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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卡住脖子痛苦的挣扎,,企图将那扼住咽喉的无形之手拨开,却挣不开半点,胸口风箱般高低起伏,费力的呼吸,白玉般的脸上逐渐升起一抹青紫之色。
看到大神官出现,兰妃便有些绝望,“竟然是你……勾结……了外人……”
她痛苦的哀嚎着,耗费着肺内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气息。
想不到,这场政变竟然有大神官参与其中,难怪要被人篡位成功,神力之下,又有什么人能够抵抗?
大神官碧色的双眸里满是轻蔑,海棠扑倒在他的脚下,声泪俱下,“神官大人,神官大人!求您放过兰妃娘娘吧,求您了!求您饶命!”
“海棠……不要求他,我,我蒋兰虽是女子……却也知道……天纲伦常,怎,怎能为了……为了活命,而向……而向这些谋逆的反贼屈服!”
窒息的痛苦让她的胸口仿佛要炸开,可是,女子不屈的眼眸和向死的意志,却尤为让人动容。
“娘娘……”海棠欲哭无泪。
大神官丝毫没有理会兰妃和海棠,只是缓缓的走到顾容止的面前,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顾容止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只做工精巧的木质锦盒,“我在西北的时候,弄到一些小玩意,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想着你可能会需要它。”
半空中是挣扎、窒息欲死的兰妃,地面上是哭泣求饶的海棠,勤政殿门口是刚追进来惊出的冷汗还没消退的四平,还有那跪在地上吓得面无人色的当值小太监。
这勤政殿内,这许许多多的人都仿佛成了摆设,如同空气,顾容止和大神官竟然没有丝毫理会的交谈了起来。
“哦?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大神官饶有兴趣的问道。
顾容止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丝讶然,“你竟不知道么?”拥有神力的大神官,竟然不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大神官点头,坦然道:“你这盒子的木头用的是龙血木,是这天下唯一能阻碍我神力发挥的东西。龙血木在大夏境内并不常见,只出产于冰封森林,这木盒里的东西若非从西北带来,恐怕这盒子也不会用龙血木制成,倒是巧了。”
顾容止听他如此说,并没有卖关子,微笑着将盒子打开,呈送到他面前,“我在西北时,曾狩猎了一头暴风冰熊,取了熊胆一直没用处,我想,你时常会炼制丹药,想来这东西,你会感兴趣。”
大神官眸光一闪,伸手接过盒子,忽然轻声道:“要我帮你杀了她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神官大人自然懂得交换之道。
顾容止抬头看着因为几近窒息的兰妃,此刻她的挣扎已经微弱,手脚都逐渐的软垂下来。
海棠紧张的望向顾容止,满脸祈求之色。
“或者留下她的性命,让她侍寝?”大神官那双碧蓝色的眼眸里泛出妖异的光芒,“皇兄现在也许已经睡了你的女人,你也不妨睡了他的?”
顾容止眼角如被针扎,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两下,薄薄的双唇扯出一丝微笑,“神官大人此话差矣。”
他慢声细语的一字一字说道:“我早已睡过他的女人。”
大神官听了这话,沉沉的笑了两声,手掌轻轻一翻,半空中的兰妃陡然降了下来,被眼疾手快的海棠接住,主仆两人顿时摔到一起。
“既然你这样说,那这个女人的死与活,神卿就不干涉了。”
顾容止看了一眼摔在地上一时有些起不来的兰妃与海棠,不置可否。
兰妃挣扎着坐起身,却忽然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如鬼!
“哈哈哈……”
狂笑到眼泪流出,神色却愈发坚定,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尾音却最终转成了哭泣,“你们——”
她用手指向顾容止和大神官,“你们这些逆贼!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夺得大夏的天下吗?哈哈哈,简直是笑话!”
“娘娘……”海棠也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看见她这疯狂的神情,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兰妃大笑,挂满泪水的脸蛋上,是屹然不惧,右手猛然一转,剪刀尖就对准了自己,猛的刺了下去。
“娘娘!!!”
海棠睚眦欲裂,撕心裂肺,却阻不了那深深刺入的剪刀,阻不了那泊泊而出的殷红鲜血。
兰妃还在大笑,被疼痛扭曲的脸孔看来尤为狰狞,“我是帝妃……来的干净,去得也要清白,我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玷污……,我会化作厉鬼……让你们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最后喷出一大口鲜血,如同血剑一般喷得扑过去的海棠,满头满脸。
兰妃仿佛是一口气尽,顷刻间软倒在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那还未散尽的瞳孔里,死死的盯着顾容止。
愤恨一切,也要毁灭一切。
“娘娘!娘娘……娘娘——”
扑过去的海棠,全然不顾满头满脸的鲜血,只将兰妃紧紧的抱住,痛哭流涕。
第98章 双花遥遥美人脸()
顾容止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四平眼珠转了转,弯腰上前,悄声道:“这里太脏,您和神官大人还是暂时前去暖轩吧,这里交给奴才处理。”
顾容止看了看四平,大神官忽然呵呵一笑,“好,记得把这里处理‘干净’。”
勤政殿里死掉的只有兰妃,活人则是哭得死去活来的海棠,以及今日当值的小太监。
这处理干净的意思,四平虽然年轻,弦外之音却听得了然。
大神官当先向勤政殿外走去,顾容止沉默了一会,才起身离去。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海棠抬起头来,看着正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顾容止,狠狠咬着下唇,抬手将插在兰妃胸口的剪刀拔出,带起一蓬鲜血飞溅。
海棠却视若无睹,只是抱着兰妃,仔细看着她的眉眼,缓缓的将兰妃耳边的乱发拂在而后,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温柔,“娘娘,我们都是苦命的人。你爱着皇上,甘愿为他牺牲性命,可是,皇上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你的身影。而我……”
她苦笑起来,“而我,一直爱着您,却不敢让您知道……”
眼泪,如珠子般簌簌滚落,海棠的声音却愈发的柔软,“娘娘,不,兰儿,我如你爱着皇上一样的爱着你,不奢望也不祈求得到回应,我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
剪刀,像一尾在海洋中自由穿梭的鱼,穿透海棠的肋骨时便如同游过海底的一个洞穴,了无声息。
只有温热流淌出的鲜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声的故事。
山间缓缓升起雾气,正午的阳光都不能将之驱散。
很快的,雾气就弥漫开来,目光所及不超过两丈的距离,连呼吸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那浓重的水气。
“怎么会突然升起这么大的雾气?”叶琼姜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
山岚雾气一般都是早晚的时候才会升起,到了正午,阳光一照就会消散,偏偏这地方奇特,明明头顶阳光明媚,眼前却因为这浓郁的雾气,几乎看不见前方的树木。
莫华沉吟道:“确实有些古怪,希望这雾气不是毒瘴才好。”
潮湿阴暗之地,林间多有瘴气,有一些会因为林间积腐较重而含有剧毒,比如三月份多发的桃花瘴等,受了有毒瘴气的熏染,轻者呕吐,重者昏迷,甚至死亡。
叶琼姜轻轻点头,也有点害怕,这山林中已经到处都是雾气,就算是有毒,他们也无法躲出去了。
莫华握住她的手指,看着她扭过头来有些怔怔的目光,微笑道:“雾气太重了,拉着手不容易走散。”
叶琼姜无语,想要抽回的手却被他死死的握住,有心闹别扭又觉得真要闹起来,矫情不说,还弄得自己像个磨磨唧唧的小女人,到有着撒娇的嫌疑。
手没抽出来,路却跟着他走了一段,雾气越来越浓,即便拉着手,都有点看不清对方的身影。
“我们好像迷路了。”走了半晌,莫华突然停下。
“不会吧?我们不是一直向着山顶湖泊的方向走的么?”叶琼姜勉强能分辨清楚站在近前的莫华的五官。
莫华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向身边的一棵树干上摸去,粗糙的树皮在齐腰高的地方,清晰可以摸出被锐器刻出两道痕迹。
“刚刚走过的地方,我都留下了痕迹,你看,这里也有,证明我们虽然看起来是笔直前行,其实已经迷失了方向。”
他的话音里并没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