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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该远赴草原了。”
申沚崖将手放在申泠崖肩膀上,“皇兄这次就要辛苦你了。”
“皇上,我不在朝中你凡事多加小心你和王爷的争斗无止无休的你也要多加小心,你一心要立李弦茵为后,朝中看起来无人反对实则还是多少有些非议的你也要小心好好隐藏她的身份,我见凉初透与她之间针锋相对,恐怕也会殃及到你,皇上所以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事诸多小心,草原上的事情就放心交由我来处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申泠崖万般不放心,凡事都仔细斟酌一一提点。
“皇兄且放心,朕会小心行事。”申沚崖坚定的目光让申泠崖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安慰,“那臣就告退了,今日是皇上大婚我也不便多有打扰。”
“皇兄,一路小心。”申沚崖真心相待。
李弦茵一头乌黑秀发躺在红彤的纱帐中,白皙的皮肤映衬着好看的睡容,她身穿一件抹胸红裙,一件清薄红沙外衣披在身上,若隐若现的锁骨显得她乖巧可人。
申沚崖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水灵屈膝行礼,“皇上,姐姐洗过澡换了衣裳就昏昏欲睡,之前坐在床榻边缘等着皇上,后来就睡着了”
申沚崖嘴角微微上扬,“今天她一定累坏了,这样的仪式一定很浪费体力,没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水灵微微屈膝,带着房间内其她的小宫女,离开关好房门。
窗外还下着小雨,夜里的风还是凉的,申沚崖却觉得闷热,这一刻他等了那么久。
李弦茵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猛然睁开眼睛,申沚崖的笑容落在眼里,红了一片脸颊。
伸出小手摸着刚刚热乎乎的小脸蛋,不好意思的坐起身,“皇上怎么来了?”
申沚崖刮了她鼻尖一下,“什么叫朕怎么来了?你是一觉起来忘了今天刚行过的大典吗?”
李弦茵一脸恍然大悟,抓起被子往床里靠了靠,申沚崖噗嗤一笑,“怎么你很害怕?”
“我只是还不能适应就这样住在你的后宫,还不习惯你我突然变了关系。”李弦茵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申沚崖转身走到圆桌前倒了两杯酒,端在手里坐回床边,“弦弦,对你来说这一刻有些突然,可对朕来说已经等了那样之久,你知不知道朕很害怕失去你,朕也不曾想过会爱上你,还记得初次见面,朕知道你不是在救朕,可是那一次朕就感觉到你不是李绯辞,从那以后朕就在注意你,包括后来用身体为你挡天雷劫,都是一瞬间做的决定,来不及朕多思考,后来朕就明白了那叫是一种叫做,爱的东西在蛊惑着朕的意识。”
李弦茵觉得有点委屈,丢开被爬到申沚崖身旁,“你知不知道你要让我看着你和月依依,青梅她们每天你侬我侬的模样,我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那段时光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皇上,你信我吗?”
申沚崖看着李弦茵的模样,“弦弦,从今以后朕不在疑你,你也要下相信朕,朕的心里除了你,再无他人。月依依和青梅”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信你。”李弦茵打断申沚崖欲要解释的话,但李弦茵不用听就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申沚崖低头看着这两杯酒,递给李弦茵一杯,仔细解释道,“这个酒在凡间叫,交杯酒我们交叉手臂环绕喝下,有恩爱两不疑之意。”
李弦茵接住酒杯,低头看着酒中的倒影喃喃自语着,“我会不会变老,然后变得特别难看啊。”
“朕也不能永远年轻啊。”申沚崖也感叹道,李弦茵听去自然明白这是一种安慰。
“来吧,喝下这交杯酒。”申沚崖端着杯看着李弦茵,李弦茵羞涩着小脸与申沚崖喝下这交杯酒。
人生苦短,切莫辜负了良辰美景。
“皇上,有一件事情并不是我之前说的那样,之前告诉你卫云碧不在马车里被冲散了,其实这是我编的,卫云碧和我们一直在一起,她想杀我被我赶走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李弦茵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申沚崖的眼睛。
申沚崖拿走她手中的酒杯,将她抱在怀中,“弦弦,这些事情你不要觉得是瞒了朕,怎么处理都是你的自由,朕也不会干涉,朕曾亏欠卫云碧的永远也无法弥补,所以你也不要有负担,知道吗。”
李弦茵趴在申沚崖怀中点头,像极了一只乖巧听话的猫。
申沚崖低下头与李弦茵对视,暖烘烘的气氛围绕上来,细碎的吻缓缓绵延,怀中的人有一瞬间僵硬。
申沚崖停在李弦茵的耳边,“你别怕朕会温柔。”
李弦茵紧绷着得身子一点一点放松下来,申沚崖顺势将她扑倒在床榻上。
红绡烛暖,纱影朦胧。绯色的宫灯荧荧憧憧,自绵密的纱帐外透进来,洒下一片暖光。
申沚崖小心翼翼呵护着怀中羞答答的李弦茵,褪去轻薄外纱褪去血色长裙,白皙的皮肤翻滚在红彤一片的景色中,申沚崖一点也不觉得累,这一刻李弦茵才算真正的属于他。
从开始的万种柔情一直到他沉沉睡去。
【第八十八话 不辞而别】()
第八十八话不辞而别
申泠崖从皇宫回来,看着凉初透房间里一片漆黑,这么晚了也许早就睡下了吧,他今夜将要远行身边却没有能来相送的良人,不免心生荒凉。
自从和凉初透将话说开后,二人就分房而睡,申泠崖徘徊在她的房门外,思前想后几经敲门,最后还是放弃在最后一步,只传来平日里侍候凉初透的小丫头,交代了几句。
“待明日夫人醒来你且告诉她,本将军临时有要事要办,夜深直此来不及通知夫人一声,让夫人切莫挂念我要些时日才能归来。”
“是,将军。”
申泠崖转身将身影淹没在深夜之中,小丫头也回到自己的厢房,夜深人静的时候,知了藏身与灌木丛中发出声音。凉初透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原来她并未休息,一直藏身在黑夜之中,调养生息,修炼自己的魔气。
刚刚申泠崖在门外的说话的时候,凉初透正从身体里引导魔气流进血脉之中,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这样最好,方便凉初透更多的行动,凉初透怡然自得。
申沚崖抱得美人归,不开心的自然就是申步崖,原本是熙熙攘攘的王府,妻妾成群令人羡慕,这样的场景好像一下就变了,从叶铜雀开始到如今王府里只剩下孤身一人。
申步崖对酒当歌,一瞬之间苍老不少,一道寒光从他的体内亮晶晶的飞了出来,啼鴂落地成形。
“主人,这还下着雨当心着凉。”
申步崖饮下一口烈酒用迷离的目光看着啼鴂,“你怎么出来了?”
“主人坐在这里吹着冷风,虽然不被雨水淋到可是潮气也会倾入体内的。”啼鴂一脸关切的按住申步崖的手,申步崖看着下落的雨水,低头自嘲。
“我生我死没有人会关怀的。”
啼鴂摇头,“主人你还有啼鴂,啼鴂会心疼你也会关心你的。”
申步崖提壶继续一口一口烈酒穿肠,“我不明白,她说过不愿被困在后宫,如今呢心甘情愿坐镇后宫,根本不在乎他后宫里还有其他的妃嫔。”
“主人,你竟然放不开丢不下,那为何不将她从皇上身边夺回来。”啼鴂不解,内心充满着疑惑。
“啼鴂你不懂,我怎么夺?他是位高权重的皇帝,我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被申沚崖吃的死死的,看的牢牢的,我拿什么和他斗?何况,李弦茵的心只在他的身上,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啼鴂摇头,“不是的主人,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并没有真正努力,也许李弦茵她也是爱你的,但也同样因为皇上权威的压迫,不得不与主人分开,主人要努力自己来争取幸福,把主人的女人从盗匪的手中夺回来。”
啼鴂每说一句话都在申步崖的心上撩拨着,有一种情绪在暗自生长。
申步崖手中的酒已经喝光,满脸留着疲倦的容态,沙哑着开口,“我该怎么做。”似乎是一种自问也似乎在向啼鴂征求意见。
啼鴂站起身四周散发着亮晶晶的冰光,围绕着申步崖一边转圈一边说道,“杀了皇上夺回主人的女人。”
申步崖意识还是清醒的,听到这个意见一口否决,“不,这不行。”
啼鴂高傲扬起胸膛,心口中滚滚着一团黑气。
“主人为什么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