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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戏耍的屈辱让人倍感难看,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叶琼姜甚至努力的让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我,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我们之间的事情,很复杂。政变之夜,我为你付出性命,你给我的,却是前后透明的两个窟窿。若我说不恨,这恐怕连你都不会相信吧。
是的,我恨你,曾经我有多爱你,那么现在,我就有多恨你。恨到心碎,恨到麻木。恨到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所以,在那个时候,我接受了莫华。说不上爱他,真要说,也许是利用更恰当。
我利用了他的感情,逃避了你带给我的打击和伤害。我曾一度认命,想着就这样度过一生吧……呵呵,我没想到,到最后,你也不肯放过我。”
她露出苦笑,眼底闪着死灰般的光芒,“顾容止,你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还能再爱上你,再若无其事的接受你吗?不为任何人,无关任何人的生死与威胁,只为了我自己!我是活生生的人,我还活着,还没有死去,我全身的感觉仍在。我说我爱你,我不拒绝你,你会相信吗?”
她说得异常平静,脸上那一丝强挤的笑意,在说道最后,也变得发自内心般的微笑,她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版轻描淡写。
“不相信。”
她听见他这样的回答,暗自松了口气。
却猛然发现,坐在帐外的男子,唇角微微弯起,竟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仿佛刮起一阵强风,垂下的床帐倏然四分五裂,强烈的属于雄性的占有欲望充斥强行占据了她的上空!
男人俊美无匹的容颜近在眼前,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是何等的寒彻骨髓。
“我不关心你爱的是谁,也不关心你有什么想法,我只需要你明白一件事情!”
他压在她的身上,俯首在她的耳边,轻如春风拂面,却冷如刀锋刮骨。
“你只需要明白,应该躺在谁的身下!”
“你!”
身体上的重量像一座大山般难以撼动,绝望之感自心底升起,断掉的手臂如同灌了铅般无法动弹。
谁都没有出声,这场激烈的反抗与强悍的镇压,在悄然无声当中进行着。
叶琼姜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助,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孔,此刻看来,已是恶魔。
又是可怕的一夜,那场噩梦又要降临了吗?
挣扎的手脚都被无情的压住,女子的力量本来就没有男人强大,何况还带着伤。
散开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当所有反抗都变成徒劳,她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生杀予夺。
男人眼中燃起的,是要将她融化般的最原始的欲望。
或许连顾容止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她只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他却想将她彻底的撕碎。
“娘娘,琼妃娘娘!”
忽然,门外响起了宫女的呼声。
“什么事?”
顾容止皱眉,从叶琼姜身上抬起头,任谁在这个时候被打扰都不会开心。
本已绝望的叶琼姜豁然睁开眼睛,这声音,她听出来了,是莺儿!
莺儿听见顾容止的声音传出,哽了一下,皇后出现在琼妃这里,不言而喻,室内发生着什么事情,显而易见。
莺儿不由得抬手打了几下脑袋,自己真实笨啊,这岂不是坏了琼妃娘娘的好事?
不过顾容止的问话,她却不可不答,“皇后娘娘,琼妃娘娘,太子殿下在外求见。”
其实莺儿去了神星宫,早就回来了,只不过路上正巧遇到太子殿下,这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太子殿下似乎很是关心琼妃娘娘,询问了一些近况,又跟着她一起回到琼露殿。
莺儿回来以后,见琼妃的寝室里昏暗无光,以为她躺下休息了,这才呼唤一声,若是睡着了,只好请太子殿下明日再来,若是还没睡实,正好可以与太子见上一面。
哪成想,皇后在里面啊!
自己竟打扰了未来的新皇对娘娘的临幸……琼妃要是怪罪下来,呃,想想就可怖。
听到是顾瑀来访,那燃烧般的温度终于冷却,理智也仿佛回归。
顾容止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转头看了一眼叶琼姜,又伸手将她扶起,帮她将散开的领口拉起。
两人整理妥当,室内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之处,顾容止燃起一盏琉璃烛台,才道:“让他进来吧。”
“是。”
莺儿恭声应着,轻轻将房门推开,回身向着从始至终都站在身侧的顾瑀道:“太子殿下,请。”
顾瑀迈步而入,只见顾容止站在桌旁,正用银剔挑着灯花,琼妃娘娘则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往日里高高挽起的秀发如今都披散下来,用一条丝带松松的系着,身上披着一件轻纱,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没什么异常之处。
顾瑀目光轻扫,只见床铺上被子叠得整齐,床帐分别挂在床头两侧的双鱼金钩上,一切都了无痕迹,看不出任何端倪。
“儿臣给父亲见礼,”顾瑀双手在身前微抱,躬身向着顾容止一拜,又向着琼妃一礼,“见过琼妃娘娘。”
第120章 还有什么()
顾容止笑着摆手,让他免礼,放下手中银剔,将琉璃烛台挪到桌角,“瑀儿,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早说了让你跟我一起来看看琼妃,你又不跟着,这会儿又跑过来了,真是调皮。”
顾瑀有些赧甚,紧绷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红晕,“儿臣……不是来见琼妃娘娘的。”
顾容止颇为意外,“那你是……”
顾瑀眼珠转动,望了一眼叶琼姜,又看了看顾容止,犹犹豫豫了半晌,才期期艾艾的低声说道:“我……我一个人,在凤鸣殿睡不着……”
顾容止失声而笑,看着顾瑀脸上那丝淡淡的红晕,心中又不免感到一阵难过。
顾瑀这个孩子,一直表现出的是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和智慧。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流露出孩子所应该有的软弱与无助。
他的冷静自持,甚至让顾容止都忽略掉他还只是个小孩子的事实,更多的时候,是把他当成一个大人,一个可以和他同等对话的成年人看待。
其实,顾瑀,真的就只是一个孩子,孩童的软弱,以及对父亲的那种天然的依赖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父亲……您能陪着儿臣吗?”
顾瑀小小声的说道,眼中露出一丝祈求,又生怕顾容止说出拒绝的话语,飞快的接道:“就这一次!儿臣可以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做这种无理的要求……”
“瑀儿!”顾容止忽然打断他,落在顾瑀身上的目光是满满的心疼,更是充满了深厚的慈爱,“这不是无理的要求!是为父疏忽了,忽略了你的感受和需求。”
他起身,走到顾瑀面前,将他瘦弱的身躯拥入怀中,“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想,我都会陪着你。”
顾瑀是他唯一的孩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亲人,绝对有权利向他撒娇,要求他的陪伴。
“走,我们一起回凤鸣殿。”
顾瑀笑容温柔的拉着顾瑀的手离去,没有再看叶琼姜一眼。
直到他们走出琼露殿,站在门口恭送的莺儿才直起腰身。
紧绷的呼吸放松了一些,莺儿向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看了几眼,才走到琼妃面前,懊悔自责,“都怪奴婢多事,不该带着太子殿下回来,打扰了娘娘,还请娘娘责罚。”
她低着头,寝殿里寂静无声,只有琉璃烛台上那跳动的灯火,偶尔炸起一个火星,噼啪作响。却尤显出此刻的宁静。
莺儿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这般不自然的宁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平静,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与窒息。
莺儿真的有些害怕了。
她在琼露殿的时间也不短了,在她的印象里,琼妃的性子是很和蔼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琼妃发怒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琼妃发起怒来,必定是雷霆之怒!
看来自己今夜,真的是狠狠的惹得娘娘不快。
唉,横竖不过一死!
暗中揪紧衣角,莺儿等着那即将降临的狂轰乱炸的琼妃之怒。
可等了半天,仍旧没有动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
莺儿又等了半晌,还是没动静,她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缓慢无比的抬起头。
映入眼中的,并非是想象中的怒不可恕,只见琼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