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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傻,真是一个傻姑娘。如果直到现在我还是那般痴傻的状态,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做的这一切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喜鹊破涕而笑,刷刷的动着手中的笔。
——不管王爷变成什么样,只要我能守在你身边就够了,不在乎你是否认得我。
喜鹊将手放在轮椅上,推动着前行。
只要他是申步崖,只要她能做到的就会奋不顾身的去做,既然申步崖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而忏悔,那么喜鹊就陪着,申步崖要弥补对阿茵造成的伤害,喜鹊就跟着,无论哪里都好,无论怎样都行。
申步崖再一次进入到茶苑,默灵起身把位置让出来,转身离去关好门。
喜鹊也跟着默灵走出去,她终究是个局外人。
默灵没有追问也没有疑惑来的人为什么是申步崖,就在转身的那一刻,看到深夜中,院子中央的申沚崖,他望着这里,笔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水灵则站在更远的一段距离。
默灵没有说话沉默着离开,拉过水灵的手,消失在夜色之中。
喜鹊无处可去只要站远一点,静候着。
申沚崖面无表情吹着冷风,他满目疮痍,心碎成粉。
“弦弦,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弦弦,朕也是无可奈何。”
“弦弦”申沚崖纵有千言万语也无从诉说。
魔咒在一天,他们之间就无法流露心声。
申步崖转动着轮椅,压过地上的雪花,来到床榻边缘。
“阿茵,对不起。”申步崖垂下头,诚心悔过,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醒悟,才彻底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有谁。
“阿茵,我是不是很傻,总要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能明白我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我有我说的那么爱你,就不会造成今天这般局面了,时至今日,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后,我终于明白,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爱你,甚至不曾爱你。从前世的追寻,到今生的生死搏杀,不过都是为了一口气罢了。”
申步崖看着李沉沉的脸,吐露心声。
“阿茵,前世因为得不到而追寻,因为得不得而努力,这便是我口中所谓的爱,今生不过是与申沚崖之间稚气罢了,他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这一路走来,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我对你越是情深就越是痴傻,就在与申沚崖冰释前嫌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心底住着得那个人并非是你,对不起,给你带来了沉痛的伤害。”
很多旧时光里的回忆被拿出来晒一晒,申步崖才懂得那么多被忽略的时光,而心底一直抗拒着的人和事,都不过是自己用来抵抗的借口。
禁欲仙子也罢,李绯辞也好,阿茵也不过而已。
如今面对眼前这个李沉沉,他更多的是亏欠和弥补,再无强词夺理的爱而言。
今夜又冷又漫长,申沚崖就这样站在院子一晚,水灵好心拿来斗篷,申沚崖也一动不动。
申泠崖吹着风喝着穿肠酒,他多希望这一醉,就能长醉下去。
凉初透起身按住申泠崖的手,“将军,你不能再喝了。”
申泠崖红扑扑的脸,用迷离着双眼看向凉初透,微弱得意识还清楚得告诉他,这不是白衣姑娘。
“将军,这也许就是最好的局面了。”凉初透实则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桩桩一件件,令凉初透的心更加急迫的想找到破解魔咒的办法。
申泠崖摊开手,酒壶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令人心惊胆战。
“我不怕李沉沉恨我,我知道我答应皇上这么做。李沉沉一定会恨我。”申泠崖语无伦次,甚至开始哽咽。
他可是威震八方特骨铮铮的将军啊,今夜竟然被这脆弱的酒精所麻痹。
凉初透拿起另一个酒壶,再为申泠崖斟酌一杯酒,又为自己斟酌一杯,悠悠开口道,“也罢,既然你想醉,那我就陪你,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怪我。”
凉初透抬杯就下肚,这酒又辣又苦真不知道,哪里醉人?
申泠崖似喃喃又似在跟凉初透对话,“我知道这样一来,我与沉沉之间必然成为敌人,就像她还是李绯辞或者李弦茵的时候那般,我们针锋相对,我们迫在眉睫的争吵,呵呵”
一滴一滴泪落进杯中,融合了酒水,凉初透看着满腹委屈的申泠崖,说不出半个字来。
明月啊,你何时让有缘的人得以重逢呢?
明月啊,你又为何会变得阴晴圆缺呢?
【第一百四十话 殊途陌路】()
第一百四十话殊途陌路
中秋这一夜,大家不知是怎么度过去的,直到第二天的日出升起时,申沚崖才不得不离开,早朝时间到了。
申泠崖与凉初透醉了一夜,早被下人送回去,现在恐怕还在醉梦中神游呢吧。
申步崖就这样守了李沉沉一夜,就像之前那些时光,他就默默地守在一旁那般。
而喜鹊就在外面站了一夜,他守着她一夜,她守着他一夜。
感情这件事情啊,来来回回的谁也说不明白。
李沉沉慢慢睁开眼睛,这空白的房间有些刺眼,但很快下一刻就注意到了依靠在一旁熟睡的申步崖。
怎么是他?李沉沉的心里有疑惑有失望,还有一丝感动。
咦?感动是什么?
李沉沉动了动身体,床板发出咯吱的声响后惊醒了申步崖,李沉沉一脸懵逼的看着懵懵懂懂的申步崖,四目相对间,黄金牡丹映照的画面一幕幕在李沉沉脑海里回荡。
申步崖咳嗽一声,李沉沉下意识垂下眼皮,刚才那灼灼目光似乎要将申步崖看穿一般。
申步崖推动着轮椅,慢慢靠近李沉沉的床榻边缘。
“你的性子还是那么烈,不满意你可以提出来,干嘛非要折磨自己呢。”
李沉沉惊愕的抬起头,眼前这个申步崖与之前交手的他不一样了,这样的他多了些许沉稳,多了一些稳重和沉淀。
申步崖看着李沉沉惊慌失措的目光,不觉好笑,他长得真好看,若不是申沚崖眼中有一片海的话,那更为吸引人的则是申步崖了。
“我没有折磨自己,不管你信不信,我昨夜突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灵力,身体里好像有另一股力量与我抗衡。”
申步崖自然是不信她的,“我知道,你对皇上做的决定很不满意,可是沉沉姑娘,你有没有想过皇上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他,也许想让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折磨自己。”申步崖顿了又顿,缓了又缓,才勉强说出这种话。
实情自然是不能相告的,为了不再让李沉沉折磨自己,他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李沉沉撰着被角,渗出汗水。
“皇上,他没有来过吗?”
李沉沉抱着最微弱的一丝希望。
申步崖只能打击她眼里的星光,“没有,皇上他没有过来。”
申步崖怎么会不知道申沚崖在外面站了一夜,既然他选择远远的守护,那么申步崖自然不能把实情说出来,只能忍着心疼,对李沉沉撒谎。
果然,李沉沉的鼻子一酸,垂下头。
“其实啊,我也被皇上赐婚,王府曾经热闹非凡,后来变成如今这般冷冷清清,都是拜皇上所赐,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李沉沉低着头没有回应,她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被赐婚了。
那,之前的种种情义又算作什么?
申步崖叹口气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之前皇上为我赐婚的时候,我没有反抗,我平静的接受了李绯辞成为王妃这件事情,因为我知道他是皇帝,我反抗也没有任何用处,不爱我可以摆在那里。后来,我才明白,皇帝赐婚看起来是针对我,实则是在保护我与他之间微弱的兄弟关系,他把李绯辞安排在我身边,我不敢做出什么太大的动作,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李绯辞会告诉皇上,所以我也算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段时光,后来嗯。”申步崖停顿了起来。
是啊,那段时光过去太久了。
那次与所谓李绯辞一起狩猎的时光,那个时候开始李绯辞就不再是李绯辞,而是他口中的阿茵的时候。
其实,那一次申沚崖也并没有下决心杀申步崖,只是想把他贬为素民而已,对于这个三弟他还是想留下他的性命。
其实,这些都是在申步崖篡位成功后,得知的真相。
看起来针锋相对的时候,有可能是在无闻被扭曲的保护。
就像禁欲仙子对凉初透的爱,就像申泠崖对申步崖的爱。
李沉沉见申步崖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