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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子连忙站起来,搀扶着道:“王爷,奴才也知道这样的小事,不需要劳动王爷,只是那个妇人一直跪在王府外,打昨夜就开始跪,现在身上已经落满厚厚的积雪,冻得面无人色了。奴才怕”
“昨日为何不报?”东方羽冷冷的瞪了小郭子一眼。
“回王爷。”小郭子吓得一机灵:“昨夜那妇人一直嚷着要见唐姑娘,小的没敢报。”
“又是一个见唐姑娘的。”东方羽冷冷的低语道。“前面带路。本王倒要看看。”
“喳。”小郭子双手一垂,让东方羽搭着他的肩膀,慢慢的往大门外走去。
府门外,一个老妇人柔弱的跪在那里,满身的积雪,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满脸的皱纹,露出褴褛的衣衫。真的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在摄政王府门外堆了一个雪人。
东方羽眉头紧锁,这个妇人想必是冻僵了,再不施救,给百姓看到,自己又会添一条冷血残酷的罪名。
下人们正在看着他,东方羽不禁大怒:“你们这些狗奴才,拿赏赐的时候,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倒大眼瞪小眼了,真是一群无用的废物!”
小郭子看到主人生那样大的火气,立刻尖叫道:“你们这些人,瞎了眼了,快把老太太抬进来啊。”
老太太的身子已经僵硬了,下人们好不容易,将她抬到下房内,立刻请来御医。打杂的那些下人,一看这老太太也是可怜,立刻就要拿棉被替她盖上。御医正好进来,大喝一声:“快住手,立刻多端几盆雪来。”
打杂的不敢怠慢,连忙装了几大盆的雪,御医也不顾天寒地冻,抓起雪,就往老太太的脸上,身上,擦去,不一会儿就冒了满头大汗,他一边擦一边对那些下人道:“这冻了一夜的人,不能用棉被,不能用炭火,只可用雪来擦暖她的身子,才能恢复,不然人立刻就废了。”
下人们恍然大悟,立刻一起动手,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便擦得那老太太太遍体通红。慢慢的长出一口气,微微的呻吟了一声。
第224章()
下人们欢呼道:“醒了,醒了。”
御医抹抹额头的汗水,松了一口气:“快去煮些姜茶,与老妇人服下,再用棉被包裹,让她好好的出出汗。便无大碍了。”
喝了姜茶,老太太像粽子一样被包裹起来,只露出花白头发。东方羽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没抢救过来。
小郭子立刻上前,指着那老太太,颤声问下人道:“这老太太命薄归西了?”
下人一看王爷进来了,平时他们只是外府打杂人员,哪里见过王爷的威严,现在一看,惊为天人,一听小郭子问道。立刻跪倒一片,惊惶失措的回道:“回公公的话。这老妇人经御医老爷的治理,已经醒来了,现在正为她发汗。”
“吓死人了你们。”小郭子娇弱的拍拍自己的胸口道:“看你们盖得如此严实,咱家还以为没有救过来呢。”
东方羽听说抢救过来,心中也是暗自一松。他眯了眯细长的俊目,转向便离开,实在是因为房中气味难闻。
小郭子立刻指着满地的下人,狐假虎威道:“你们好好的服伺这老太太,等她好了,立刻通禀王爷。”
“是,奴才们知道,公公放心吧。”
傍晚的时候,唐晚秋正在房中与瑶儿吟诗作对。就听院门有人敲门。接着明凌的声音传来:“王爷,这么晚了,有何事还要过来,天黑路滑的,王爷也要小心些才是。”
唐晚秋悄声的对瑶儿说:“你看,到朝都不到一年的时间,明大哥说话也一套套的了。”
这时候,东方羽那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明凌,你越来越会说话的。”
接着便是明凌“嘿嘿”的尴尬笑声。
东方羽不理他,接着说道:“唐姑娘可是睡了?”
“还不曾吧?小姐和瑶儿正在房内吟诗。”明凌看看窗子处露出的灯光,不敢再撒谎。
“这位妇人,有事要求你家小姐,你带了进去,好生保护着。”明凌一时不知这王爷是说好生保护小姐,还是保护这妇人。看这妇人一身半旧不新的衣服,面色蜡黄,应该不会有危险性吧。
东方羽并不明说,转身之前,只是说了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明凌连连点头:“王爷所虑极是。”说着,带着那妇人往唐晚秋的房间而去。东方羽站在院门处,沉默不语,直到小郭子轻声的说了一声:“爷,回吧。”方才缓缓转身离去。
那个妇人进到屋内,双膝一软,立刻跪倒在了唐晚秋的面前。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滚滚不绝。唐晚秋慌忙站起来道:“这位婆婆,你有何事,为何如此?”
瑶儿也赶紧站起来,上去要扶妇人起来,那位妇人跪在地上,并不起来,只是悲声道:“唐姑娘,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想到要打扰唐姑娘,求唐姑娘发发善心,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儿吧。”
唐晚秋为难道:“婆婆,我也只是一个江湖医生,为皇上看病,也是一时的侥幸,不知道你家孩儿是何种病因?”
妇人上前一步:“我家孩儿并不是发病,而是犯了杀人之罪,被押入刑部大牢。秋后问斩!”说罢,泣不成声。
“这个这个”,唐晚秋看看妇人:“婆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我也无能为力啊,”
第225章()
“我那孩儿是冤枉的。”妇人跪倒在地,重重的头便磕了下去:“唐姑娘,只有你才能救我那孩儿一命啊。”
唐晚秋一边示意瑶儿搀扶妇人。一边道:“婆婆,并非我不帮你,只是那是刑部所判,我只是一个弱小女子,无权无势,也是爱莫能助啊。”
妇人并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磕头,片刻之间,额头便有殷殷鲜血渗出。慢慢的滑过妇人的面颊,滴落在破旧的衣衫之上。
唐晚秋不忍再看,瑶儿站在一边也是眼睛湿润,眼巴巴的看着唐晚秋:“小姐要不,我们帮婆婆向王爷求求情吧。”
“不要多管闲事”明凌在一边训斥道:“事情还不知道,如果真是这位婆婆的孩儿杀了人,再去向王爷求情,也是没用的。”
瑶儿听了,顿时不敢再说什么,那位妇人站起来道:“大爷,我知道我那孩儿是被冤枉的,大爷,小姐们,不相信我,那老妇人也不敢再打扰了。”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唐晚秋担心道:“这冰天雪地的冬夜,你一个年迈之人,要去哪里?”
妇人头也不回的道:“多谢姑娘好意,老妇人去刑部大牢,陪我那苦命的孩儿一起,秋后问斩,老妇人也和他一起,到那边也有一个伴,省得老妇人孤苦无依,独自存活于世。”
瑶儿听着可怜,却又无能为力。唐晚秋叹了一声道:“婆婆,你不要再如此固执了,瑶儿,请婆婆到你的房间内休息一晚,明天我们陪婆婆到王爷处,询问一番,婆婆,你觉得这样可好?”
老妇人一听,立刻重新跪倒,又是重重的几个头磕在地上。唐晚秋不忍再看,立刻让瑶儿搀扶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婆婆,如果事实出来,你的孩儿真的杀了人,婆婆,你也要有准备啊,自古杀人偿命,你也不要再如此固执下去了。”
妇人点点头:“多谢小姐,妇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日一大早,唐晚秋刚刚起来,就看到那妇人已经在院中扫雪了,唐晚秋连忙起来,披上衣服,着急的说道:“婆婆,这些事,不用你来做的,你好好的休息吧。”
妇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微笑道:“小姐,小姐愿意帮我这老妇人,我感激不尽,做这些小事,老妇心里也安慰一些。”
瑶儿站在一边说道:“婆婆,你身体这么虚弱,不要累到了,放着我来吧。”
妇人摇摇头“老妇在家也是做惯了,这点小活也累不到。今天化雪,天气比昨日冷,两位姑娘快进屋吧,看你们这样柔弱的身子,别再冻着了。”
唐晚秋看看妇人扫过的雪,她干活也仔细,别人扫的雪,都是乌黑一团,偏老妇人扫得雪还是这样的洁白,她把雪扫成几堆,分别堆在花下,树下。
看唐晚秋这样打量。老妇人陪笑道:“我一看姑娘这人,就知道姑娘爱干净,所以我扫得了仔细,不让黑土污了白雪,恐怕姑娘看了不喜欢。”
唐晚秋笑道:“难得婆婆这样的细心。把雪堆在树下,雪下,也想得周到。”
妇人道:“这样,雪化了,才好滋润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