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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许久没有见苏北坡了,经过医院那件事情之后,她还在恨他吗?北纬极只觉得自己当时心烦意乱,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曾经对李依依说过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也根本不想解释,他认为她应该明白自己。男人靠的是“做”,而不是“说”。不然,为什么每次她遇上了困难,自己总是及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如果自己不是特别地关注她,又怎么能在第一时间里知道她遇上了难以解决的事情?就连这个都想不通,小北可真是够笨的!
他想,他跟苏北坡都需要安静,需要好好地理清一下彼此的关系。最后一次见到苏北坡是在1531,自从她走了之后,北纬极觉得自己的世界某块地方空了。整个世界变得不再完美,自己丢失了最熟悉的一部分。他觉得自己是男人,对于这种可有可无的熟悉应该抱持无所谓的态度,他要挺一挺,好好地扛过去,这世界,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看把她臭美得!!!
北纬极刻意不去打听苏北坡的消息,郑组长送上来的苏北坡的辞职信也阴差阳错,被北纬极丢到了某个隐秘的角落,看也没看一眼。他一直以为,苏北坡没出现在自己眼前,是自己刻意忽略的结果。
北纬极硬挺着,把自己陷于工作之中,时间越久,他就越觉得这世界暗淡无光,一个失去了熟悉的支撑点的世界,摇摇欲坠,他失去了打拼的动力。
他终于在心里承认,自己非常非常非常爱她。
明明白白地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当然可以直截了当地讲出来就行了。但是,北纬极却也是个心气高傲的人,他觉得自己还有时间,也还有旺盛的精力。他要放任事情自己在空中飘荡,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可以唱首歌:
我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北走到西……
我要从西走到东,还要从东走到西……
……
……
……
我就是不走到你那里去,看你这只妖娥子还要怎么折腾,折腾累了,自己就回来了。
北纬极是这么想的。
有工作忙的日子过得很快,等到闲下来的时候,已是初冬时分,北纬极从1531的窗口望下去,两棵茂盛的树木已经带着很深的秋意。几片枯黄的叶子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起风了,几片落叶被带离树枝,向半空里飞去。一阵更冷的风吹过来,北纬极关上了窗子,走回客厅,打开了电视。电视上喧闹的声音仍然掩不住满室的冷清。他半躺在沙发上,翻着遥控板,广告和电视连续剧的画面不停地转换着,他只觉得心浮气燥。
北纬极呼的一下站起来,关上电视,把遥操板丢进沙发里。门口传来叩门声,他满怀惊喜拉开房门,门口站着的是李依依。他突然泄了气,将李依依丢在门口,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第67章 幸福的微光()
李依依带上了门,“砰”的一声,这声音听着象是在赌气。
李依依走到北纬极的面前把1531的房门钥匙丢给了他,然后转身向大门走去,北纬极叫住了她:“别走,陪陪我。”
李依依有点吃惊,然后停下了脚步,回头冷漠而无奈地望着他:“如果是以前,你说这话我觉得挺高兴,但是今天我不这么想了。”
北纬极皱着眉头,看着她冷漠的表情,想起了苏北坡,她也这么绝情,居然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心头突然就涌上一股无怒火,“走!都走!我谁不稀罕。”
李依依惊讶地看着他,突然就明白了,他心里有一股无名火,他在生那个女人的气,她不服气地说:“你当人家稀罕你呢?那是稀罕你的钱。”
北纬极怒极,此刻反倒说不出话来,他指着大门:“走,你给我走!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李依依看见北纬极大怒,反而愣住了,她站在门口,静静地站立了许久,一直等到客厅里的阳光移到了厨房。
李依依突然想通了许多事,也不算是突然想通的,这个念头一直就有,只不过,今天再一次证明了,她说:“你并不爱我,你就连吵架都嫌懒得跟我吵。”
北纬极听见这话,一时愣住。
李依依接着说:“我也一直以为自己爱你,我爱的并不是你的钱。我爱你,所以用我所爱的人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其实仔细说来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你太忙,你没时间陪我,所以你就用钱来补偿我。”李依依把话说到了这里,声音里已经带了许多无可奈何。
北纬极听到她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依依接着说:“我以为你是真的不喜欢苏北坡,我以为你是真的想利用她,你只是想利用她挑动我的忌妒心,好让我好好的爱惜你。其实,我错了。事情并不是这样。”
北纬极突然开口:“别说了,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
李依依突然大声地哭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说:“就连吵架你都不愿意跟我吵,看来你的心里真的是没有我。好在我现在是醒了,有人对我好,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说到这里李依依从手袋里拿出面巾纸擦干眼泪,接着说:“北纬极,你记住,是我甩了你,不是你甩了我。”说完,李依依拉开门走了。
北纬极泄气地往沙发上一躺,手里的工作忙完了,自己也象是进了一个空档期,感觉自己虚虚地飘在这个世界上。
天空渐渐暗了,摩天高楼里窗口的灯光亮了起来。客厅外,隐隐约约的灯光愈发衬托此地静寂无声。他重新打开了电视,电视里喧闹的声音叫人莫名的心浮气燥。他拿出手机,翻出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手机里温柔的、例行公事的声音告诉他这是一个空号。他隐隐吃了一惊,再往后翻了几个电话号码,翻到了郑组长的电话,电话拨通了。
打完这个电话,北纬极只觉得心头涌上一股无名怒火。打呼也不打一个,苏北坡就跑人,这之前也没看见她异声异色的样子,如果抓住她,一定要狠狠地修理她,叫她改掉这个坏毛病。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能离开自己。
北纬极想到这里,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请了假,再打了个电话去秘书办,订了第二天下午飞三亚的机票。他从来没担心过自己会失败,从来没担心过苏北坡会不爱自己,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按自己的常规条件,许多女人投怀送抱还来不及。不然,男人辛苦奋斗,为了达到优秀的条件,倒底是为了什么?这次也一样。如果不能成功,那么……苏北坡!!!!
……小北……
我们就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我不喜欢失败的滋味,也不喜欢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在别人家里跑来跑去,这样的人生……真是生不如死!
北纬极看着手机上偷拍的苏北坡的照片,恶狠狠地笑了。
OK,小北……我就要来了,你要当心!!!
如果不能精神饱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接下来的战争该怎么应付呢?北纬极带着理智的思维心满意足地睡去。
从清江市到三亚也不过短短的两个小时的路程,北纬极一下飞机就赶到岭东厂,刘厂长告诉北纬极,纪越洋在休假,北纬极从刘厂长处得到纪越洋的电话,立刻拨打纪越洋的电话,从她那里应该可以打听到苏北坡的消息。
纪越洋的电话关了机,在休假的时候,她不想陷入工作的海洋之中。
北纬极茫然地拿着手机,突然间泄了气,就算是自己经历千辛万苦,却找不到作战的对象,他想要找的人飘浮在大海的另一方,无论怎么努力,伸手也不能够着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蓝灰色的彼岸。
北纬极的手机里传来用户关机的声音,他灰了脸,茫然地转身就走,就连刘厂长急切的呼唤的声音也没听见。北纬极订了家酒店,把行李丢在房间里,出了酒店,开始漫无边际地在这座城市闲晃。他要象在大海里捞针一样,在茫茫人海里,把苏北坡打捞出来。
来来往往的车辆。
来来往往的人群。
丛丛郁郁葱葱的椰子树的浓阴。
丛丛郁郁葱葱的榕树。
从一条街道到另一条街道,从一家精美的商店到另一家精美的商店。从白天到黑夜,从太阳高照的午后到微凉的海风吹过的黄昏,北纬极就象一架不知疲倦的机器战警。
茫茫一片尉蓝色的海洋,茫茫一片人的海洋。
北纬极在人群中始终搜索不到熟悉的身影,他突然泄气,坐在一棵大榕下的行人长椅上。白色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