的膝头,在他的睡裤上轻轻磨蹭,无视他的取笑,啊,说起来你好几天没有释放过了,不憋得慌麽?】
他身上的睡衣跟我的是情侣的,料子裁剪都是不可挑剔的,重点是环绕全身印著的花纹是硕大搞笑的猪头。当时他看到那猪头时脸臭的要死,可是还是老老实实的穿上了。
别坐地上。】林潼微微倾斜上身双手隔著毯子插到我的腋下想将我架起来。谁叫你来东西了呢,我还不至於浴血奋战那麽变态。】
我偷偷告诉你噢,】我死皮赖脸的软著身子让他做无用功,趁机仰头咬住他的耳垂小声窃语,我的大姨妈呀,它。。。】
林潼眼睛一亮,四天就走了?】
我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舔舔唇,暧昧的笑起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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