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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谁要留你在这儿吗?”宋小北逗他。
“当然是大坏蛋。”花花哼一声,仍然不死心,“叔叔,你不考虑一下吗?若不是惊喜你送我回来!”
这笃定的语气让宋小北有些心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对他来说是惊喜?
“你先告诉我一点点,看我觉得是不是惊喜行不行?”
花花歪着头考虑了一下,突然凑到他耳边,“贝贝。”
贝贝?一只小贝壳?或者一只叫贝贝的小花猫小狗狗?
宋小北扶了扶眼镜,灿烂地笑了,为什么这两个字听在他耳朵里好温暖?
“我不需要贝贝。所以,交换不成立。”
花花鼓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宋小北,他生气了,冲着他大喊,“你也是个坏蛋!”
他要给贝贝发邮件,让她别认这个坏蛋爸爸,反正他说不需要贝贝!
宋小北有些愣,他也是大坏蛋?眼前这个炸毛的孩子像只小狮子,他无比地认真看着他,眼睛里有不屑。不屑?他被一个孩子嫌弃了?
齐国在一旁乐呵呵地笑起来,“这就是敲诈曲大的宁远的侄子?看起来好好玩。”
花花瞪了齐国一眼,气乎乎地转过背去,屁股对着他们。一眼看见对面曲靖天那个坏蛋正大步向他走来,他大叫不好,拔脚就溜,口里还没忘记担心伍元葵,“伍元葵,那坏蛋来了,你挡一把!”
曲靖天站着不动了,看着花花溜,然后看见花花撞到一堵人墙,被提溜着回来。
“伍元葵救命,救命啊,大人欺负小孩子啦!”花花四肢划动,连连大叫。
伍元葵急了,上去抢夺花花,却被曲靖天挡住了。
伍元葵气死了,手指曲靖天的鼻子大吼,“曲靖天,你还是人不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出来!欺负一个小孩子,要脸不要脸啊!”说罢脚一抬,用膝盖顶上去,强行突破封锁。
曲靖天没动,眼睛眯起,盯着伍元葵,“如果你那几招是从叶果果那里学来的,我建议你不要使出来了。没用!今天你不说出叶果果在哪,明天我就拿你伍氏开刀!”
叶果果三字如一块巨石,一下子把在场的人砸蒙了。
叶果果有消息了?伍元葵知道?
“好啊,我很乐意奉陪!你不动手,我也正要向青木动手,叶果果当年的债由我今天来给她讨回!”伍元葵一声冷笑。
“元葵,你疯了!”宁远的悠闲被焦急代替,伍氏和青木动手?这是找死还是找死?
“不要劝我,还有你,宁远表哥,你也是当年的帮凶!我努力这么多年,就是要帮叶果果出一口恶气!”
“伍元葵,其实我不是一定要从你口里知道叶果果的消息!这么多年,我找她找得这么辛苦,你不但将她藏起来,还藏起我的儿子,伍元葵,你努力这么多年,就学会了如何拆散别人的家庭?”曲靖天沉着脸质问。
儿子?更大的一块石头砸下来,激起千屋浪,宁远瞪大了眼睛,齐国张大了嘴,宋小北猛然看向花花。
这个孩子就是曲大的儿子?
“你儿子,谁是你儿子?他哪点像你?”伍元葵嗤笑。
“你以为我随便见个孩子就认作我儿子?”曲靖天淡淡瞄了伍元葵一眼,“你敢把他带回北京来,大概没想到他这个样子跟我五六岁的时候一模一样吧?你问他是怎么去曲家大院的?我家老爷子第一眼见他就认出来了。”
伍元葵呆了,一模一样?
第85章
“你以为我随便见个孩子就认作我儿子?”曲靖天淡淡瞄了伍元葵一眼,“你敢把他带回北京来;大概没想到他这个样子跟我五六岁的时候是一模一样吧?你问他是怎么去曲家大院的?我家老爷子第一眼见他就认出来了。”
伍元葵一愣;一模一样?
她看看花花那张可爱到极点的脸,再看看曲靖天那张可恶到极点的脸;这两张脸分明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好不好?她死也不信;曲靖天小时候有这么好看!
“伍元葵;你给叶果果带个话,三天之里她如果不站到我面前;这辈子她再也别想到孩子!”
曲靖天哼一声;叶果果;你躲着我,现在我要你主动走到我面前来!
“曲靖天,你敢!”伍元葵跳起来。
“叶果果知道我敢不敢!”曲靖天一把从一个大汉手里抱过孩子;转身就走。
“坏蛋,我不跟你走,我要跟伍元葵一起!”花花急得扯着曲靖天的衣服大喊,双脚不停扑腾。
“你是我儿子,不跟我走跟谁走!再嚷嚷,我打你屁股!”曲靖天脸色铁青,好,叶果果教出的好儿子,当这么多人的面叫他坏蛋,他不对他坏一点,对不起这两个字!
“曲靖天,你不能这么做,我要控告你!”伍元葵脸色大变,这混蛋来硬的,公然抢人了!
“控告?需要我给你找个好律师吗?”曲靖天斜了她一眼,抱着孩子坐到车子后面,立即有人上车启动车子。
别墅大门打开,曲靖天的布加迪扬长而去,将伍元葵的咆哮和怒骂丢在脑后。
不久,车子稳稳地停下来,曲靖天打开车门,自己先下来,然后向花花张开了双手。
花花将他的手一拨,小鼻子哼了一声,一溜儿下了车。
“以后这就是你家了。”曲靖天说。
“我的家在我妈妈那儿。”花花骄傲地昂昂下巴。
“你妈妈会来的。”
“我妈妈才不会来。”花花哼哼,眼睛四处打量,好大的地方呀,可以踢足球了。
走进屋里,花花被屋里那个酒红色巴台吸引了,上面好多漂亮的瓶子。他爬到椅子上坐下,指指台上那个天蓝色的小瓶子,“把这个瓶子给我装玻璃球吧。”
他把曲老爷子给他的玻璃球都带来了,正愁没个好瓶子装它。
曲靖天有些无语,真有眼光!
一把珠子不到几块钱,那瓶酒可是骨灰级,八十年限量版,在拍卖会上,他好不容易才得了一瓶,现在倒好,他儿子一眼就看上了瓶子。
他走过去,将瓶子拧开,酒倒入杯子,刚好两杯,满厅浓郁的香味,醇厚,悠长。他把瓶子递给了花花,自己一边喝着酒,一边看花花认真地将玻璃珠子一颗一颗地装进去,每装进一颗,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溪流奔涌,像琴键轻鸣,像孩子的声音,大珠小珠落玉盘。
曲靖天很满意,再贵再美的酒怎抵得上这一幕,值了!
一杯酒下肚,曲靖天摸摸花花的头,“走,洗洗睡去。”
花花自顾自玩着他的玻璃珠子,头也不抬,“不洗,我没衣服换。”
曲靖天看看时间,十一点过了,“明天早上就有了,今晚算了。”
“我不。”花花撇撇嘴,他才不要光屁屁呢。
“那你穿我的,怎么样?”
“长了。”花花头一扭。
曲靖天笑了,蹲□子跟儿子对视,“你不是很会剪吗?要不要再玩一次?”
花花想了一下,觉得可行,他真的还没剪过瘾哩。
浴室里,花花脱得精光,突然一回头,见曲靖天竟然没出去,立即双手捂住小弟弟,大声嚷嚷,“你出去,快出去!”
曲靖天哟了一声,“毛还没长齐,就学会害羞了?”他将衣服脱掉,独留一条内裤,站到花洒下,拿起了毛布给花花搓背,“今天你出了一身汗,后背你自己洗不到。”
“不要,我不要!”花花将小弟弟捂得更紧了。
“叶唯乐,洗个澡这么扭捏,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放开手,让老子好好给你洗!”
花花气嘟嘟的,手指曲靖天的内裤,“凭什么呀,你都可以穿着衣服!”
“那行,我脱了。”曲靖天作势就要去脱。
花花闭上眼睛大喊,“流氓,流氓!”
曲靖天好气好笑,这孩子上面闭着,下面捂着,哪这么多花样?
他摘下花洒,对着花花冲洗,大手抚过他的身子,儿子的皮肤嫩嫩的,滑滑的,软乎乎的,软到他心里去了,曲靖天身心里所有的柔情全部张开,拥住了他的孩子。
“花花,你妈妈,”曲靖天仔细地擦洗花花的小胳膊小腿,“你妈妈有没有对你说起过我?”
“没有。”花花毫不迟疑地说,他将沐浴露的白泡泡抹头曲靖天的头上、脸上、下巴上,然后歪着头打量,笑嘻嘻地说,“圣诞老人。”
“你不想有个爸爸吗?”
“我有爸爸呀。”花花觉得眉毛上没有泡沫,又捧了一把抹到眉毛上。
“你喊谁爸爸?”曲靖天眉毛打结了。
“伍元贞。”
曲靖天脸黑青,只觉得心里一般郁气发不得,憋死人,“他不是你爸爸,以后不准喊!听到没有?”
“我就喊,伍元贞可厉害了,会好多东西,我很喜欢他。”
“他会的我也会,他教你的我也能教你。”曲靖天下决定要剔除这个人在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