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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步崖算是幸运的了。
凉初透坐在一旁,心头情绪万千,不由分说。
这一次护法彻底离开了她们所有人,兴许是成全了所有人。
泪画痛苦着,护法与凉初透和雷神相互折磨着,而随着护法离开的这一刻,她们之间所有的联系得以明朗了断。
事情平静下来了,前任草原主君已经死了,被魔君控制的护法也离开了,一切归如平静后,只剩下心头那萦绕不断地情愫了。
因为受伤严重,所以耽误了回宫的行程,水灵也因此接到了书信。
宫中一切可并未太平,忙的水灵和夏公公焦头烂额,每当午夜时分,后宫之中就会传出哀怨的哭喊,巡逻的侍卫也曾见过白色的灵光在池塘中央跳着华丽丽的舞蹈。
水灵和夏公公一边忙着安抚人心,一边又忙着调查此事,可每当水灵带着默灵前去的时候,这些奇怪的景象全都变得安静起来,仿佛那些人都在道听途说,蛊惑人心。
水灵与默灵坐在茶苑中,探讨此事,从头至尾找不出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
“默灵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鬼啊?”水灵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
默灵噗嗤一笑,捏了捏水灵的脸蛋,“你怎么这么傻?什么叫会不会真有,本来就有的好吗。”
水灵打了一个激灵,丢下手中茶叶,靠近默灵,“那你说,后宫中是不是真的在闹鬼?是不是鬼所谓,而非他人的恶作剧?”
默灵陷入沉思,“听宫人的反应来看,确实闹鬼,可当我们前去查探的时候,就没了这些奇怪的现象,这一切我也说不得。”
水灵抬起头望向窗外,起风了呢。
“也不知道皇上他们到底受了什么伤,书信上也只是说,因受伤耽搁,叫我们勿念。”
默灵在水灵身后将她环抱住,“别担心了,既然皇上都说勿念了,那么我们就好好的等待他们回来。”
水灵后背贴着默灵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觉得安心。
“你说,皇上和李沉沉他们”水灵有多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多盼望他们能够回到过去。
“水灵,人各有命我们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默灵不想打击水灵的这一颗忧心忡忡的心。
夜幕沉了下来,晚上起了凉风。
申沚崖孤身一人站在庭院中央,那明明就是他的弦弦,分明触手可得却不知为何,他这一次总会感觉到力不从心,总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挡在他们之间,让申沚崖没办法把心中隐藏的话,一一说出来。
凉初透出现在长廊另一侧,看着月光冰凉的打在申沚崖的身上,他的背影仿佛背着沉重的天下,让人看来是清冷的很,似乎比这夜色还要凉。
申沚崖余光扫到凉初透,收起眼中的忧愁,转过身看着凉初透一步步走来。
凉初透知道申沚崖这份悲伤源于何处,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也不会造成这个局面,如果当初能够认真听雷神说的话,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如今也许每个很都能获得幸福。
可惜,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果这一说。
“我想,你也已经猜到李沉沉的身份了,凭借你的双眼,也应该洞察到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阻碍你们在一起。”凉初透与申沚崖错开一段距离,按照辈分,应该称他一句妹夫。
“是否与你有关?”申沚崖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凉初透再说什么。
凉初透这一次就是来告诉申沚崖一切关于魔咒的事情的。
“这是血契魔咒,我不知道的解法,但是听雷神说只要我一心向佛,化解血液里的魔气,这魔咒自然就可以解开了。”凉初透没有避讳,直接承认造成他们之间这硬生生的阻隔是自己设下的魔咒。
“弦弦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替你着想,而你却步步紧逼赶尽杀绝。”申沚崖语气冰冷,甚至微微带着怒气。
凉初透垂下湿润的睫毛,“所以,我在努力弥补为你们造成的伤害,皇上你不能和李沉沉在一起,在魔咒未解之前,你不能她也不能。”
“朕不怕死,朕也不怕魔咒对我造成的伤害,朕什么都不怕只怕不能够在生命的最后守在她的身边,看不到她的音容笑貌。”申沚崖说的不动声色,却比金坚。
凉初透眉心拧成麻花的状态,“不,魔咒是相互的而非只伤害你一人,你体内有魔气,只要你一对李沉沉动情就会增长魔气,导致你不断吐血,最后血尽人亡。而她,一旦对你动情就会胸口闷疼,疼痛感会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来的汹涌,最后到疼痛难忍危及性命。”
申沚崖的心一沉,他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硬生生也要与李沉沉在一起,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李沉沉也要承受着同样的伤害,他眼中的海深蓝深蓝,吞没了山河。
“皇上,我告诉你这一切和魔咒带来的危害,是想保护你们二人,我在努力想办法,找到解除魔咒的办法,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到这个办法。”凉初透信誓旦旦,她早已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拼尽性命也要找到解除魔咒的办法。
申沚崖沉淀着深海,“朕知道了。”然后转身,这孤单的身影跌进深邃的黑夜之中,就算申沚崖走远了,凉初透夜梦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悲伤。
看似外表平静的申沚崖其实早已风起云涌起来,魔咒一天不解除他们的爱就一天没办法延续下去。
申沚崖也要做一个保护李沉沉的角色,哪怕会让李沉沉恨自己,哪怕他们的爱就此了断,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这个深夜啊,知道了所有真相的申沚崖并未回去看李沉沉,而是独自一人站在长廊的拐角。
这人生的走向就如同这拐角一样,一旦选择转弯就没办法回头了。
【第一百三四话 南雁早飞】()
第一百三四话南雁早飞
几日之后,申步崖终于醒过来了,凉初透趴在床边还在熟睡。
申步崖睁开眼睛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歪头看了一圈。动身子的时候碰到了凉初透,凉初透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抬起头。
申步崖本想坐起身却发觉动下半身弹不得,头部还传来撕碎的疼痛感。
凉初透终于睁开眼睛,看到申步崖醒了一脸喜悦,伸出手摸了摸申步崖的额头,体温也正常起来。
申步崖疑惑的看着凉初透,凉初透协助着他坐起来,露出小牙问道,“王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凉初透慌里慌张转身去拿茶杯的倒满水,打算先让申步崖喝点水。
申步崖没有伸出手去接凉初透递来的茶杯,目光清澈的看着凉初透,一字一句,“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草原?”
凉初透手中的茶杯顺着下落得方向摔成碎块,茶水溅了一地。
“王爷认得我?”凉初透的声音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听着申步崖说话的声音,还以为是幻觉。
申步崖一愣反而更觉得奇怪,头疼得离开,申步崖露出痛苦的神情。
双手捂着头凉初透却不敢靠前,“王爷,你可是都记起来了?”她再三试探,终究觉得不可思议。
申步崖歪头看着凉初透,“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被申沚崖打败,为什么后面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凉初透咬着嘴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扑通一声抓住申步崖的手,“不,你不能忘了喜鹊,她为了救你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就算她醒了她会永远失去声音的。”
申步崖更加疑惑,“什么救我?喜鹊又是谁?还有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凉初透一张一合的嘴,“听我说,你之前”凉初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话说到一半将手摁在申步崖的心口上,闭着眼睛感受他的心跳。
果然又被凉初透猜对了,啼鴂留下的魔灵不见了,申步崖违背誓言本应该痴傻一辈子,而护法的误打误撞惊醒了啼鴂留下的魔灵,所以这股魔灵在申步崖昏迷的时候,吸食了他所有的惩罚,然后魂飞魄散,换一个正常的申步崖。
申步崖醒来之前的记忆就自然回归体内,而痴傻这段记忆就随着啼鴂留下的魔灵而消散了。
凉初透收回冰凉的手,可谓可敬就算是邪灵也会有一颗爱人的心啊,也会为爱变得奋不顾身。
申步崖看着凉初透的变化多端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告诉我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的喜鹊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