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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爱——陈耀庭同样对陈湄下了结论。
“我朋友的儿子,叫陈湄。”唐缺把陈湄揽到身前,得意地仿佛是自己的儿子,“很可爱也很聪明。”
“小家伙似乎很不喜欢我。”陈耀庭蹲下身,与陈湄平视,身上的浴袍还是松散地挂在身上,坚实的胸膛就这么大喇喇地出现在陈湄面前。
陈湄眉头几乎不可见地皱了一些,“叔叔,你的CK香水太浓了,我的鼻子不舒服。”
自从岳向南把他当儿子看待后,总是有意识地把他带到一些宴会中,带他学习一些学校不会教的东西。加上顾天白这个总是在演艺圈里混的,不说一些生僻的奢侈品,市面上惯常见到的,他几乎认了个遍。
“还不错嘛。”陈耀庭倒是一点也没惊异,仿佛一个小男孩能够闻出他身上的香水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我就是喜欢浓香。”
骚包。陈湄简单迅速地将眼前的人归类,一点也不适合平实的唐叔叔,不过该有的情报工作还是要做好,“可是叔叔,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爸爸现在不在船上,只能靠他来保护唐叔叔了。
陈湄故作天真的表情没有瞒过陈耀庭,他笑笑,伸手揽住唐缺的肩,亲昵地凑到他耳边,“唐缺,你不跟你的小客人介绍一下我吗?”
唐缺无奈地再次睁开他的手,“陈耀庭,你随便拿人当抱枕的习惯怎么还没改。陈湄,这是我以前的同学,你叫他陈叔叔就好。”
“原来我已经到了当叔叔的年纪了啊。”陈耀庭失笑,随即摇摇头,“喂,小鬼,别听你叔叔乱讲,我才不是叔叔。”
陈湄完全无视他的话,彬彬有礼地露出笑脸,“陈叔叔你好。”
“小鬼就是小鬼,真无趣。”陈耀庭下了最终结论,转过头看向唐缺,“你们的房间在哪里?”
“318号。”唐缺知道他没坏心眼,只不过讲话总是把人气得半死。
“318啊……”陈耀庭摸摸下巴,回忆着船舱图,“那不是内舱房,不好,离我太远了,换成豪华套房吧,反正你还带着一个小孩。我跟服务员说一声,换到我房间旁边。”
陈耀庭自顾自下了决定,伸手就要找服务员,被唐缺没好气地拦下,“什么豪华套房,我又没钱。”
“哎?那换成标准套房?露台房?海景房总行了吧?”陈耀庭看着唐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终于识相地闭嘴了。
“你慢慢一间一间住过去吧。”唐缺牵住陈湄的小手,丢下这一句话之后就走人。陈耀庭喜欢自作主张的坏毛病还是跟十年前一模一样,美帝国就没把他改造好了再回来?
陈耀庭也不去追他,笑眯眯地看着他牵着小孩离去的背影。真好,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碰上小鸡仔,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小鸡仔还是一点都没变,可爱得要命。
原本以为这次会和以前一样无聊,看起来上天还是眷顾他的,陈耀庭的袍子被风吹得鼓起,头发也乱了,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径直眯眼看着太阳,“真是有趣的旅程。”
岳大少上船
“爸爸;你的情敌出现了。”趁着唐缺洗澡的时候;陈湄偷偷拿了手机站在走廊上给岳向南打电话。
也许是陈湄的语气太过于平静,岳向南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打电话,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敌?”
也许是错觉;陈湄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唐叔叔在船上碰到一个老同学,跟他关系很好的样子。”
岳向南这才警觉起来,“老同学?什么时候的老同学?”走了一个徐少烈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吗?
“很热情的一个叔叔。”陈湄谨慎地措辞,“跟你完全不同;也许唐叔叔喜欢那个类型。”
岳向南一把合上文件,声音意外地低沉,“我记得明天你们在X港口停靠吧?我会带着阿福跟你们汇合。”
陈湄笑得眉目弯弯,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爸爸,放心吧,在你和阿福来之前我会把唐叔叔看住的。”
岳向南挂下电话,想了想,还是拨给徐少烈,虽然不待见这个人,不过对于唐缺的过去,也只能问他了。
已经很晚了,徐少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尤其是听到是岳向南的声音之后,更是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没有关机,“说吧,什么事?”
岳向南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你知道陈耀庭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几乎都要让岳向南怀疑他睡着了后才开口道,“你问这个干嘛?他不是去美国了吗?”
“你果然知道。”岳向南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手中的钢笔不断翻转,最后往桌上一扔,“说吧。”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他是唐缺念中专时的朋友。”徐少烈从被子里坐起身,哀叹一声,追不到心上人就算了,为什么大半夜的自己还要帮情敌提供消息。不过想归想,他还是知无不尽,“唐缺那个时候因为家境不好,人又内向,被几个人欺负,是陈耀庭救了,后来。”
这一段故事唐缺说得含糊不清,徐少烈也不清楚,不过自从那之后,唐缺就一直跟着陈耀庭混,条件也改善了很多,直到陈耀庭最后出国。
岳向南迅速在心里勾勒出整个故事,原来如此。也不管电话里的对方看不到,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你了。”径直挂断电话,一气呵成。
徐少烈苦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话,狠狠关了机往旁边一扔,躲进被子里,这下就是唐缺亲自打电话过来他都不接。
“要不要喝红酒?”陈耀庭穿着灰色的丝绸睡袍,从沙发上跳下来,赤着脚走到酒柜前,打开一瓶红酒,倒出半杯,轻轻摇晃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流动,看起来流光溢彩。
唐缺怔怔地坐在一旁,下意识地摇头,“你忘了我不喝酒的吗?”
“哦,我忘记了。”陈耀庭不在意地耸耸肩,“时间太久了,有时候想想你们的名字,都差点和你们的脸对不上来。”
唐缺早就习惯了他的乱七八糟,当下也不在意,跟他胡乱聊了一些事情,有些是当初他们一起念书时候的趣事,有些是各自分开后的发展,十年没有见面的隔阂也似乎随着两人的话语逐渐消失。
“听起来你现在过得不错?”陈耀庭慢慢呷了一口红酒,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灯,“之前那个小孩跟你关系不浅吧?”他虽然知道肯定不是唐缺的儿子,不过依照那个小男生对他的敌意来看,也绝对不只是一般的亲戚关系。
唐缺没想到陈耀庭会说起这个,呆了半晌才缓缓点头,“他是我儿子的哥哥,被另外一个人收养了。”
陈耀庭不说话,斜躺在沙发上,轻轻叫唤,“小鸡仔,帮我揉揉肩。”
唐缺猛然听到熟悉的称呼,一时恍神,感觉似乎还回到了当初那个时候,每一次陈耀庭出去打完架回来,总会懒洋洋地趴在天台的地上,这么叫他,小鸡仔,过来帮我揉揉肩。
无数个阳光慵懒的下午,陈耀庭就这么趴着,唐缺坐在他一旁,什么也不说,力度轻巧地帮他揉肩,而被陈耀庭笑骂“狗头军师”的麻将胡捧着不知名的书在不远处傻乐。也许是那段时间太过于美好,以至于唐缺现在回忆起来似乎产生了不真实感。
陈耀庭第一次见唐缺的时候,就是在那所赫赫有名的中专里,唐缺被几个同年级男生堵在厕所里,逼着给钱。唐缺虽然话语不多,打架却狠,拎起一块砖头直接往别人身上砸,但是无奈他们人多势众,当陈耀庭看见他的时候已经被几个男生围住,扔在地上。
陈耀庭的大名在学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仅仅因为他是打架好手,更重要的是他家有钱,很有钱,甚至连校长都要巴结他父亲,自然也没有人敢惹他。本来他念完初中他爸爸就想送他去国外,结果他嫌学英语太烦,直接在志愿上填了中专。
“看不出你人跟小鸡仔似的,倒是蛮狠的嘛。”唐缺至今记得,陈耀庭见到瘦弱的他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从此以后他一直叫他“小鸡仔”。
“喂喂喂,果然人疏远了连话也不听了。”见唐缺在发呆,陈耀庭哀声连连,就连头上的一头金发似乎都失去了生气,“真是可怜,腰酸背痛也没有人同情我。”
唐缺反应过来,没好气地走到他旁边,狠狠往他背上砸了一拳,“够舒服了吧?”
陈耀庭被打,不仅不恼怒,反而乐得眉开眼笑,“小鸡仔,果然做建筑最适合你,你的力气又变大了。”
唐缺又好笑又好气,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喂,岳向南?”
对面岳向南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似乎感冒了,“嗯,唐缺,我快上船了,阿福也吵着要见你。”
唐缺又惊又喜,果然听到那面传来阿福乱七八糟叫着“爸爸”的声音,“不是说还要过一天才来吗?”
岳向南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