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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信人 矮油~
魏宇驰,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国外我明个儿就和别人好,我引狼入室,我羊入虎口!你也舍不得看我被吃干抹尽对吧?所以,要是你不去国外的话,我就原谅你了,我还是允许你表里不一一段时间,不逼着你给我答案。】
丁文洋那个抓耳挠腮啊,恨不得把自己扒下一层皮来,我的亲娘哟,这可怎么是好。在丁文洋看来,魏宇驰虽然拒绝了丁文洋的所谓的表白,让两人间的气氛降了不止二十度,但是单作为从小玩到大的铁哥儿们这一身份,魏宇驰就不会放任丁文洋在外面胡来。可这一次丁文洋错了,在他收到魏宇驰的短信时,他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虽然是有着一二十年感情的哥儿们,却也只能是哥儿们。
发信人 矮油~
文洋,你别闹。】
闹你三舅老爷!魏宇驰你个没心没肺的,我丁文洋对你哪点不好了,你就真的那么不待见我,任由着我往火坑里跳也不出来帮把手?
丁文洋嗤笑一声,也不知是笑魏宇驰还是笑他自己,给苏景韶编辑了条信息,他认命地收拾起了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的,自打大二那年从学校搬出来挤到小E这开始,他就做好了随时搬家的准备,给小E留了张字条,拿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样物件,丁文洋告别了与魏宇驰有着共同回忆的房子。
这个房子原先是丁文洋看中的,磨着魏宇驰要和他住一块共同分担房租,虽然魏宇驰也对这块地方挺有好感,但是还是选择了住校,在丁文洋的逼问下,对方给出了“住校可以和同学多些来往”这样莫名其妙到挑不出错的答案。丁文洋舍不得把这么好的房子让给别人,正巧小E说学校每晚的熄灯制度搞得人很火大,想要在校外租间房子来住,他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块风水宝地让给了曾是自家寝室排行老四的小E,时不时过来蹭一下通宵的电网,到后来,干脆也搬了出来和小E合租了。寝室虽然还留着他的铺位,但回去的次数愈发少了,大半时间,他是来小E这里。
“喂,编辑大人,您嘛时候下班?”丁文洋收拾了行李回到学校,见时候不早了,想着那边应该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一个电话过去诉苦去了。
“刚下,怎么?”
“我行李收拾好了,您要是不嫌弃,今天就开始收留我得了。”丁文洋的语气里明显的带上了“破罐子破摔”的地痞气息。
“你现在在哪?”
“G大北门。”
“我开车过来接你,站着别动。”
苏景韶这人其实很宠自家手下这帮写手,虽然明面上看起来不怎么参合到他们之间,但是别人手下写手该有的利益自家手下这帮绝不能少。但凡里面有些个人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出面的绝对是他。所以,被催稿时诉苦归诉苦,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快上车。”
丁文洋嘴巴一瘪,对苏景韶的责备不置一词,乖乖上车坐好。
“房子还不看就直接住进去么?”苏景韶手握着方向盘,眼睛也不看身边的丁文洋。
“不看了,在哪儿住不都一样。”
“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不管在哪儿住,都得有个家的样子。住的地方只要不是旅馆,就是和别处不一样。”
“我说编辑大人,您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据我目测,您的年龄不过30吧,怎么话比我爸还多。”丁文洋躁不过,把苏景韶接下来要说的话给顶了回去。
这时,苏景韶才斜眼看了丁文洋一眼。他说:“又是谁惹着你这位小爷了?”
丁文洋没有接话,自顾自地看着窗外面早已经看到腻歪的街景。
“等下放好了行李,一起出来吃饭,今天我下班早,先去超市买点食材,回去给你做饭吃。”对上丁文洋诧异的目光,“怎么样,我都为你洗手做羹汤了,你怎么也得给我开心点儿吧。”
“哪儿的话,小的这不是心里憋屈吗?找人诉苦又没处撒气,说话自然冲些。”丁文洋赔笑道。
“文洋,不是我说你,你现在不小了,是时候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迁怒这种事你一做起来就没有个度,碰上心胸豁达的人还好,要是运气背点儿惹着个斤斤计较的,后头的日子难过着呢。”估计是料想丁文洋不爱听这些话,苏景韶挑开了话头接着丁文洋之前的话说,“为什么心里憋屈?”
丁文洋认真地看着苏景韶的侧脸,一字一句地说:“这,话,不,能,说。”
得,自找苦吃。苏景韶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
“你爱吃什么菜?”苏景韶拿起柜架上的青菜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水煮肉片,宫保鸡丁。”一溜报了些菜名过去,眼瞅着苏景韶的手顿了下,他瞥了眼丁文洋,问:“肉食?”
“嗯。”丁文洋想了想接着说,“打小不爱吃蔬菜。”
“要是以后养你,不是得多努力赚钱?”
丁文洋看着冰柜里的鸡翅没有反应过来,等苏景韶走了距他好几个身位才惊恐地发了个单音节词:“啊?”
和苏景韶相处其实不是件难事,他的话并不多,也是个颇为细心的人。丁文洋只是多往牙膏区斜了两眼,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要是不习惯和别人共用,就单买条,你用什么口味的?”苏景韶推着推车率先走过去。
“欸?啊,荷花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细若蚊足。苏景韶没有应话,将好几条拿在手里比划,丁文洋指了一种自己常用就不再有动作,苏景韶很自然地把牙膏放进推车。
“你不觉得男生用这种味道很奇怪么?”丁文洋挠着头问道。
“不会。”苏景韶好笑地拍拍丁文洋的头。
又买了些日用品,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出了超市。
“还好家离得近,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还真受不了这个累。”苏景韶拿钥匙开了门,让丁文洋先进去,自己随后顺手带上了门,“就搁那儿吧,把你的那些东西放到卫生间,你的被子还没有准备好,今晚就先和我挤一下,明天再去置办。”
“不,不用,我睡沙发就好。”丁文洋连连摆手。
“都是大男人,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苏景韶说着就进了厨房。
就是因为都是大男人才会怕啊。丁文洋望了眼厨房,默默揩汗。一想着自己什么都不做光等着吃实在是有违新世纪好男人标准,于是脱掉外套,挽起袖口也进了厨房。
“要我帮忙么?”
“你去看会儿电视,上会儿网都行,我从18岁就开始做饭,难不倒我。”苏景韶有条不紊地准备着食材,丁文洋站在一边确实显得碍事,自觉地退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抱着泛着潮气的抱枕,丁文洋百无聊赖地把频道从头调到尾,再一个一个调回来,时不时够着脖子往传出阵阵香气的厨房望去。
“过来洗手吃饭。”苏景韶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围裙,一盘一盘往饭厅端着菜。丁文洋手也不洗,正准备直接伸手捻起,被苏景韶一巴掌拍了个正着。
“洗手去。”
紧磨慢磨,丁文洋终于要拿起筷子吃上第一口了,当他把宫保鸡丁放进嘴里的时候,眼睛骤然睁大,猴急地吞下去,想了半晌只憋出一句话来:“卧槽!这不科学!”
“没有什么科不科学的,我的手艺是我妈教会的,她懒,把我教出师后就不愿再做饭,我就接管下来了。”苏景韶给丁文洋捻了块可乐鸡翅到他碗里,接着说,“做了这么多年,能不做出几道像样的菜吗?”
“编辑大人,我能抱你大腿吗?”
“抱吧,随便抱,不收你钱。”
“我去!这就是所谓的反调戏么?这个世界怎么了!”
“好生吃饭。”苏景韶用筷子的另一端敲了敲丁文洋的碗,送了口饭到嘴里后,他说,“不管什么事,以后别憋在心里,能找个人说,就说出来。简易的事我知道了。”
蕴了好半天,丁文洋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重点是:简易已经把事情和我说了,你丫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丁文洋说完,埋头扒了口饭。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多问了。”苏景韶把黏在丁文洋下巴上的饭粒捻下来,正正经经地开始吃起饭来。
丁文洋默默内牛,这要是以后嘴被养刁了,到哪里去吃这么好吃的菜啊。编辑大人,您是想先抓住我的胃在抓住我的人,以后催稿还不是手到擒来,我说的没有错吧!您真腹黑!
“心里骂我呢?”苏景韶突然抬头,蹦出这么一句。
羞射是什么,可以吃吗?
丁文洋其实是个认床的主,不论什么都不好伺候。虽然在他自己心里,他是新世纪五好青年,标准好男人的楷模,但是一切衡量的标准得调到以他为准的基础上。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