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小品牢牢的举着酒杯,挡住了对方的视线:“凹凸镜。”
陆翔升本来正准备抿上一口酒润润嗓子,好作下一轮的发挥,可是听到了“凹凸镜”这三个字之后,却忍不住被酒狠狠的呛了一下。
要不怎么说张小品为人佛性呢,被人打击到这种地步了,却还只顾着为别人着想,弄一个“凹凸镜”格挡在了他的视线之前,这样子望过来的时候,多少会有点“放大”的效果吧。
“这是酒杯!不是放大镜!”陆翔升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擦了擦喷出来的酒跟口水,无奈的对张小品抱怨道。
而张小品,抬起头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陆翔升手中拿着的那方手帕。
如果陆翔升不是那种买东西,一次将同样的东西重复买上许多个的囤货属性的话,那么这方手帕,应该就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还给他的那块。
……不知道,上面还有没有自己……洗衣液的味道……
陆翔升将嘴巴擦干净后,才将手帕重新拿在了手中,他看到张小品正对着自己出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他才明白了张小品的视线到底在注视着什么。
“还记得这块手帕么?”陆翔升微微将手扬了扬:“上面一直有你的味道,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呢。”
张小品脸色一红:“……要不,我陪你一块新的算了。”
虽然是旧事重提,可是张小品却依旧对这块手帕上存有十分厚重的焦虑感。
“算啦,这块儿我用着就挺好的。”陆翔升看着张小品那略微有些尴尬的神情,接着说道:“大不了我多喷点古龙水上去就是了。”
“真娘炮!手帕上还喷古龙水!”张小品一听,立刻不甘示弱的嫌弃道。
陆翔升见她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过来,于是便想也不想的反驳道:“谁让你用洗内衣的洗衣液洗我的手帕的!那味道……”
话刚说一半,陆翔升却突然闭上了嘴巴。
而张小品的脸,则从脖子一直红到了百会穴。
做贼心虚的张小品,完全没料到陆翔升竟然道出了那种味道的来由,一时间只觉得又羞愧有丢脸,愣了半天,才终于语无伦次的对他问道:“……你……难道你……你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我……”陆翔升闻言,犹豫了一下,才终于照实说道:“前阵子,我跟Andrea去逛超市的时候,无意间才知道的。”
那“无意间”,又是怎样的一个瞬间呢?
只有亲密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一起在逛超市的时候,买这么私密的物品吧。
她的脑海中,几乎可以重现出当时的情景,那个优秀无比的女孩儿,就这么自然无比的将洗内衣的洗衣液放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催促的问他:你闻闻看嘛,这味道,你喜不喜欢。
那种味道,自然是要给喜欢的人去闻的。
而按照陆翔升的个性,一定先是别扭的不肯去闻,接着才不情不愿的在她的催促下,有些嫌恶的闻了一下,然后才假装不在意的给出自己确切的回答。
张小品默默的点了点头:“陆总,安蕊她真的很适合你……”
陆翔升虽然没有料到张小品会说出这么一句来,可是没等她说完,他那本来轻松愉快脸色,却突然黯淡了下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将心比心()
“张小品,你有劝过昂初回过头去找他那两个老婆复婚么?”
看着神色不悦的陆翔升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张小品立马老实的摇了摇头。
“那你干嘛劝我?”
张小品想了想,却莫名觉得陆翔升的话简直莫名的有道理。
“我……”张小品默默恍神了一阵,仔细想了半天,却只能乖乖答道:“好吧,算我多管闲事。”
陆翔升这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其实吧……”陆翔升顿了一顿:“就算没有你,可能我跟安蕊,也大概只会落一个婚姻不顺的下场吧。”
“安蕊很好唉!她那么优秀,长的又漂亮,跟你又有长达十年的感情基础,你们结婚了一定会很幸福的。”
“可是……”
陆翔升看着张小品,却终归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可是她就算再好,我却总是对她少那么一点动心的感觉。”
……可是她就算再好,却总归不是你啊,你这个白痴女人!
张小品不解的问道:“你们都相处十年了唉,就算感情不如曾经开始的时候那样令人兴奋,可是这也都是人之常情,并非就是没有所谓的动心吧?”
“或许是……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所以我忽然明白了,原来爱情不仅仅只是那个我所经历的样子而已。”
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爱,什么叫怦然心动,什么叫情难自禁,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爱情?爱情是什么样子?”张小品听到这里,倒真的有些好奇起来陆翔升心中所渴望的爱情,到底是一副何等超然的模样了。
既然他连杨安蕊这样优秀的女人都会觉得无法心动,那么能让他心动的爱情,又是什么样的呢?
“我也说不清自己心中认定的爱情,具体是个什么样子的,可是我却知道,那种感情绝非是我跟安蕊所拥有的这种,尽管我们耗尽了十年的时光,可是我扪心自问,对于安蕊,我的心中更多的是难以割舍的亲情,而非情难自禁的爱情。”
陆翔升这一席话说的简直玄之又玄,爱情跟亲情,难道真的有那么南辕北撤的差距么?
“我不懂。”张小品摇了摇头。
“你问过当初昂初为什么会那么毅然决然的回文丹离婚么?”陆翔升反问。
这个问题……好像张小品还真的没有问过昂初。
这本应该是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可是一来因为破坏了人家婚姻的内疚作祟,二来张小品仿佛对昂初也没有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和毅力,所以陆翔升口中提及的这个问题,是张小品心中一直不存在也没想过去过问的一件事。
“我相信当时昂初的感觉,跟我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我们说不准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我们却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绝对是错的。”
“若昂初能够选择将错就错下去,恐怕他也不会毅然决然的跑到中国来……办这些事情;而我,也终于明白了昂初能够舍弃一切的决心,到底是来自于何处,只不过……”
陆翔升啜饮了一小口红酒,接下去那可能会令张小品尴尬的话语,却不再往下说了。
张小品似乎稍微理解了他一些,陆翔升口中的道理,就好像是一个永远得不到正确答案的数学题,解题的人所能做的,就是用排除一个接一个错误答案的方法,来逐渐靠近那个正确的答案。
虽然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所谓的正确答案,可是当一个个错误的答案接连出现,总归会给解题的人一种越来越靠近正确答案的错觉。
可是陆翔升的正确答案是谁呢?难道真的是自己么?
张小品不敢多想,也没有把握。
她忍不住看了正趴在桌上沉睡的昂初一眼,却不敢再继续向陆翔升多问什么。
可是借着越来越上头的酒意,陆翔升心中盘旋多时的话语,却再次浮现上来。
他到底还是不甘心的,不管是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对张小品。
所以,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开口对张小品问道:“小品,你向往的爱情,又是怎样的呢?”
张小品略微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用尽量笃定的语气对陆翔升答道:“昂初,就是我向往的一切。”
“真的么?”
“世界上再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既优秀,又温柔体贴,对我也是一心一意,我不会对不起他的。”
这一问一答之间,张小品的语调,却逐渐的开始变得迟疑起来。
“有时候好的人,未必就是对的人,你懂么?”
陆翔升虽然几经隐忍,却依旧忍不住对她说出了这句略带蛊惑的反问。
他就好像是一个有着前车之鉴的先驱,遥遥的站在分岔的路口处,拼命的挥舞着手,苦口婆心的劝导即将到来的旅人,不要再走自己走过的老路。
可是这样发自内心的质问,听在张小品的耳中,却瞬间变得刺耳起来。
张小品忽然就恼了。
她瞪着陆翔升说道:“请你不要以自己狭隘的爱情观来规劝我,我们不一样!”
对于陆翔升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