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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豫章轻轻嗯了一声等着她说下去,其实心思都盯着她那双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握了上去。果不其然,冻得像是死人手一般,刘豫章有些埋怨的说道
“你的身子一向寒,这样冷的天就应该多穿些,你瞧瞧你这双手冻得?”
裴翎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抽出来,他却并不让她得逞,裴翎也就作罢了,反正他的手滚热的捂起来像个小汤婆子一般,温热的刚刚好。
只是裴翎嘴上依旧嘟囔着说道
“我穿了,谁说我没穿?我穿了好几件袍子就是冷,有什么办法?”
刘豫章握着她的手道
“赶明个儿我让潮安送些貂皮的袍子过去,原先你留在府里的几件也一并给你送过去,你同我置气也不要同自己的身子置气。”
裴翎听了这话只觉得耳尖更红了,只好说道
“我是来与你说正紧事情的。”
刘豫章看着她低着头,羞答答的样子心里实在觉得有些好笑,便问道
“说什么?颜令殊让你说什么?说罢!”
裴翎抬了头看着刘豫章,一脸严肃的说道
“少阁老让我带话给你,说了劳请恭王爷如实审问,别错过了一个罪人。”
刘豫章听了这话有些迟疑的问道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裴翎却镇定自若的说道
“是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刘豫章听了这话,缓缓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道
“你真是长大了,原先倒从没见过你有这样的胆子。”
裴翎轻笑了一声,淡然的说道
“托恭王爷的福气,裴翎才能有今日。再者说了,如实审问,有什么说什么,难道不应该吗?”
刘豫章点了点头,缓缓答道
“应该,没什么不应该,这事儿我知道了。”
裴翎见他脸色不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想着先溜了免得再招了他惹是非,哪知道刚说道:“那我便先走了”
刘豫章便拉住了她的胳膊,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
“怎么?与我说不上话了?这么久没见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裴翎看着他道
“嗯!没什么想说的。”
刘豫章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却有些话想要问你。”
裴翎嘟着嘴,半天才老大不情愿的说了句
“想问什么?赶快问吧!冷死人的,我还要回去当差呢!”
刘豫章看着她,问道
“过年吃饺子了吗?”
裴翎不忍心看他,低着头看着他的脚尖,好像穿的还是那双鞋子,裴翎看着那鞋子只觉得熟悉,好像是自己以前给他做的那双,也不难看啊!他以前那百般的嫌弃,现在不还是穿在脚上吗?
裴翎小声嘟囔了一句
“口是心非。”
刘豫章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便问了句
“你说什么?”
裴翎给他吓得抬起了头道
“吃了!吃过了!”
刘豫章便又继续问道
“吃的什么馅儿的饺子?”
裴翎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道
“吃了芹菜馅儿的,荠菜馅儿的,还吃了酸菜馅儿的,酸菜馅儿的饺子最好吃了,唉!你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刘豫章看了她这副样子轻轻笑了一声,裴翎许久没见他这样的笑容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自己都记不起来了,裴翎问道
“怎么了?问我这个干吗?”
刘豫章收敛了笑容,淡淡说道
“过年也不知道来给我拜年?你今年怕是又没少吃吧!我看着好像胖了。”
裴翎嘁了一声瞥了他一眼才道
“要你管。”
说罢转身便要走,刘豫章却喊住了她道
“你站住。”
裴翎叹了口气,又不敢惹他只好回了头问道
“还有什么事啊?”
刘豫章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淡淡说道
“压岁钱,每年都给你,今年虽然晚了但照例也是给你备下了,你既然来了正好。”
裴翎这阵子不在王府过,一个人住在翰林院的官邸里靠着那么点薪俸,早便是入不敷出了,她是知道刘豫章疼她的,哪里是什么压岁钱,她都这么大了哪里还能要着什么压岁钱,不过是怕她不肯收找个借口给她塞些钱罢了。
裴翎摸着那厚厚的信封,淡淡说了一句
“知道了。”
却始终不肯抬头看他一眼。
第88章 夫人可以再娶,孩子可以再生()
温家这两日忙的是翻来覆去的,温莞清除了绣东西便就在疏桐别院里躲清闲,反正大事轮不到她做主而小事又用不着她操心,索性两耳不闻院外事了。除了她新郎倌也是不见踪影的,颜令殊每日里就是上朝再就是当差,说起来两人自温良书受伤那日便就再没见过面。
除了婚前是要避嫌一事,颜令殊也实在是忙的厉害,贤妃与李家的事情虽在他的控制之中却是要劳心劳神一刻都不肯松气的,颜令殊这两日处理完公务回府的时候连天都黑了。
今日也是不例外,正月里都要过完了,事情却一堆一堆的,颜令殊坐在轿子上晃悠晃悠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晃悠着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轿子突然抖动了一下,整个轿身斜斜的便就摔了下去。颜令殊整个人被震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到了地面上去,好在颜令殊及时抓住了轿子的边框没摔的太难看,不过也没多好看就是了。
颜令殊单腿跪在地上,连乌纱帽也摔到了一边,颜令殊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喊到
“晚生,怎么回事?摔着我了,晚上路黑又难走,说了多少回了让你们慢些走!慢些走!又不急那一时半会的,你看看。”
颜令殊拍了拍手,手掌上也擦破了一块皮,颜令殊吹了吹伤口上的灰尘方才去捡那顶乌纱帽,哪知道刚刚触摸到那顶乌纱帽便看见一柄长剑的剑尖就抵在那帽子上,颜令殊心里一惊这会才算真正的回过神来。
晚生这么久也不答他,难道是
颜令殊连忙回头看左右的情况,一片黑蒙蒙的石子路上躺着几具尸体,并不见晚生的身影,颜令殊眯着眼睛看的并不真切。
头顶上却传来悠闲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
“别找了,他不在这儿。”
颜令殊想要抬头,可只是脖子微微的抬动便听见头顶上那悠闲的声音说道
“别动,别看,你若看了我可就留不得你了。”
说罢,下一刻那冰凉的铁器就贴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锋利的剑刃在颜令殊光滑的皮肤上缓缓摩挲着,分寸掌握的很好,靠近这跳动的动脉却又没伤他分毫。
颜令殊只感觉皮肤微微的瘙痒,连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生理上永远是最诚实的。只感觉的那剑刃贴在鸡皮疙瘩上,那是比寒日里还要冷的感觉,冻得让人发抖,可颜令殊却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来人不想杀他,这就够了!
颜令殊蹲的累得慌,索性就席地而坐,捡起了原先跌落在一旁的乌纱帽,慢悠悠的拍着灰,淡淡问道
“有什么事儿?说吧!我还没吃饭呢!饿得慌。”
来人轻笑了一声,转了剑锋,将剑背贴在颜令殊的脖颈上,刚刚被颜令殊皮肤的温度所捂热的剑刃转而成了剑背,是更冰凉的感觉,整个人被冷的一颤,来人似乎是感觉到了这小小的细节,道
“你是怕?还是不怕呢?”
颜令殊拍着乌纱帽淡然的说道
“天下人哪里有不怕死的?”
“那你倒有心情在这里拍灰?怎么?死也要保住这乌纱帽吗?”
颜令殊笑了一声,有些嘲讽的说道
“我这人吧!爱干净,你有什么事赶紧说,都说了我还没吃饭呢!”
来人淡淡答道
“不会耽误阁老吃晚饭的,既然挑明了也就直说了。宫中近来除了些事情,少阁老知道吧?”
颜令殊抱着帽子,凑近了吹着灰尘,半天才说道
“宫中哪天不出事儿,大事小事不断地,不知道阁下说的是什么事儿?”
来人却哼了一声,剑有些用力的贴紧了他的脖子笑着说道
“别给我打哈哈,我说的是燕宜宫的那位。”
颜令殊应了一声,笑着歪了歪脖子才道
“哦!贤妃娘娘,是吧?”
“正是。”
颜令殊啧了一声,装模作样的问道
“可这贤妃娘娘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不该问的别问,我这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