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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却是眸光坦然与她对视,直到皇帝抱着她拐入青岚殿,她的目光才因被皇帝的胸口遮挡而不再对视。
这目光,没有流露出半分情绪,却愈发的藐视倨傲。
到了宫殿门口,庆安脚下一顿,转过身来,向着跪满地的宫女太监一挥手,便赶紧跟进去。外面的纺春等人这时才敢起身。
“看来,琼妃娘娘这一病,到是让兰妃娘娘抓到了机会呢!”
“是啊,你看皇上抱得多紧!”
“真让人羡慕啊,唉,这琼妃只怕要沉寂一段时间了呢。”
流言几乎是一瞬间就还没散去的宫女女太监之间传起,纺春听得大怒,大声道:“是谁在乱嚼舌根!”
“是琼露殿的纺春!”
“快走快走!”
宫女太监们一看是纺春,立刻惊如飞鸟,作鸟兽散。
兰妃从天牢出来,由皇帝陪伴一夜之后,便似转了大运,一连数日,皇帝都在她的青岚殿里留宿。
“看来,这一会,兰妃娘娘真的重新得势了。”
“是呢,这两天还有一个新的说法传出来。”
“什么说法,什么说法,快说来听听。”
“就是呀,这后宫的妃子,傍晚的时候绕着天牢走三圈,再拜三拜,就能得到皇上的爱呢!”
“这话我也听说了,对了,据说宁歌殿的那位,昨晚上悄悄的去天牢了呢!”
只不过几天的光景,这样的对话,便在后宫的太监宫女口中长了翅膀般的传开了,一时风声四起,青岚殿里的夜夜欢笑,趁着琼露殿里的夜夜咳声,真是相当凄凉。
兰妃心情大好的将一只打造精致的蝴蝶金簪仔细的簪到发髻上,对着菱花铜镜调整着位置,纤薄的蝴蝶金翼颤颤欲飞。
“兰妃的病怎么样了?”
第42章 我给得再多()
海棠站在她的身后,“这两天胡御医去琼露殿去得比较频繁,听他留在御医院的学童说,琼妃娘娘的病症似乎有所加重。”
“哼,意料之中。”兰妃微微一笑,回过身去,薄纱拢袖轻轻拄在梳妆台上,态度懒魅又优雅,“对了,夕颜的死,有通知她家里人么?你去让人给她家里送二十两银子吧,毕竟,她也伺候了本宫这许多年。”
“不用娘娘提醒,奴婢早已处理过了。”
兰妃满意点头,玉臂轻抬,海棠连忙扶着她站了起来。
外面正有一个小太监跑进来禀报,“娘娘,皇上马上就要到了!”
兰妃轻轻拂了一下刚刚梳理好的云鬓,雅致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狠戾之下的柔顺笑意,由海棠扶着,向外走去,恭迎圣驾。
——后宫之中,当有人一飞冲天,你需重得帝宠之日,便是得偿所愿之时。
重得帝宠之日吗……
得偿所愿之时呵……
兰妃微微仰头,却垂着眼帘望向下方这铺满青砖的院落,胸口有野心滚烫,“早晚,我要这地面都绘满凤凰牡丹的纹样。”
在大夏,只有皇后的寝宫才能如此奢侈。
“那边那边,还有那边的蜡烛,也得点上!对对,还有上面,都点起来!统统点起来!”
纺春双手掐着腰站在台阶上,指挥着琼露殿里四五个宫女太监到处跑。
“咱们这琼露殿,要彻底的亮起来,不许一处有黑暗的地方!你们听懂了没?那边还不够亮!快再挪两只烛台过去!”
“是。”
“是!”
领命的小宫女赶紧找了两只烛台摆过去。
还未到掌灯时分,琼露殿里却已经灯火通明。
叶琼姜下午吃过药,刚小睡了一会,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出来便院子里摆了许多防风烛台,灯火通明的样子,不由吃了一惊问道,“纺春,你这是干什么?”
“啊,娘娘你醒啦!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屋里去。”纺春回身一见琼妃,连忙将她向屋里扶,边扶边道:“奴婢只是想把咱这儿地方弄得亮堂点,扫一扫晦气。”
“晦气?什么晦气?”
纺春看着她一脸不解的神色,痛心疾首的道:“娘娘,您就别装得这么若无其事了,您难过的话,可千万别这样憋在心里。其实,奴婢心里算着呢,加上今晚,皇上已经……已经五天没有过来了。”
“……”
叶琼姜有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纺春这颗心也真是操碎了,只可惜她跟其他妃子不同,她心里住着另外一个男人。
“把灯都灭了,光线这样亮,我也休息不好。”叶琼姜在纺春的搀扶下回到室内,她并没有躺回到床上去,站到窗口。
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躺得久了,关节仿佛都生了锈,疲乏酸软得很,还是应该多走动一下的好。
“娘娘……”
纺春看着她立在窗口的背影,那孤寂又清瘦的身形,院子里的烛光透进来,愈发显得叶琼姜孤影茕茕,只影独立。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皇上夺回来!
纺春暗暗下定的决心,叶琼姜一无所知。
莫华不来,绝对是符合她的真正心意,也让她真正得了悠闲自在,只要每日服一点胡御医配置好的药物,让自己的气色看来不佳就行了,省了大剂量服用恶化病情的麻烦。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莫华刚刚下朝,回转到勤政殿批阅了一会奏折,从呈上来的战报看,西北的防线有了顾容止之后,果然稳固了许多。
眼看天气入秋,进入雨季,各地正在不停的加固防汛工程,许多地方都要国家拨款,虽然夏国向来强盛,可是国界各方还有战事,加在一起,那就是相当可观的一笔支出。
总算西北传来捷报,让他烦闷的心绪稍安。
将手中的奏折批阅完毕,轻轻放在案上,莫华放松身体向后靠去,揉了揉鼻梁,道:“庆安,你站了两个时辰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
平时他批阅奏折,庆安并不跟着,只每日值班的小太监在里面伺候,今天庆安一反常态,站在台阶下欲言又止的模样相当可疑。
庆安忙躬了躬身,走上前,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了雕花龙案上。
莫华微微一怔,“这是何意?”
庆安连忙躬身道:“回皇上,这是今早琼露殿的纺春姑娘送来给老奴的。”
“哦?”莫华伸手将那锭银子拿起来,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足有二十两之重。
“纺春姑娘的意思是,让老奴多在皇上面前提起琼妃娘娘。”庆安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又低下头去。
“你胆子不小,竟敢收受贿赂。区区二十两,便让朕身边的内务大总管动心了?庆安,你的‘忠心’还真是脆弱。”
庆安的腰躬得更深,却含笑道:“老奴怎敢?这不是还没捂热乎,便呈报给皇上您了吗?”
莫华看着貌似拘谨,实则暗笑的庆安,只能微微摇头。庆安也跟了他许久了,若说这宫里最了解他的,只怕非庆安莫属。
将银锭放在案上,莫华轻笑了一声,“琼露殿让你传的话也传到了,这银子你就收着吧。”
庆安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将银锭重新收入袖中,又试探着问道:“那皇上,您看今晚……”
莫华的手指轻轻敲打在龙椅的扶手上,节奏明快,“总不能让纺春这银两白费,今晚,就去琼露殿吧。”
半个月没有见面,你是否也如我一般思念?
琼露殿。
纺春跪在宫殿门口,等待着皇帝的驾临,她满面春风的捻着手指,二十两银子果然没有白花。
“纺春姐姐,咱们不用支会娘娘一声,让娘娘做些准备吗?”跪在她身后一同迎接圣驾的小宫女拉了拉她的衣角,弱弱的问道。
“不用。”纺春心情大好,得意的笑着解释道:“正是要让皇上看看娘娘的病容,要是有了准备,反而不美了。”
要的就是我见犹怜的感觉。
小宫女似懂非懂,却不敢再问,在这宫里,有些话,都是点到为止,想活得长久,便要多听少问。
不一刻,果然看见皇帝带着庆安,直奔琼露殿而来。
纺春领着身后的宫女们连忙躬身拜服,“恭迎皇上。”
莫华脚步一顿,“起来吧。琼妃呢?”
纺春低头含笑,眸光流转,“琼妃娘娘一直病着,身子太虚了,不能出来迎接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莫华轻笑一声,这纺春的心思,他看得通透,“行了,你们都不用跟着了,朕与琼妃有一些要紧事要说。”
单手一摆,莫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