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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可闲耐贰�
太不值了!若是自己有那闲工夫,辅修个法语什么的,现在都还能多赚些钱出来……偏偏学了一个毫无路用的文丹语!
英语与文丹语,英语翻译工作的竞争本就激烈,再加上一个毫无作用的文丹语……张小品只觉得现在的人生,就好像拿了副双王带炮的地主牌,结果打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一张红桃三烂在了自己手中。
青春、爱情、男朋友,统统化为乌有。
而自己回国了,还要面对没做完工作、就私自“放假”的后果。巴德总监指不定要气到什么疯狂的地步。
张小品突然想到自己的行李箱中,本来打算趁着出国的空隙,见缝插针的赶一赶的案子。可是那本原文诗集此刻早已随着行李箱一同托运,现在就算张小品想要凑着候机的时候翻译上几行诗句,却也是没办法的了。
兵荒马乱了三天,想不到在这种时刻,张小品才终于彻底闲了下来。
可是当混乱停止,当嘈杂的声响也终于被沙漠的冷风吹散,忽然安静下来的张小品,却只觉得眼睛好涩好涩。
这几天的闹心遭遇,仔细回想起来,真是越回想越想哭。
就在眼泪即将涌出眼眶的时候,张小品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中,教导人们如何不让眼泪流出的方法。
《泪光闪闪》里面,当妻夫木聪因为生活的困苦以及感情的挫折而忍不住想哭时,每当他想要流泪的时候,就会微微扬起脸来,然后用手指揪住自己的鼻梁,这样眼泪便不会轻易落下。
张小品也学着电影中的画面,捏住自己的鼻子,扬起了脸庞。
刚扬起脸来,张小品就看到一抹嫌恶的眼光,遥遥的向自己看来,对角线的尽头,那个面色冰冷的男人,毫不掩饰的对自己投来了无比嫌弃的目光。
眼泪,瞬间便缩了回去。
禽兽不如的混蛋!老娘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张小品悲伤的情绪瞬间被愤怒代替,咬牙切齿的朝陆翔升回望过去,试图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满腔悲愤。
而陆翔升则只是微微的抽动了下嘴角,接着露出一副看到大便一般的眼神,面无表情的将脸撇了过去。
归国的航班,终于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下,正式起航。
机舱中,头等舱的男人以及经济舱的女人,一个坐在最前面,一个坐在最末尾,仿佛两人都尽量在与对方保持着距离。
不过这可苦了那些空服员,明明飞机上就两位乘客,可自己却偏偏还得从舱头走到舱尾才能服务的过来。
夜色已深,崭新的飞机载着一对怨念比夜色还深的男女,默默的从沙漠中起飞,在星河灿烂的夜空中,向东方飞去。
第十一章 tny老师()
一天一夜的飞机,加上几经辗转的公交地铁,一直折腾到了凌晨时分,张小品才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单身小公寓。
连出国带飞机,短短五天的时间,却折腾的张小品简直比当年高考还要筋疲力竭。
好容易趴到了自己的床上,心累身体也几近虚脱的张小品连澡都没力气洗,随手将扎着的马尾拽开,接着任由头发披散在了脑袋上,默默的往被窝里一钻,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梦里,张小品一直在哭,哭的惊天动地,哭的痛彻心扉。她一边哭,一边蹲在墙角,仰望着那个一直黏在书桌前的自己,桌上的电脑屏幕,不停冒出来一个又一个MSN的聊天框,许许多多的聊天框越变越大,就在某个瞬间,聊天框们忽然像贞子一样从屏幕中爬了出来,然后也不管那个坐在电脑前的傻妞,聊天框们纷纷长了四肢和头发,就这样径直的朝着蹲在墙角的张小品围拢了过来!
哭的正尽兴的张小品,忽然害怕的张大了眼睛,只一个瞬间,便发觉自己眼前竟然充满了散乱的带头发的聊天框,而且那些发丝还正不停的往自己嘴里涌去……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人家网恋了!”
张小品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梦话,一边噙着满嘴的头发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的将头发从嘴里扯了出来,拿纸巾擦了擦满是口水的发丝,有气无力的坐起身来,窗外的阳光顿时溢满了张小品的所有视线。
还好,只是噩梦而已……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单身公寓十几层的高度,被上海这座由水泥森林构建的城市轻而易举的埋在了阴影之中,好在那楼与楼的缝隙中,还会有些许阳光照射进来,而就是这点的阳光,就足以照亮张小品阴郁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心情。
反正不管怎么样,日子都得继续过下去,再去多纠结这些也是无济于事,不就是六年的时光,不就是陪伴了自己一整个青春的男朋友,不就是日以继夜的思念与幻想一朝成空……
这有什么!地球还不是照样在转,人生还不是依旧得过,睡一觉,第二天就又是一个明朗晴天!
深吸一口清早的新鲜空气,几根卡在牙缝上的头发忽然呛的张小品一阵咳嗽。
女孩子的长发到底有什么好,夏天睡着热,冬天洗着冷,若不是曾经昂初提过一句“喜欢长发的女孩子”,张小品也不会自找麻烦的将原本的齐肩短发留长。
如今头发都快及腰了,可是喜欢的男孩子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张小品有些气闷的将头发再次束成了马尾状,可就在洗脸的时候,才从镜子里发现,这散乱了一夜的头发,就算束在了一起,却依旧从中间变成了两坨,裂开的马尾就好像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自脑袋的中分线处,左右各自为政,明明是单马尾,但是在镜子中看去却莫名有种诡异的双马尾的轮廓。
默默的将脸洗完,揉了揉毛躁不已的头发,张小品嘴里噙着牙刷,沉默的刷了一会儿牙齿后,忽然将嘴巴中的白沫沫吐了出来。
“剪头发去。”张小品一边漱口,一边盘算着——等会儿吃完早饭就找tony老师去。
tony老师当然不是什么正经教育机构的人员,大约也没有什么学校会放任自己家教师叫什么tony、andy的吧。tony老师是一个张小品常去的发型屋的老板,发型屋规模很小,不过店面装修十分洋气,颇有种欧式的性冷淡风格,并且最主要的,里面的几位理发师都没有逼迫客人办卡的恶习,特别是tony老师,更是一位以冷漠且耿直著称的发型师,所以张小品在第一次找到这家深藏于巷弄中的理发店后,便义无反顾的当了tony老师最忠实的回头客。
以往的时候,张小品来找tony老师,都只是为了剪剪刘海什么的。刘海这种东西,虽然剪起来的规模不是很大,可是如果在家自己DIY动手剪的话,很容易就会剪成一种狗啃似的风格,于是张小品在第N次将自己的刘海剪的不忍卒视之后,终于才忍不住出门寻找起了理发店。
而tony老师,就是那时候结识的。
张小品还记得自己与tony老师初见时的情景——进入这家装修别致的理发店之后,某个一米八多的格子衬衫男默默的迎了上来,两人无语的对看,格子男二话不说的将客人带到了理发的座位上,连头发都没让客人洗,直接拿喷水壶呲湿了那片参差不齐的头发后,三下五除二的几下便修理完毕。
张小品再往镜子中看去时,只觉得那本来走可爱风的厚刘海,瞬间被修成了十分高级的带有层次的空气刘海,原本被自己剪毁的地方,更是看不出什么痕迹。
搭在身上的剪发袍子被格子男十分帅气的扯开,张小品怯生生的去结账的时候,心说这么高级的发型,指不定要多少钱才够呢。
可是大张旗鼓的刷完信用卡才发现,打出来的账单不过才十块钱而已。
有生以来,张小品第一次在理发店中主动问了曾被无数理发师当作口头禅的问题:“大哥,咱们这儿给办会员卡么?”
已经坐沙发上休息的衬衫男默默的看了一眼柜台前的张小品:“不办。”
这就是tony老师跟张小品所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张小品才发现,tony老师并非是少言寡语又态度高冷,只不过他堂堂一个留法回来的海归理发师,性格比较怕生罢了。
怕生又不办卡的理发师,不得不说,tony老师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理发行业的一股清流。
而剪头发的次数多了,张小品才发现了tony老师的另一个属性,那就是耿直的实在有些过分。
这一点,张小品就曾经在剪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