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不甘心与不认输的,无论正邪那都是个人物了。”
颜令殊笑了笑道
“是嘛?”
李隶没有再回答,他绕过监牢走到再下面一层,缓缓打开了门,颜令殊跟着他走了进去,只觉得这地方简直冷得像个冰库,整个人都被冻的厉害,他不禁咳嗽了几声。
李隶停在了门口,淡淡问道
“阁老是进去看?还是等仵作验好了尸直接听结果?”
颜令殊看了他一眼,说
“我既然都走到了这儿,为的也就是能亲眼看看,此事到底是不是如我所料了。”
李隶微微欠了身道
“您是贵人,里面的事儿太过腌臜,只怕是冲撞了您。”
颜令殊淡淡说了句
“无妨。”
李隶便点点头,打开了门道
“请。”
隔间里虽然开了小窗,但仍旧不怎么亮,故而也就点了些蜡烛。里面的台子上摆着一具尸体,仵作站在一旁,见了他二人进来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喊了声
“二位大人。”
说罢便擦了擦手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颜令殊看着躺在上面还不知是不是音容的女人,淡淡的说了句
“她这脸,你能不能看得出是动了什么地方?有所不一样的地方。”
仵作一副看傻子一般的表情看着他,有些讥笑的问道
“脸就是脸,能有什么变化?”
颜令殊听了也不生气,他缓缓弯下腰来。虽然已是三九寒天,人死了也不过几天但到底这腐烂的气味儿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颜令殊从袖子中拿出了帕子捂着鼻子,缓缓看着她这张脸。
那仵作看着这唇红齿白的书生原就有些看不起,如今又见他矫揉造作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娘们,还对自己指手划脚的,便更有些嗤之以鼻了。
李隶看着颜令殊这仔细查看的样子,也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少阁老,是否真的有什么不妥?”
仵作一听李隶喊到少阁老这三个字,整个人都感觉被拍醒了一般,这下可好了,谁能想到内阁的次辅少阁老竟然这样年轻。仵作只觉得全身发冷,已经开始有些发冷汗的感觉。
颜令殊却全然没有心思管他们,他盯着侧脸许久,方才直起腰看了眼李隶淡淡说道
“我若没猜错,她这脸原来大概不是这副模样。”
李隶不禁问道
“可这脸如何能完全变了样貌,还不留一点痕迹?”
颜令殊又转身看着仵作问道
“你知道吗?”
仵作连忙摇头道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小人验了二十年的尸体,从来没见过能改头换面的。”
颜令殊歪了歪头,又问道
“那骨相,你可摸得出来?”
仵作听到这儿不禁愣住了,喃喃问道
“骨相?”
颜令殊转头看向李隶淡淡说道
“那音容乃是两月前被人赎出来的,再高明的大夫也不可能在一月之内让她改头换面不留一点痕迹,故而我总觉得这骨相应当是不会变的。”
李隶望着他满脸疑惑的说道
“您这是听谁说的?”
颜令殊转过身也不答话也不再看他,只淡淡抬起手用帕子捂住鼻子,又从一旁的案几上挑了一把尖长的小刀,仵作刚想出声说道
“那是用作”
李隶抬了手,让他不要多言,自己却走向颜令殊的身旁,提起一盏烛台给他照了过去,颜令殊叹着气道
“我还真是不善于此事,早知道该请他来的。”
李隶看了看他,颜令殊仍旧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右手提着小刀在音容的侧脸斜斜的划了下去,殷红的鲜血便随之流了下来,颜令殊这一刀划得有些深,可他也就停在了这里。
颜令殊握着刀,从划开的伤口往里翻去,许久才说道
“你瞧瞧有什么不妥?”
李隶低头看了半天,只见血肉模糊的一片,看得只觉得眼晕,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妥,只好答道:“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颜令殊直起了身子将刀指向仵作,仍旧说道
“你也来瞧瞧有什么不妥。”
那仵作先下见了刚才心里以为的白面书生,面不改色的划开了死人的皮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顿时更是感觉心里难受的很,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有此等的勇气。仵作只觉得双手都有些颤颤巍巍的,他双手接过了颜令殊手中的小刀,方才走向那尸体旁。
仵作站在尸体旁,先放下手中的刀,戴上一层特殊的白布,又擦了擦手中的刀,方才弯下身子。仵作拿起一旁的干布擦掉了划开的伤口中所流下来的鲜血,继而才用刀沿着刚才划开的伤口细细查看了起来。
只是这么轻轻一翻,这个有着多年经验的仵作立马明白了其中的不同,他放下手中的刀回头看向颜令殊,低头答道
“回大人,这女子的皮相似乎比常人的要厚实些。”
颜令殊并不惊讶的问道
“你确定?”
李隶听了这话更是皱着眉头问道
“皮厚?”
颜令殊退了两步靠着墙道
“她脸上还有一层皮,只是与她脸上本来的那层皮已经长到了一处去了,故而只以常见的人皮面具所想,是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蹊跷的。如今,这一刀划开了,你虽然看不出不同,但像他们经验老道的仵作一看便知是有所不同的。”
李隶放下手中的蜡烛,走了过来,问道
“怎么能让普通的人皮与自己的面皮长到一处去,真是闻所未闻啊!”
颜令殊笑了笑道
“我也只是听人提起罢了,江湖上的法子,你我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颜令殊说罢又绕过尸体走到另一边,用一根竹签挑起了尸体的颈侧,他皱了皱眉头道
“她倒是没有水云纹。”
李隶望着颜令殊,疑惑的问道
“那这事儿,还有江湖势力在其中?”
颜令殊放下手中的竹签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江湖,庙堂。本就是一体,从来没有分开过的。”
说罢才走了过来,看着仵作问道
“死因,验明了吗?”
仵作毕恭毕敬的说道
“是,胃中有毒药,应是慢性的。虽不知是何种毒药,但必是毒死无疑的了。”
颜令殊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身后的尸体,淡淡说道
“你把她身上的伤口都一一缝好后,就找个地方好好埋了吧!”
说罢又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说道
“礼数一样都不能少,你就只当她是你认识的、亲近的人,好好埋了吧!尘归尘来土归土,只盼着她来生的命不要这么苦了。”
仵作接过了银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小人会尽心的。”
颜令殊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李隶跟在他身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反倒是颜令殊仍旧一脸坦然的样子折着手中的帕子,可他叠的整整齐齐后却就着门口的蜡烛,将帕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颜令殊盯着手中燃着了的帕子,也不抬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们家二少爷的亲事操办的如何了?”
李隶没想到他突然问起了这件事儿,惊讶了一番后才缓缓答道
“老爷托了住在江南的表少爷亲自去了趟庐州府,将聘书与书信呈给了庐州府的巡抚大人,以托他上门亲自提亲了。”
颜令殊抖了抖手上的烟灰,笑着道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
李隶看着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然后?”
颜令殊抬头看着他,点点头道
“对啊!然后呢?”
李隶结结巴巴的说道
“然后若是谈得好,就该纳采了啊!”
李隶还怕说的不甚清楚,便又补充道
“在江南的表少爷虽是隶属礼部的司正郎,但到底是定远侯的嫡长子,老爷还怕怠慢了段家又请了巡抚大人一同上门,想必也不会失了礼数吧!”
颜令殊听了这话饶有兴趣的问道
“原来你家表少爷是定远侯吴家的世子啊!我说怎么一直没听过定远侯家世子的名号呢?怎么,他独自一人住在江南啊?”
李隶点头道
“表少爷单名一个疾字,表字长生。听这名字您也知道,和我们家二少爷一样打小就是个病秧子,一直在江南养身子。如今,虽领个司正的闲职,倒是喜欢些方士之学,不过总归是个好孩子侯爷便也随他了。”
颜令殊点点头道
“是吗?单听这名